奈絃急則聲促。若能向紫羅帳裏撒真珠。未必善因而招惡果。
  上堂。祖師謂。見身無實是佛見。了心如幻是佛了。好言語。要急相應。不離見聞覺知。不即見聞覺知。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與佛何殊別。會麼。臨起不能將得去。一時交點過春風。
  上堂。我有真金曾百煉。巧拙皆由人造變。世間名字假稱呼。隨順缾盤與釵釧。諸禪德。森羅萬象。不礙眼光。因甚道。見與不見。只為分明極。翻令所得遲。
  上堂。僧問。言詮不到處。請師垂示。師曰。雲盡日月正。雪晴天地春。僧曰。便恁麼去時如何。師曰。落在甚處。僧提起袈裟角。師曰。放過一著。
  復曰。垂絲千尺。意在深潭。遂舉拂子曰。看。錦鱗赬尾平生事。莫把絲綸取次拋。
  上堂。心同虗空界。示等虗空法。證得虗空時。無是無非法。便恁麼休去。停橈把纜且向灣裏泊船。若據衲僧門下。天地懸隔。且道。衲僧門下。有甚長處。楖栗橫擔不顧人。直入千峯萬峯去。
  上堂。僧問。龍象盡臨於座側。互為賓主。意如何。師曰。自家看取。僧曰。橫身當宇宙。更有出頭人。師曰。何得問中而無眼。僧曰。不入虎穴。爭見虎子。師曰。縱越禹門。風波更險。
  復曰。爾若一向言中取則。譬如水母。以蝦為目。忽若坐斷要關。爾又作麼生湊泊。乃擊禪牀一下曰。過。
  上堂。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古人恁麼道。譬若管中窺豹。但見一斑。設使入林不動草。入水不動波。猶是騎馬向冰凌上行。若是射鵰底手。何不向虵頭上揩痒。透關者。試辨看。
  上堂。秋光清淺時。白露和煙島。良哉觀世音。全身入荒草。明明舉唱。明明剖露。三十年後。莫辜負人好。
  上堂。一不向。二不開。翻思南嶽與天台。堪笑白雲無定止。被風吹去又吹來。
  上堂。僧問。達磨九年面壁。意旨如何。師曰。身貧無被蓋。僧曰。莫辜負他先聖也無。師曰。闍梨見處。又作麼生。僧畫一圓相。師曰。鷰雀不離窠。僧禮拜。師曰。更深猶自可。午後始愁人 僧問。裴相叩黃檗。李翱登藥嶠。未審意旨如何。師曰。月色靜中見。泉聲深處聞。僧曰。祥雲觸處通。師曰。有眼底辨取。
  復曰。未達境唯心。起種種分別。達境唯心已。分別則不生。便捨外塵相。諸禪德。只如山河大地。明暗色空。法法現前。作麼生說箇捨底道理。還明得麼。若將耳聽終難曉。眼處聞聲方得知。
  入郡廻上堂。去時春風高。埽盡千山雪。廻時春草深。杜鵑啼更切。奇哉處處總持門。惆悵無因為君說。
  上堂。不是風動。不是幡動。明眼漢。謾他一點也不得。仁者心動且緩緩。爾向甚處見祖師。乃卓下拂子曰。看。
  上堂。佛真法身。猶若虗空。應物現形。如水中月。作麼生說箇應底道理。遂舉拂子曰。見麼。幸無偏照處。剛有不明時。
  上堂。乾坤之內。宇宙之間。中有一寶。秘在黃龍拂子頭上。擬欲賣與諸人。不作貴不作賤。作麼生商量。無人過價。打與三百。
  先師忌日上堂。去年三月十有七。一夜春風撼籌室。三足麒麟入海心。空餘片月波中出。真不掩偽。曲不藏直。誰人為和雪中吟。萬古知音是今日。
  上堂。舉教中道。一切眾生。種種幻化。皆生如來圓覺妙心。師曰。三世諸佛是幻。一大藏教是幻。達磨西來是幻。天下老和尚。乃至盡乾坤大地。日月星辰。無不是幻。作麼生是妙心。良久曰。鴛鴦繡出從教看。莫把金針度與人。
  上堂。礙處非墻壁。通處勿虗空。若能如是會。心色本來同。拂子是色。那箇是心。靈利漢。纔聞舉著。隔墻見角。早知是牛。更若擬議思量。白雲千里萬里。
  上堂。只箇心心心是佛。十方世界最靈物。縱橫妙用可憐生。一切不如心真實。諸人者。莫謾求菩提。菩提不可見。莫謾除煩惱。煩惱無背面。朕兆未生時。本來無改變。若言會與不會。盡是三首二頭。更問如何若何。苦哉佛陀。
  上堂。過去諸佛已滅。未來諸佛未生。正當現在。佛法委付黃龍。放行即恍恍惚惚。其中有物。把住即杳杳冥冥。其中有精。且道。放行即是。把住即是。竿頭絲線從君弄。不犯清波意自殊。
  上堂。有句無句。如藤倚樹。且任諸人點頭。及乎樹倒藤枯。上無衝天之計。下無入地之謀。靈利漢。者裏著得一隻眼。便見七縱八橫。乃舉拂子曰。看。大陽溢目。萬里不挂片雲。若是覆盆之下。又爭怪得山僧。
  上堂。若論此事。老胡本不渡江。二祖不曾得髓。及至黃梅半夜。一人傳虗。萬人傳實。若據老盧見解。只是舂米漢。至今走徧天下人。殊不知。者一片田地。分付來亦多時也。自是諸人。不肯紹繼。致使荊棘漸長。禾黍不生。馳走東西。日求升合。何如便向者裏。直下識取本來契劵。教伊四至界畔。一一分明。免見異時別生詞訟。只如今還識也未。爾若識得。一任恣意耕鋤。若也未知。且受人天供養。
  上堂。虎頭生角人難措。石火電光須密布。假饒烈士也應難。朦底那能善回互。手擎日月。背負須彌。擲向他方。其中眾生。不覺不知。其中眾生。騎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