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此土。”上堂:“五峰家风,南北西东。要用便用,以橛钉空。咄!”
  
  太平安禅师永州太平安禅师,上堂:“有利无利,莫离行市。镇州萝卜极贵,庐陵米价甚贱。
  争似太平这里,时丰道泰,商贾骈阗。白米四文一升,萝卜一文一束。不用北头买贱,西头卖贵。
  自然物及四生,自然利资王化。又怎生说个佛法道理?”良久云:“劝君不用顽石,路上行人口似碑。”
  
  报慈进英禅师潭州报慈进英禅师,僧问:“远涉长途即不问,到家一句事如何?”师曰:“雪满长空。”曰:
  “此犹是时人知有。转身一路,又作么生?”师便喝。上堂:“报慈有一公案,诸方未曾结断。
  幸遇改旦拈出,各请高著眼看。”遂趯下一只鞋,曰:“还知这个消息也无?达磨西归时,提携在身畔。”上堂:
  “与么上来,猛虎出林。与么下去,惊蛇入草。不上不下,日轮杲杲。”喝一喝,曰:“潇湘江水碧溶溶,出门便是长安道。”
  上堂,掷下拄杖,却召大众曰:“拄杖吞却祖师了也。教甚么人说禅?还有人救得也无!”喝一喝。
  上堂,蓦拈拄杖曰:“三世一切佛,同入这窠窟。衲僧唤作辽天鹘。”卓拄杖一下。
  
  洞山至乾禅师瑞州洞山至乾禅师,上堂:“洞山不会谈禅,不会说道,祇是饥来吃饭,困来打睡。
  你诸人必然别有长处,试出来尽力道一句看。有么,有么?”良久曰:“睦州道底。”
  
  宝华普鉴禅师平江府宝华普鉴佛慈禅师,本郡周氏子。幼不茹荤,依景德寺清智下发。
  十七游方,初谒觉印英禅师,不契,遂扣真净之室。净举石霜虔侍者话问之,释然契悟。作偈曰:
  “枯木无华几度秋,断云犹挂树梢头。自从斗折泥牛角,直至如今水逆流。”净肯之,命侍巾钵。晚徇众开法宝华,次移高峰。上堂:
  “参禅别无奇特,祇要当人命根断,疑情脱。
  千眼顿开,如大洋海底辊一轮赫日,上升天门照破四天之下。万别千差,一时明了,便能握金刚王宝剑,七纵八横,受用自在,岂不快哉!
  其或见谛不真,影像彷彿,寻言逐句,受人指呼,驴年得快活去。
  不如屏净尘缘,竖起脊梁骨,著些精彩,究教七穿八穴,百了千当,向水边林下长养圣胎,亦不枉受人天供养。
  然虽如是,卧云门下,有个铁门限,更须猛著气力,跳过始得。拟议之间,堕坑落堑。”以拂子击禅床,下座。上堂:
  “月圆,伏惟三世诸佛,狸奴白牯,各各起居万福。时中淡薄,无可相延,切希宽抱。老水牯牛近日亦自多病多恼,不甘水草。
  遇著暖日和风,当下和身便倒。教渠拽杷牵犁,直是摇头摆脑。可怜万顷良田,一时变为荒草。”
  
  九峰希广禅师瑞州九峰希广禅师,游方日谒云盖智和尚,乃问:“兴化打克宾,意旨如何?”
  智下禅床,展两手吐舌示之。师打一坐具,智曰:“此是风力所转。”又问石霜琳禅师,琳曰:“你意作么生?”师亦打一坐具。
  琳曰:“好一坐具,祇是不知落处。”又问真净,净曰:“你意作么生?”师复打一坐具。净曰:
  “他打你也打。”师于言下大悟。净因有颂曰:“丈夫当断不自断,兴化为人彻底汉。
  已后从教眼自开,棒了罚钱趁出院。”后住九峰,衲子宗仰。
  
  黄檗道全禅师瑞州黄檗道全禅师,上堂,以拂子击禅床曰:“一槌打透无尽藏,一切珍宝吾皆有。
  拈来普济贫乏人,免使波吒路边走。”遂喝曰:“谁是贫乏者?”
  
  清凉慧洪禅师瑞州清凉慧洪觉范禅师,郡之彭氏子。年十四,父母俱亡,乃依三峰靘禅师为童子,日记数千言。
  览群书殆尽,靘器之。十九,试经于东京天王寺,得度。从宣秘讲成实唯识论。
  逾四年,弃谒真净于归宗。净迁石门,师随至。净患其深闻之弊,每举玄沙未彻之语,发其疑。凡有所对,净曰:
  “你又说道理邪?”一日顿脱所疑,述偈曰:“灵云一见不再见,红白枝枝不著华。
  叵耐钓鱼船上客,却来平地摝鱼虾。”净见为助喜。命掌记,未久,去谒诸老,皆蒙赏音,由是名振丛林。
  显谟朱公彦请开法抚州北景德。后住清凉,示众,举首楞严如来语阿难曰:
  “汝应嗅此炉中旃檀,此香若复然于一铢,室罗筏城四十里内同时闻气。于意云何?此香为复生旃檀木,生于汝鼻,为生于空?
  阿难,若复此香生于汝鼻,称鼻所生,当从鼻出。鼻非旃檀,云何鼻中有旃檀气?称汝闻香,当于鼻入,鼻中出香,说闻非义。
  若生于空,空性常恒,香应常在,何藉炉中爇此枯木?若生于木,则此香质,因爇成烟。
  若鼻得闻,合蒙烟气,其烟腾空,未及遥远。四十里内,云何已闻?是故,当知香鼻与闻,俱无处所。
  即嗅与香,二处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师曰:“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