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一别耳。”及归,书偈示众曰:“我有一间舍,父母为修盖。
  住来八十年,近来觉损坏。早拟移别处,事涉有憎爱。待他摧毁时,彼此无妨碍。”
  及跏趺而逝,塔于本山。
  
  瑞龙幼璋禅师杭州瑞龙院幼璋禅师,唐相国夏侯孜之犹子也。
  大中初,伯父司空出镇广陵,师方七岁,游慧照寺,闻诵法华,志求出家。伯父初不允,因师绝饮食,不得已而许之。
  师慧远禅师,后游诸禅会,薯山白水,咸受心诀。咸通十三年至江陵,腾腾和尚嘱之曰:“汝往天台寻静而栖,遇安即止。”
  已而又值憨憨和尚抚而记曰:“汝却后四十年,有巾子山下菩萨,王于江南,当此时吾道昌矣。”
  寻抵天台山,于静安乡创福唐院,乃契腾腾之言。又住隐龙院。
  中和四年,浙东饥疫,师于温台明三郡收瘗遗骸,时谓悲增大士,雪峰尝往见之,遗榈拂子而去。
  天佑三年,钱尚父遗使童建衣服香药,入山致请,至府庭,署志德大师,馆于功臣堂,日亲问法。
  师请每年于天台山建金光明道场,诸郡黑白大会,逾月而散﹝光明大会始于师也。﹞将辞归山,王加恋慕,于府城建瑞龙院,﹝文穆王改为宝山院。﹞延请开法。
  时禅门兴盛,斯则憨憨县记应矣。上堂:“老僧顷年游历江外、岭南、荆湖,但有知识丛林,无不参问来。
  盖为今日与诸人聚会,各要知个去处。然诸方终无异说,祇教当人歇却狂心,休从他觅。但随方任真,亦无真可任。
  随时受用,亦无时可用。设垂慈苦口,且不可呼昼作夜。更饶善巧,终不能指东为西。
  脱或能尔,自是神通作怪,非干我事。若是学语之流,不自省己知非,直欲向空里采花,波中取月,还著得心力么?
  汝今各且退思,忽然肯去,始知瑞龙老汉事不获已,迂回太甚。还肯么?”时有僧问:“如何是瑞龙境?”师曰:
  “道汝不见得么?”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后生可畏。”问:“廓然无云,如何是中秋月?”师曰:
  “最好是无云。”曰:“恁么则一轮高挂,万国同观去也。”师曰:“掜目之子难与言。”
  天成二年丁亥四月,乞坟塔于尚父。父命陆仁璋于西关选胜地,建塔创院,改天台隐龙为隐迹。塔毕,师入府庭辞尚父,嘱以护法。
  克期顺寂。尚父悲悼,遣僧正集在城宿德,迎引入塔。
  
  
  白马儒禅师法嗣青剉如观禅师兴元府青剉山如观禅师,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无底篮子拾生菜。”问:
  “如何是青剉境?”师曰:“三冬华木秀,九夏雪霜飞。”
  
  
  龙牙遁禅师法嗣报慈藏屿禅师潭州报慈藏屿匡化禅师,僧问:“心眼相见时如何?”师曰:“向汝道甚么?”问:“如何是实见处?”
  师曰:“丝毫不隔。”曰:“恁么则见也。”师曰:“南泉甚好去处。”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
  “昨夜三更送过江。”问:“临机便用时如何?”师曰:“海东有果树头心。”问:“如何是真如佛性?”师曰:“阿谁无?”问:
  “如何是向上一路?”师曰:“郴连道永。”问:“和尚年多少?”师曰:“秋来黄叶落,春到便开花。”问僧:
  “甚处来?”曰:“卧龙来。”师曰:“在彼多少时?”曰:“经冬过夏。”师曰:“龙门无宿客,为甚么在彼许多时?”曰:
  “师子窟中无异兽。”师曰:“汝试作师子吼看。”曰:“某甲若作师子吼,即无和尚。”师曰:
  “念汝新到,放汝三十棒。”问:“如何是湖南境?”师曰:“艛船战棹。”曰:“还许学人游玩也无?”师曰:“一任阇黎打。”
  问:“和尚百年后,有人问如何祇对?”师曰:“分明记取。”问:“情生智隔,想变体殊。
  祇如情未生时如何?”师曰:“隔。”曰:“情未生时,隔个甚么?”师曰:“这个梢郎子未遇人在。”问:“如何是龙牙山?”师曰:
  “益阳那边。”曰:“如何即是?”师曰:“不拟。”曰:“如何是不拟去?”师曰:“恁么则不是。”问:
  “古人面壁,意旨如何?”师良久却召僧,僧应诺。师曰:“你去,别时来。”上堂:
  “一句遍大地,一句才问便道,一句问亦不道。”僧问:“如何是遍大地句?”师曰:“无空缺。”曰:“如何是才问便道句?”师曰:“低声,低声。”
  曰:“如何是问亦不道句?”师曰:“便合知时。”
  
  含珠审哲禅师襄州含珠山审哲禅师,僧问:“如何是和尚深深处?”师曰:“寸钉才入木,九牛拽不出。”问:
  “如何是正法眼?”师曰:“门前神树子。”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贫儿抱子渡,恩爱竞随流。”问僧:
  “有亦不是,无亦不是,不有不无亦不是。汝本来名个甚么?”曰:“学人已具名了。”师曰:
  “具名即不无,毕竟名个甚么?”曰:“祇这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