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已过十余日,华雨阑珊方寸深。
  春色恼人眠不得,黄鹂飞过绿杨阴。”遂大笑,下座。
  
  祥符清海禅师吉州大中祥符清海禅师,初见佛鉴。鉴问:“三世诸佛,一口吞尽,何处更有众生可教化?
  此理如何?”师拟进语,鉴喝之。师忽领旨,述偈曰:“实际从来不受尘,个中无旧亦无新。
  青山况是吾家物,不用寻家别问津。”鉴曰:“放下著。”师礼拜而出。
  
  净众了璨禅师漳州净众佛真了灿禅师,泉南罗氏子。上堂:“重阳九日菊华新,一句明明亘古今。
  杨广橐驼无觅处,夜来足迹在松阴。”
  
  谷山海禅师隆兴府谷山海禅师,上堂:“一举不再说,已落二三。相见不扬眉,翻成造作。
  设使动弦别曲,告往知来,见鞭影便行,望刹竿回去,脚跟下好与三十棒。那堪更向这里,撮摩石火,收捉电光。
  工夫枉用浑闲事,笑倒西来碧眼胡。”卓拄杖,下座。
  
  
  
  
  五灯会元卷第二十南岳下十五世下龙门远禅师法嗣龙翔士圭禅师温州龙翔竹庵士圭禅师,成都史氏子。初依大慈宗雅,心醉楞严。逾五秋,南游谒诸尊宿。
  始登龙门,即以平时所得白佛眼。眼曰:“汝解心已极,但欠著力开眼耳。”遂俾职堂司。一日侍立次,问云:
  “绝对待时如何?”眼曰:“如汝僧堂中白椎相似。”师罔措。眼至晚抵堂司,师理前话。眼曰:“闲言语。”
  师于言下大悟。政和末,出世和之天宁,娄迁名刹。绍兴间奉诏,开山雁荡能仁。
  时真歇居江心,闻师至,恐缘法未熟,特过江迎归方丈。大展九拜,以诱温人,由是翕然归敬。
  未视篆,其徒惧行规法,深夜放火,鞠为瓦砾之墟。师竟就树缚屋,升座示众云:“爱闲不打鼓山鼓,投老来看雁荡山。
  杰阁危楼浑不见,溪边茆屋两三间。还有共相出手者么?”喝一喝,下座。
  听法檀施,并力营建,未几复成宝坊,次补江心。上堂曰:“万年一念,一念万年。和衣泥里辊,洗脚上床眠。历劫来事,祇在如今。
  大海波涛涌,小人方寸深。”拈起拄杖曰:“汝等诸人,未得个入头,须得个入头。
  既得个入头,须有出身一路始得。大众,且作么生是出身一路?”良久曰:“雪压难摧涧底松,风吹不动天边月。”卓拄杖,下座。上堂:
  “万机不到,眼见色,耳闻声。一句当堂,头戴天明,脚踏地。
  你诸人祇知今日是五月初一,殊不知金乌半夜忙忙去,玉兔天上海东。”以拂子击禅床,下座。上堂:“明明无悟,有法即迷。
  诸人向这里立不得,诸人向这里住不得。若立则危,若住则瞎。直须意不停玄,句不停意,用不停机。
  此三者既明,一切处不须管带,自然现前,不须照顾,自然明白。虽然如是,更须知有向上事。久雨不晴。咄!”上堂:
  “一叶落,天下秋,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一尘起,大地收,嘉州打大像,陕府灌铁牛。
  明眼汉合作么生?”良久曰:“久旱檐头句,桥流水不流。”卓拄杖,下座。上堂:“见见之时,见非是见。
  见犹离见,见不能及。落华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华。诸可还者,自然非汝。不汝还者,非汝而谁?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喝一喝曰:“三十年后,莫道能仁教坏人家男女。”上堂,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师曰:“东家点灯,西家暗坐。”曰:“未审意旨如何?”师曰:“马便搭鞍,驴便推磨。”僧礼拜。师曰:
  “灵利衲僧,祇消一个。”遂曰:“马搭鞍,驴推磨。灵利衲僧,祇消一个。纵使东家明点灯,未必西家暗中坐。
  西来意旨问如何,多口阿师自招祸。”僧问:“如何是第一义?”师曰:“你问底是第二义。”问:
  “狗子还有佛性也无?赵州道无,意旨如何?”师曰:“一度著蛇咬,怕见断井索。”问:
  “燕子深谈实相,善说法要,此理如何?”师曰:“不及雁衔芦。”问:“如何是佛?”师曰:“华阳洞口石乌龟。”问:“鲁祖面壁,意旨如何?”
  师曰:“金木水火土,罗计都星。”问:“有句无句,如藤倚树时如何?”师曰:“作贼人心虚。”曰:
  “国师三唤侍者,又作么生?”师曰:“打鼓弄猢狲,鼓破猢狲走。”丙寅七月十八日,召法属、长老、宗范付后事。
  次日沐浴,声钟集众。就座,泊然而逝。荼毗日,送者均获设利。奉灵骨塔于鼓山。
  
  云居善悟禅师南康军云居高庵善悟禅师,洋州李氏子。年十一去家,业经得度。有夙慧。
  闻冲禅师举武帝问达磨因缘,如获旧物。遽曰:“我既廓然,何圣之有?”冲异其语,勉之南询。蒙授记于龙门。
  一日,有僧被蛇伤足,佛眼问曰:“既是龙门,为甚么却被蛇咬?”师即应曰:“果然现大人相。”眼益器之。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