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师兄唤作什摩?’吾云:‘你若唤作草鞋,则鞭胸打脊。’岩云:‘未容师兄唤作什摩?’吾云:‘不可唤作木木+突也。’且道此处还分也无?太不易辨白,须是龙精铁眼始得。”问:“末审此二人同别?”师云:“门外不见主,入室始知音。诸和尚不是天生自然。吾非圣人,经事多知矣。此个门中,也须精石+霍亲近高格者,不可断言语。若是声闻之辈,则有取舍之理。若是全收,一法不取,一法不舍。愧无偏见,皆取来往之次,方知有无。若也不通,如何弁识?一者须自己分明广大,二者时中行位相资,三者慱附道友。若无道友,向去如何成立?岂不见,石霜和尚到云岩,云岩问:‘从什摩处来?’对云:‘沩山来。’岩云:‘你在沩山多少时?’对云:‘五六夏。’岩云:‘与摩则是山长。”对云:‘某甲虽在彼中,却不知。’岩云:‘他家也非知非识。’石霜后到道吾,乃举前缘。道吾乃抗声而言:‘争得与摩无佛法身心?’且看,古人什摩处是无佛法身心处?好手亦不奈何,恰似丛林兄弟,学处不通,只执一问答,往来言语,殊不知,亦有时中问答,分为三般:一者现对缘,处机纵夺,亦得名为问答;二者亦有拟心是问,不续是答,是药病之语;三者亦有无问之问,无说之说,这个宗门正问正答之路,又不可类同。事须甄别。若论提掇,即是单行;若道收人,须承路布。”乃有僧问:“未审此三般分不分?”师云:“为物明缁素,谁知涉路迷?”师云:“莫取次好,禅师难作,须是其人。若不直下当荷得,也须三十二十年。丛林淹氵+侵气拍汉始得。纵不大用现前,亦是坯璞。岂同八月冬菰,销什摩霜雪?一种葛藤将去,且听,亦清人耳目。东引西证,忽因古德光贤,便有见处。岂不是疋上不足,比下有余?若拨无因果,便同谤于般若,出佛身血一般。此谤亦须区分;第一现今不信自己即佛,何处生灭坏烂之身?得成佛道,如此之辈,亦同出佛身血,唤作破和合僧;第二旷大劫来无明相随,习业颠倒,便须今日息念归真,坏除生死,六根销落,亦得为今时谤。谤是毁之异名也,始得无问。岂不见古德云:‘无问而自说’?”乃问云:“有问还说也无?”师曰:“有问则不说。”“只如不问,还说也无?”师云:“若不问时,则一切说。”所以先德云:‘古人百说而无一问,今时百问而无一说。’盖以明知力未充。”又有僧问古老:“如何是百问而无一说?”答云:“黑云云+爱爱+逮。”“如何是百说而无一问?”答云:“青天朗月。”
  
  师云:“可不闻,僧问洞山:‘有问则有答,不问不答时如何?’洞山答云:‘持斋吃肉羹。’曹山云:‘吃酒吃肉。’只如曹山亦置此问于石霜,石霜乃对云:‘不折尺。’”
  
  师云:“大难会。举者多,弁者少,第三知有自己本生父母,为有知解,却须革+免过,亦唤作大谤。不见当时亦有人问南山:‘谤般若底人,还有过也无?’答云:‘作摩无?’”师云:“不见道‘杀父害母,出佛身血,破和合僧’,不是过是什摩?”
  
  僧问:“古人云:‘如人不吃饭。’未审此理如何?”师云:“不见道‘累劫受饥寒’?”僧云:“只如古人云‘不吃饭’,岂不是不知有谤?”师云:“无非论不知有谤,直得是知有不肯,亦是谤。”乃问僧:“汝还会不知有谤摩?岂不见古人见座主,乃唤座主云:‘是汝身中有佛,你还识不?’座主对云:‘何处得与摩屙尿放尿佛?’这个是不知有谤。大凡出言吐气,不可和泥合水去也。夫与人为师匠,岂是草草之流?且说一种本自真如,非同阶降,不假修证,何藉劬劳?众圣兴不加,千人退时难灭。既导其事,须赖其人。若不通明,焉知如理?然则二者既达,表里未亡。滞有法之所牵,遭无为之所束,则须泯其能所。妄虑俱销,如豁虚空。悠然无寄,始得功成德立,位称本情。果既将成,大事圆办,始得记位兜率,独尊超乎群品,亦如树果一般,方为称断。守此为解,暖瘵将冫麦,脱病不粘,谓言无辩。一色之义已立,双分之理须知,所以刘阳云:‘一色后如何?’答云:‘有人长欢喜,有人嗔迫迫地。’亦如泐潭云:‘猫兒口里雀兒飞。’须此一格始得,余则不可论也。”
  
  因举南泉云:“祖佛不知有,狸奴自牯却知有,诸人尽知。诸方道出语句皆行。且如今禾山问诸人:‘作摩生是狸奴白牯’?”时有僧出来对云:“饥则吃草,渴则饮水。”
  
  师云:“道则亦不教多,但却两字,则可行矣。岂不闻古人整理洞山礼兴平?兴平云:‘莫礼老朽。’洞山云:‘礼非老朽。’兴平云:‘他不受礼。’洞山云:‘亦不要止此一句错。古人云:‘当时洞山对云,亦不曾止。’看谓一般古人拈起,便有缁素,莫只与摩笼罩著争得?所以微细中更须子细始得。夫教道太不容易,个个须解主宰始得。见向前老宿示徒云:夫沙门者,十二时中一时不得失,一时不得背。上上者一拨便去,中下者落在功勋。直须日夜勤苦,乾却心识,教无线道,直得似他。犹是借句。”
  
  僧乃问:“如何是借句?”师云:“金牌上无名,宜须向佛未出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