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烬后金棺如故。
  尔时大众即于佛前,以偈赞曰:“凡俗诸猛炽,何能致火爇,请尊三昧火,阇维金色身。”
  尔时全棺座而举,高七多罗树,往返空中,化火三昧。须臾灰生,得舍利八斛四斗。即穆王五十二年壬申岁二月十五日也。
  自世尊灭后一千一十七年,教至中夏,即后汉永平十年戊辰岁也。
  世尊才生下,乃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曰:“天上天下,唯吾独尊。”
  世尊一日升座,大众集定。文殊白椎曰:“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便下座。世尊一日升座,默然而坐。
  阿难白椎曰:“请世尊说法。”世尊云:“会中有二比丘犯律行,我故不说法。”
  阿难以他心通观是比丘,遂乃遣出。世尊还复默然。阿难又曰:“适来为二比丘犯律,是二比丘已遣出,世尊何不说法?”
  世尊曰:“吾誓不为二乘声闻人说法。”便下座。世尊一日升座,大众集定。迦叶白椎曰:“世尊说法竟。”
  世尊便下座。世尊九十日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及辞天界而下,时四众八部,俱往空界奉迎。
  有莲花色比丘尼作念云:“我是尼身,必居大僧后见佛。不如用神力变作转轮圣王,千子围绕,最初见佛。”
  果满其愿。世尊才见,乃诃云:“莲花色比丘尼,汝何得越大僧见吾?汝虽见吾色身,且不见吾法身。
  须菩提岩中宴坐,却见吾法身。”
  世尊昔因文殊至诸佛集处,值诸佛各还本处,唯有一女人近彼佛坐,入于三昧。文殊乃白佛云:“何此人得近佛坐,而我不得?”佛告文殊:“汝但觉此女令从三昧起,汝自问之。”
  文殊绕女人三匝,鸣指一下,乃托至梵天,尽其神力而不能出。世尊曰:
  “假使百千万文殊,出此女人定不得。下方经过四十二恒河沙国土,有罔明菩萨出此女人定。”
  须臾,罔明大士从地涌出,作礼世尊。世尊敕罔明出,罔明却至女子前,鸣指一下,女子于是从定而出。
  世尊因波斯匿王问:“胜义谛中有世俗谛否?若言无,智不应二。若言有,智不应一。
  一二之义,其义云何?”佛言:“大王!汝于过去龙光佛法中曾问此义,我今无说,汝今无听。
  无说无听,是名为一义二义。”世尊一日见文殊在门外立,乃曰:“文殊!文殊!何不入门来?”文殊曰:
  “我不见一法在门外,何以教我入门。”世尊一日坐次,见二人升猪过,乃问:“这个是甚么?”曰:“佛具一切智,猪子也不识!”
  世尊曰:“也须问过。”世尊因有异学问:“诸法是常邪?”世尊不对。又问:“诸法是无常邪?”亦不对。
  异学曰:“世尊具一切智,何不对我?”世尊曰:“汝之所问,皆为戏论。”
  世尊一日示随色摩尼珠,问五方天王:“此珠而作何色?”时五方天王互说异色。世尊复藏珠入袖,却抬手曰:“此珠作何色?”天王曰:
  “佛手中无珠,何处有色?”世尊叹曰:“汝何迷倒之甚!
  吾将世珠示之,便各强说有青、黄、赤、白色;吾将真珠示之,便总不知。”时五方天王悉皆悟通。世尊因乾闼婆王献乐,其时山河大地尽作琴声。
  迦叶起作舞,王问:“迦叶岂不是阿罗汉,诸漏已尽,何更有余习?”佛曰:“实无余习,莫谤法也。”
  王又抚琴三遍,迦叶亦三度作舞。王曰:“迦叶作舞,岂不是?”佛曰:“实不曾作舞!”王曰:“世尊何得妄语?”佛曰:
  “不妄语。汝抚琴,山河大地木石尽作琴声,岂不是?”王曰:“是。”佛曰:“迦叶亦复如是。
  所以实不曾作舞。”王乃信受。
  世尊因外道问:“昨日说何法?”曰:“说定法。”外道曰:“今日说何法?”曰:“不定法。”外道曰:
  “昨日说定法,今日何说不定法?”世尊曰:“昨日定,今日不定。”世尊因五通仙人问:“世尊有六通,我有五通。
  如何是那一通?”佛召五通仙人,五通应诺。佛曰:“那一通,你问我。”
  世尊因普眼菩萨欲见普贤,不可得见,乃至三度入定,遍观三千大千世界,觅普贤不可得见,而来白佛。佛曰:
  “汝但于静三昧中起一念,便见普贤。”普眼于是才起一念,便见普贤,向空中乘六牙白象。世尊因自恣日文殊三处过夏。
  迦叶欲白椎摈出,才拈椎,乃见百千万亿文殊。迦叶尽其神力,椎不能举。世尊遂问迦叶:
  “汝拟摈那个文殊?”迦叶无对。世尊因长爪梵志索论义,预约曰:“我义若堕,我自斩首。”世尊曰:“汝义以何为宗?”
  志曰:“我以一切不受为宗。”世尊曰:“是见受否?”志拂袖而去。行至中路,乃省。谓弟子曰:
  “我当回去,斩首以谢世尊。”弟子曰:“人天众前,幸当得胜,何以斩首?”志曰:
  “我宁于有智人前斩首,不于无智人前得胜。”乃叹曰:“我义两处负堕,是见若受,负门处粗,是见不受,负门处细。
  一切人天二乘,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