惻隱者非但為仲尼之罪人實包羞於釋氏也禮度由是修仁風由是行故曰吾之不用實大用於世也其或後來有忿吾之不用勇於漉用者亦由吾之不用也故吾之製漉囊雖詐亦有裨於儒釋也或者慙而退。

  出生圖紀(并序)

  儒禮食必祭其先君子有事不忘本也釋氏之出生具云出眾生食葢祭曠野鬼神及鬼子母沙門用心憫異類也不忘本仁也憫異類慈也兩者同出而異名今觀後學鮮測厥由遂使出生事乖謹潔於檀越家則或雜以所棄處眾堂則盤器污雜因圖其形容紀其事跡以示來者且祭神如神在享于克誠在儒尚然況稟佛制今眾居宜以淨器聚歛安此像前良久施飛走鱗介之屬檀越家當於僧食畢取其生飯併著一器供彼形像然後散之然律亦許二食時先送食供養(寄歸傳亦云復於行末安食一盤以供訶利帝母也)若或先供則眾僧不須各出竊恐於時未安今宜各出然後聚而供之既人別用心則咸思佛制庶幾上士勤而行之所謂賢者之祭必受其福也。
  涅槃南本第十五云佛遊曠野聚落有一鬼神即以曠野為名食肉殺生復於其聚日食一人佛為說法愚不受教佛即化身為大力鬼動其宮殿彼鬼出宮距逆見佛所化躃地悶絕佛以慈手摩身即還起坐作如是言快哉今日還得身命是大神王赦我諐咎佛現本身復為說法令彼鬼神受不殺戒是日曠野村中有一長者次應當死鬼神得已即以施佛佛為立字名手長者鬼白佛言我及眷屬唯仰血肉以自存活今已受戒當何資立佛即答言從今當敕聲聞弟子隨有修行佛法之處悉當令其施汝飲食以是因緣為諸比丘制如是戒汝等從今常當施彼曠野鬼神食若有住處不能施者當知是輩非我弟子即是天魔徒黨眷屬寄歸傳第一云施主初置聖僧供次乃行食以奉僧眾復於行末安食一盤以供呵利底母其母先身因事發願食王舍城所有兒童遂受藥叉身生五百兒日飱王城男女佛遂藏其稚子名愛兒母遂覓之佛告曰汝子五百一尚見憐況復餘人但一二乎佛因化之令受五戒乃請佛曰我兒五百今何食焉佛言苾芻等住處寺家日日每設祭食令汝等充飱故西方諸寺每於門屋處或在食厨邊素畵母形抱一兒子於膝下或五或三以表其像每日於前盛陳供食母乃四天王部眾也大豐勢力其有疾病無兒息饗禱焉皆遂願詳說如律神州先有名鬼子母也(今詳此方佛寺皆於門壁畵二神神後一女葢其遺像既二俱受祭故并畵之或有立居士像者盖手長者也西壁即曠野之身東壁即佛所化者今明受祭唯圖曠野之像焉)。

  閑居編第十四
  閑居編第十五

    宋孤山沙門 智圓 著

  錢唐律德梧公門人覆講記

  吾養疾孤山不與世接者二年矣閑門幽徑苔荒草深輪蹄之跡未甞有也每以寂寥自勝怡然無悶而樂聞人善不翅己有恨不能口頌其美於天下君子前往往書之簡牘以詒後世粵天禧改元之歲春二月十有六日律師曰擇梧者吾友也泛舟見尋蔭茂林嘯清風者久之既而語吾曰釋氏之道我知之矣非夫戒學則無以檢其容杜其暴也禮容修麤暴不作則禪靜智明可得而發也聖賢之域可得而躋也是以能仁制之上首受之法密派之南山嗣之法既下衰人之多僻以縱任為達道指戒律為剩物其將絕者猶一綫耳得不大懼乎我所以勤而講授者非徒言也亦有意於振而用之耳從我學亦眾矣望涂而畏者有之中道而畫者有之其克荷者十一爾我甞欲廣其道也於是竊圖誘進之計來學中有能講徹於律鈔者則書其名于其講堂年而月之一講則一書再講則再書屢講則屢書俾不講者知所以誡一講以上知所以勸既誡且勸則望涂而畏者必整轡而進中道而畫者必加鞭而至然後鳴唱於四方踐言而行則戒律之道不遠而復矣無外於我道同矣敢謀之無外以為如何哉吾踧然而對曰吾聞戒律之道布在貝葉得其人則其道舉亡其人則其道弛吾友之用心果如是邪吾敢賀戒律之家得其人矣其道何患於喪乎吾樂其善言多其善誘肆筆之為記。

  大宋高僧慈光闍梨塔記

  闍梨事跡載在僧史卒於雍熈間壽七十五臘五十五晤恩諱也脩己字也路氏姓也姑蘇維桑之地也天台三觀所學法門也志因所承師也錢唐慈光院傳道之處也高尚廉簡所理之行也我師諱源清受道之資也吁滅後三十一年有法孫智圓者得遺骨於它舍乃鬻衣僦工刻石為塔葬之於孤山瑪瑙坡越三年懼後世不知乃於塔之左勒崖以識之是時天禧二年冬十月既望越三日乙巳記。

  故梵天寺昭闍梨行業記

  古君子有德善可稱者子孫必銘之金石而明著于後世焉於戲有梵天闍梨者釋氏中有德善可稱者與滅後四年門人曰從政大懼師之徽猷堙沒走孤山之下亟謁潛夫以論譔為請者半載于茲矣吾嘉其忠乃為述之曰闍梨諱慶昭字子文姓胡氏錢唐人也妙齡厭俗遯入空門事師于開化院年十三歲受具品於會稽開元寺善由夙殖行無緇磷及年二十一甞誦法華經一日恥乎口道其言而心晦其旨倐然有學焉之志而聞天台教法會同一性主盟群宗是時有大法師諱源清者傳此道於同郡奉先寺遂北面事之服勤左右者凡十七年茂名峻業頴拔儕輩奉先捐代而闍梨嗣之講道誨人有父師之風故後進歸之者眾矣未幾徙居石壁山陶然林下有終焉之圖粵郡城之南有梵天寺寺有上方即故禪師巖公棲真之所也郤倚青嶂下瞰澄江雖密邇區中而超然事外寺主沙門曰遇明者心欣頓宗且慕高義遂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