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钵盂无柄。
  龟峰今日为他闲事长无明,为你诸人从头点破。”卓拄杖一下,曰:“一人脑后露腮,一人当门无齿,更有数人鼻孔没半边。
  不劳再勘,你诸人休向这里立地瞌睡。殊不知家中饭箩锅子一时失却了也。你若不信,但归家检点看!”
  
  长芦守仁禅师真州长芦且庵守仁禅师,越之上虞人。依雪堂于乌巨,闻普说曰:
  “今之兄弟做工夫,正如习射,先安其足,后习其法。后虽无心,以久习故,箭发皆中。”喝一喝云:“只今箭发也,看!看!”
  师不觉倒身作避箭势,忽大悟。上堂:“百千三昧,无量妙门,今日且庵不惜穷性命,祇做一句子说与诸人。”
  乃卓拄杖,下座。尝颂台山婆话云:“开个灯心皂角铺,日求升合度朝昏。
  只因风雨连绵久,本利一空愁倚门。”
  
  
  白杨顺禅师法嗣青原如禅师吉州青原如禅师,僧问:“达磨未来时如何?”师曰:“生铁铸昆仑。”曰:“来后如何?”师曰:
  “五彩画门神。”
  
  
  云居如禅师法嗣隐静彦岑禅师太平州隐静圆极彦岑禅师,台城人也。上堂:“韩信打关,未免伤锋犯手。
  张良烧栈,大似曳尾灵龟。既然席卷三秦,要且未能囊弓裹革。烟尘自静,我国晏然。四海九州,尽归皇化。
  自然牛闲马放,风以时,雨以时,五谷熟,万民安。大家齐唱村田乐,月落参横夜向阑。”上堂:
  “今朝八月初五,好事分明为举。岭头漠漠秋云,树底鸣鸠唤雨。昨夜东海鲤鱼,吞却南山猛虎。
  虽然有照有用,毕竟无宾无主。唯有文殊普贤,住,住!我识得你。”上堂,举正堂辩和尚室中问学者:“蚯蚓为甚么化为百合?”
  师曰:“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更度桑乾水,却望并州是故乡。”
  
  报恩成禅师鄂州报恩成禅师,上堂:“秋雨乍寒,汝等诸人,青州布衫成就也未?”良久,喝曰:
  “云溪今日,冷处著一把火。”便下座。
  
  
  道场辩禅师法嗣觉报清禅师平江府觉报清禅师,上堂,举:“僧问云门:“如何是诸佛出身处?”门曰:“东山水上行。””师曰:
  “诸佛出身处,东山水上行。石压笋斜出,岸悬花倒生。”
  
  何山然首座安吉州何山然首座,姑苏人。侍正堂之久,入室次,堂问:“猫儿为甚么偏爱捉老鼠?”曰:
  “物见主,眼卓竖。”堂欣然,因命分座。
  
  
  黄龙忠禅师法嗣信相戒修禅师成都府信相戒修禅师,上堂,举马祖不安公案,乃曰:“两轮举处烟尘起,电急星驰拟何止?
  目前不碍往来机,正令全施无表里。丈夫意气自冲天,我是我兮你是你。”
  
  
  西禅琏禅师法嗣西禅希秀禅师遂宁府西禅第二代希秀禅师,上堂曰:“秋光将半,暑气渐消。鸿雁横空,点破碧天似水。
  猿猱挂树,撼翻玉露如珠。直饶对此明机,未免认龟作鳖。且道应时应节一句作么生道?
  野色并来三岛月,溪光分破五湖秋。”
  
  
  净居尼温禅师法嗣净居尼法灯禅师温州净居尼无相法灯禅师,上堂,拈拄杖卓曰:“观音出,普贤入,文殊水上穿靴立。
  抬头鹞子过新罗,石火电光追不及。咄!”
  
  
  大沩果禅师法嗣玉泉宗琏禅师荆门军玉泉穷谷宗琏禅师,合州董氏子。开堂日,问答已,乃曰:
  “衲僧向人天众前一问一答,一擒一纵,一卷一舒,一挨一拶,须是具金刚眼睛始得。
  若是念话之流,君向西秦,我之东鲁,于宗门中殊无所益。这一段事,不在有言,不在无言,不碍有言,不碍无言。
  古人垂一言半句,正如国家兵器,不得已而用之。横说竖说,祇要控人入处,其实不在言句上。
  今时人不能一径彻证根源,祇以语言文字而为至道。一句来,一句去,唤作禅道,唤作向上向下,谓之菩提涅槃,谓之祖师巴鼻。
  正似郑州出曹门,从上宗师会中,往往真个以行脚为事底,才有疑处,便对众决择。
  祇一句下见谛明白,造佛祖直指不传之宗,与诸有情尽未来际,同得同证,犹未是泊头处。岂是空开唇皮,胡言汉语来?所以南院示众云:
  “诸方祇具啐啄同时眼,不具啐啄同时用。”时有僧问:“如何是啐啄同时用?”院曰:
  “作家不啐啄,啐啄同时失。”僧曰:“犹是学人问处。”院曰:“如何是你问处?”僧曰:“失。”院便打。
  其僧不契,后至云门会中,因二僧举此话,一僧曰:“当时南院棒折那!”其僧忽悟,即回南院,院已迁化。
  时风穴作维那,问曰:“你是问先师啐啄同时话底僧那?”僧曰:“是。”穴曰:“你当时如何?”曰:“我当时如在灯影里行。”
  穴曰:“你会也。””师乃召大众曰:“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