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广失骆驼。”
  上堂:“欲识佛去处,祇这语声是。咄!傅大士不识好恶,以昭昭灵灵教坏人家男女。
  被志公和尚一喝曰:大士莫作是说,别更道看?”大士复说偈曰:空手把鉏头,步行骑水牛。
  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志公呵呵大笑曰:“前头犹似可,末后更愁人。””上堂:“忆昔游方日,获得二种物。
  一是金刚锤,一是千圣骨。持行宇宙中,气岸高突兀。如是三十年,用之为准则。而今年老矣,一物知何物。
  掷下金刚锤,击碎千圣骨。抛向四衢道,不能更惜得。任意过浮生,指南将作北。呼龟以为鳖,唤豆以为粟。
  从他明眼人,笑我无绳墨。”
  
  护国景元禅师台州护国此庵景元禅师,永嘉楠溪张氏子。
  年十八,依灵山希拱,圆具后习台教三,弃谒圆悟于钟阜。因僧读死心小参语云:“既迷须得个悟,既悟须识悟中迷,迷中悟。
  迷悟双忘,却从无迷悟处建立一切法。”师闻而疑,即趋佛殿,以手托开门扉,豁然大彻。继而执侍,机辩逸发。
  圆悟目为聱头元侍者,遂自题肖像,付之曰:“生平只说聱头禅,撞著聱头如铁壁。脱却罗笼截脚跟,大地撮来墨漆黑。
  晚年转复没刀刀,奋金刚椎碎窠窟。他时要识圆悟面,一为渠侬并拈出。”
  圆悟归蜀,师还浙东,铲彩埋光,不求闻达。括苍守耿公延禧,尝问道于圆悟,因阅其语录,至题肖像,得师为人。
  乃致开法南明山,遣使物色,至台之报恩,获于众寮,迫其受命。方丈古公及灵源高弟,闻其提唱,亦深骇异。僧问:
  “三圣道:我逢人即出,出则不为人。意旨如何?”师曰:“八十翁翁嚼生铁。”曰:“兴化道:
  我逢人则不出,出即便为人。又作么生?”师曰:“须弥顶上浪翻空。”问:“天不能盖,地不能载,是甚么物?”师曰:
  “无孔铁锤。”曰:“天人群生,类皆承此恩力也。”师曰:“莫妄想。”问:“三世诸佛说不尽底句,请师速道。”师曰:
  “眨上眉毛。”问:“昔年三平道场重兴,是日圆悟高提祖印,始自师传。如何是临济宗?”师曰:
  “杀人活人不眨眼。”曰:“目前抽顾鉴,领略者还稀。如何是云门宗?”师曰:“顶三眼耀乾坤。”曰:
  “未举先知,未言先见。如何是沩仰宗?”师曰:“推不向前,约不退后。”曰:“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如何是法眼宗?”
  师曰:“箭锋相直不相饶。”曰:“建化何妨行鸟道,回途复妙显家风。如何是曹洞宗?”师曰:
  “手执夜明符,几个知天晓?”曰:“向上还有路也无?”师曰:“有。”曰:“如何是向上路?”师曰:“黑漫漫地。”
  僧便喝,师曰:“贪他一粒粟,失却半年粮。”上堂:“威音王已前,这一队汉错七错八。
  威音王已后,这一队汉落二落三。而今这一队汉,坐立俨然,且道是错七错八,落二落三?还定当得出么?”举拂子曰:“吽吽!”
  浴佛,上堂:“这释迦老子初生下来,便作个笑具。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后来云门大师道: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却,贵图天下太平。
  尚有人不肯放过,却道赞祖须是云门始得。且道那里是赞他处,莫是一棒打杀处,是么?且喜没交涉。
  今日南明乍此住持,祇得放过,若不放过,尽大地人并皆乞命始得。如今事不获已,且同大众向佛殿上,每人与他一杓。何故?
  岂不见道,乍可违条,不可越例。”以拂子击禅床,下座。上堂:“野干鸣,师子吼。张得眼,开得口。
  动南星,蹉北斗。大众还知落处么?金刚阶下蹲,神龟火里走。”师退居西山,耿龙学请就净光升座。
  灵峰古禅师举白云见杨歧、歧令举茶陵悟道颂公案,请师批判。师乃曰:“请禅德,杨歧大笑,眼观东南,意在西北。
  白云悟去,听事不真,唤钟作瓮。检点将来,和杨歧老汉,都在架子上将错就错。
  若是南明即不然,我有明珠一颗,切忌当头蹉过。虽然觌面相呈,也须一锤打破。”举拂子曰:“还会么?
  逢敌手难藏行,诗到重吟始见功。”师示疾,请西堂应庵华禅师为座元,付嘱院事,示训如常。俄握拳而逝。
  茶毗得五色舍利,齿舌右拳无少损。塔于寺东刘阮洞前,寿五十三。
  
  玄沙僧昭禅师福州玄沙僧昭禅师,上堂:“天上无弥勒,地下无弥勒,且道弥勒在甚么处?”良久曰:
  “夜行莫踏白,不是水便是石。”
  
  南峰云辩禅师平江府南峰云辩禅师,本郡人,依闽之瑞峰章得度。旋里谒穹窿圆,忽有得,遂通所见。圆曰:
  “子虽得入,未至当也,切宜著鞭。”乃辞扣诸席,后参圆悟。值入室,才踵门,悟曰:“看脚下。”
  师打露柱一下。悟曰:“何不著实道取一句?”师曰:“师若摇头,弟子摆尾。”悟曰:“你试摆尾看。”师翻筋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