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镇府匡化,虽承黄斥,常赞大愚。到于化门,多行喝棒。有时谓众云:“但一切时中,更莫间断,触目皆是,因何不会?只为情生智隔,想[相]变体殊,所以三界轮回,受种种苦。大德心法无形,通贯十方,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手执捉,在脚云[运]奔。本是一精明,分成六和合。心若不生,随处解脱。大德欲得山僧见处,坐断报化佛头,十地满心犹如客作兒。何以如此?盖为不达三败劫空,所以有此障。若是真正道流,尽不如此。大德,山僧略为诸人大约话破纲宗,切须自看。可惜时光,各自努力。”
  
  自余应机对答,广彰别录矣。咸通七年丙戍岁四月十日示化,谧号慧照大师澄虚之塔。
  
  祖堂卷十九 观和尚
  
  观和尚嗣黄檗,在福州。
  
  师出家黄檗寺,密承黄檗宗教。后复瓯闽,于丁墓山居小兰若。每扃其户,学者无由辄造其门。唯有日给饷食清信儒流,至时则号扣之,乃一开耳。
  
  后因雪峰和尚初入岭,久钦高峻,遂往祗候,手扣其门,师才出门。雪峰一见,拦胸把住便问:“是凡是圣?”师蓦面与一唾云:“野狐精!”便推出却闭其户。雪峰云:“只要识老兄。”
  
  曹山到洞山,洞山问:“近离什摩处?”对云:“近离闽中。”洞山云:“有什摩佛法因缘?”对云:“某甲问西院:‘如何是大人相?’西院云:‘安三藏[岁]时则有。’”洞山向西院合掌云:“作家。”
  
  洞山又云:“某甲行脚时,遇著南泉。南泉也有似这个因缘。”有僧问:“如何是大人相?”南泉答曰:“王老师三岁时则有,如今无。”洞山又问:“什摩处人?”对云:“莆田县人。”洞山云:“什摩处出家?”对云:“碎石院。”山云:“碎石院近黄檗,你曾到不?”对云:“曾到。”洞山云:“有什摩佛法因缘?”对云:“某甲自问:‘如何是毗卢师法身主?’云:‘我若向你道,则别更有也。’”洞山闻此语,便合掌云:“你见古佛。虽然如此,只欠一问。”
  
  曹山礼拜,便请问头。曹山再三苦切问,三度方得问头。入岭参师,举前话。进问:“为什摩故不道?”师云:“若道我不道,则哑却我口。若道我道,则秃却我舌。”曹山便归洞山,具陈前事。洞山执手抚背云:“汝甚有雕啄之分。”便下床,向黄檗合掌云:“古佛古佛。”
  
  师问安和尚:“只这一片由地,合著什摩人好?”安和尚云:“好著个无相佛。”师云:“早是污却也。”
  
  师住庵时,有一僧吃粥了,便辞师。师问:“汝去什摩处?”僧云:“礼拜大沩。”师云:“近那,吃饭了去也。”其僧便住。吃饭了便辞。师恰得见庵前树上,有青蛇开口,便指云:“汝若去大沩,只这青蛇是。”
  
  自外枢要不一,故不尽彰。乾府五年,遇黄巢兵马偿债而终。临刃之时,白乳涌高数尺,盖大权化迹,莫可测。
  
  祖堂卷十九 陈和尚
  
  陈和尚嗣黄檗,在睦州龙兴寺。
  
  师平生行密行,常制造莆鞋,暗遗于人。因此称为陈莆鞋和尚是也。
  
  有时谓众曰:“汝诸人,还得个入处摩?若未得入,即向这里入。向后不得辜负老僧,珍重!”师有时云:“明明向你道,尚乃不知。岂况盖覆将来!”时有一座主问:“三乘十二分教,某甲粗已留心。宗门中事,乞师提纲。”师云:“问著宗门中事,有什摩难道?恰问著。老僧鼻孔头上漫漫,脚下底漫漫。教家唤作什摩?”座主:“教家无这个意旨。”师便打之。
  
  师问:“大德什摩经论?”答曰:“讲《十本经论》。”“作摩生讲?”云:“依文讲。”“你不解讲经。”“某甲则不解讲,请师讲。”云:“你不是听经人。”“某甲不会,乞师说。”教云:“三段不同,今当第一。”又问:“大德讲什摩经论?”云:“曾讲十数本经语。”“何得妄说?”对云:“某甲实语。”师云:“雪上更加霜,担枷过状来。我与你道不妄语。近前来。”便近前。师云:“得与摩?”墨大德隔三月后便悟。
  
  又问:“什摩处来?”云:“江西来。”“夏在什摩处?”云:“云居。”“云居切要处作摩生?”云:“只今作摩生拈上大人?”对云:“有什摩罪过?”师云:“云居与摩道,是你与摩道?”云:“云居与摩道。”师云:“三家村里老婆禅。造主不得,自领出去。”
  
  师见僧上来云:“破也。”“什摩处是破处?”师云:“破也。”临济见僧上来便喝。有僧问:“古人才见人便喝,意作摩生?”师唤僧正,僧正应喏。师云:“有什摩共语处?”又云:“来来会摩?”对云:“不会。”“不会则念经持斋。”
  
  又问僧:“什摩处来?”云:“游台山去来。”“还见文殊摩?”云:“见。”什摩处见?”对云:“台阁上见。”师云:“见泥堆。”又云:“近前,你识文殊摩?”云:“不识。”师云:“年高腊长,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