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色。”云:“只如一色,还是宗门中意旨不?”师云:“不是。”僧云:“既不是,为什摩人说?”云:“我只为宗门中无人承当,所以为这个人说。”僧云:“与摩则有顿有弱去也。师云:“我若说顿说弱,则落那边去也。”僧云:“宗门中事如何承当?”师云:“须是其中人。”“如何是其中人?”师云:“我自住此山来,未曾遇见其中人。”僧云:“今时无其中人,和尚遇古人时如何承当?”师云:“不展手。”僧云:“古人意旨如何?”师云:“阇梨但莫展手也。”僧云:“与摩时和尚还分付也无?”师云:“古人骂汝。”问:“如何是无刃之剑?”师云:“非烹炼之所成也。”僧云:“用者如何?”师云:“来者皆尽。”借云:“不来者如何?”师云:“亦须尽也。”僧云:“不来者为什摩却须尽也?”师云:“不见道‘能尽一切’?”僧云:“尽后如何?”师云:“方知有此剑。”僧问“如何是沙门相?”云:“尽眼看不见。”“还被搭也无?”云:“若被搭则不是沙门相。”“如何是沙门行李处?”云:“头上戴角,身著毛衣。”“此人得什摩人力,则得如此?”云:“终日得他力,只是行不住。”“此人以何为贵?”云:“头上不戴角,身上不被毛。”
  
  师自天复元年辛酉岁夏中,忽有一言:“云岩师翁年六十二,洞山先师亦六十二,曹山今年亦是六十二也。好趁惯作一解子。”至闰六月十五日夜,问主事曰:“今日是何日月?”对云:“闰六月十五日。”师云:“曹山一生行脚,到处只管九十日为一夏。至来日辰时,师当化矣。”春秋六十二,僧夏三十七,敕谥元证大师矣。
  
  祖堂卷八 华严
  
  华严和尚嗣洞山,在洛京,师讳休静。大化东都,禅林独秀,住花严寺。时有人问:“日未出时如何?”师云:“国乱思明主,道泰则寻常。”师在京中赴内斋,他诸名公悉皆转经,唯有师与弟子不转经。帝问师:“师也且从不转经,弟子为什摩不转经?”师云:“道泰不传天子令,时人尽唱泰平歌。”问:“王子未登九五时如何?”师云:“贪游六宅戏,不觉国内亏。”“王子正登九五时如何?”师云:“硃帘斋卷上,四相整朝仪。”“登九五后如何?”云:“金箱排玉玺,御辇四方归。”问:“大悟底人为什摩却迷?”师云:“破镜不重照,落花难上枝。”问:“师幸是后生,为什摩却作善知识?”师云:“三岁宅家龙凤子,百年阶下老朝臣。”问:“祖意与教意同别?”师云:“不入龙宫藏,众义岂能诠?”
  
  师初见洞山时问:“见则见,争奈情识云伪何?”洞山云:“汝还见也无?”对云:“见。”洞山云:“既见为什摩情识云伪?”对云:“争奈情识云伪何?”洞山云:“若与摩则万里无寸草处立。”
  
  溪林和尚把木剑云:“魔来挠我,魔来挠我。”有人问:“和尚寻常,为什摩却被魔挠?”云:“贼不打贫兒家。”有人举似师,师云:“我不与摩道。”僧问:“和尚如何?”云:“无魔来挠我。”云:“和尚为什摩无魔来挠?”云:“贼不打贫兒家。”禾山拈问僧:“作摩生道,通得两个和尚意,亦须自作主。”无对。自代云:“不因有,亦非无。”
  
  后游河北,返锡平阳。迁化后,荼毗舍利四处起塔,敕谥宝智大师无为之塔。
  
  祖堂卷八 本仁
  
   
  
  本仁和尚嗣洞山,在高安县。师初住浙西,已张法席。后避众游方,到处虽匿玄谈,而参徒行住奔凑。王复之间,因住高安县白水禅院,数年徒众或至二百三百矣。镜清行脚时到,师问:“时寒道者?”对曰:“不敢。”师云:“还有卧单盖得也无?”对云:“设有,亦无展底功夫。”师云:“直饶道者滴水滴冻,亦不干他事。’”对曰:“滴水冰生,事不相涉。”师云:“是。”云:“此人意作摩生?”云:“此人不落意。”云:“不落意此人渐耳?”师云:“高山顶上,无可与道者啖啄。”
  
  洪州西山诸行者来问:“今日不为别事,乞师指示。”师曰:“汝诸人求指示耶?”对曰:“是也。”师云:“教我分咐阿谁得?”
  
  师临迁化时,先遍处辞人,人皆泣恋谓言“他去。”来晨令修斋,食毕声钟,集众焚香,缁素拥绕。师跏趺坐,香烟尽,师端然迁化矣。
  
  祖堂卷八 青林
  
  青林和尚嗣洞山,在江西。师讳师虔。初住青林,后住洞山。平生住持高节,宇内声扬。师在先师法席时,栽松树后造一首颂:
  
  短短一尺余,纤纤覆绿草。
  
  不知何世人,得见此松老。
  
  先师见此偈后云:“此人三十年后,来住此山,香饭供养师僧。”果然是三十年后住洞山,每日细饭食供养师僧也。
  
  问:“卷尽森萝不逢师时如何?”师云:“孤峰独秀。”僧云:“彼彼事如何?”师云:“两人掴大沩。”师举先师上堂示众云:“‘今时人不得相似,只为拟将心学。若欲得似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