彞章羯磨之法可得而行也彞章行則麤暴由是息天理由是復然後知佛之所以聖法之所以大僧之所以高不由結界則彞章不行彞章不行則麤暴無由息天理無由復又安能知佛之聖法之大僧之高邪噫建伽藍者豈得不以結界為急務邪夫號仁祠佛廟者葢行佛之制度之謂也非輪焉奐焉之謂也噫上棟下宇範金合土豐厨甘飱鏗鐘伐鼓苟不行其律儀制度謂之佛廟不可也土室編蓬藜藿屢空沙聚塔形爪畵尊容苟行其律儀制度謂之佛廟可也視制度之用不用而佛廟之是非可知矣於戲佛滅既久正道遺落其有舉而用之代之人不大怒則大笑故使中人以下懼其大笑大怒雖知之而不能行之長老集師沙門之有道者勇於為法而求友得其人而律師梧公能成其美美矣哉禪律為交而成結界之文使後來者居於是所以息麤暴反其躬而復天理焉為益之大可勝言哉予多其立事於已墜之世行道於難行之時苟無所請予甞自言之況有請邪冀後之人讀予之序庶知予亦無懼於大怒大笑也。

  瑪瑙院重結大界記

  有宋大中祥符九年春三月二十有九日中庸子買山養疾得孤山夕陽之坡曰瑪瑙者坡有佛屋亦以瑪瑙為名諏于耆耋考諸版籍乃知後唐天成二年青龍丁亥武肅王建之也奕世僧居曠日持久房廊雖周而大界不結遂亟請於友人明律者曰擇梧師梧師然之越四月三日集僧秉法結其大界焉厥後來學既眾堂室迫隘門人曰浩才始帥信氏以寬棟宇繇是新搆者復在自然之地矣梧師復以其徒五人為解舊而結新廣其標相焉自是亭臺堂閣泉石華竹悉在作法之中矣夫然則豈但行禪講道陶養天真而已哉抑又受說安恣之事悉得而行諸且無違於佛之制也是時天禧三年四月二十一日也於乎為佛之徒者必也遵佛之制制之不遵吾謂非佛之徒也嘻去聖久大法漓學佛之人分其宗境其異好丹乎必非其素有以戒律為長物者嗜甘乎乃惡其辛有以理慧為誕說者取舍帥情動乖正道將欲由解脫門躋常樂境則若之何豈知夫凡聖性均生佛混一所以為凡而不能自復者以由迷倒於形必致籠檻於生死爾是故形之過非非戒律不檢心之昏散非定慧不融檢之融之內外相濟尚慮乎道之不明性之不復也況偏一而互非邪故吾雖專以三觀訓人且不敢忘乎戒律訓度(句)已焉哉吾之後居於是者誰歟禪觀者歟營福者歟讀誦者歟俾讀吾之文然後知法王之制宜同遵乎知同遵則知同歸於道乎其年六月十三日雨後於疊翠亭記其事焉。

  法濟院結界記

  吾學佛外讀仲尼書知禮樂者其安上治民移風易俗之本與而禮主其減樂主其盈由禮檢而人所倦樂和而人所歡故曰禮減而進以進為文樂盈而反以反為文亦猶佛氏之訓人也有禪慧有戒律焉由是禪慧修則物我亡戒律行則好惡辨然則禪慧虗通人亦歡於所進戒律檢制人亦倦於所行其有於人所歡而能反於人所倦而能進者是賢乎法濟院在錢唐郡之西北隅瀕湖負郭杳若方外昔錢氏霸吳越其陪臣衢州刺史曰翁某者搆之以為大長老慶祥師棲禪之境即皇朝太平興國某年也長老去世弟子齊政師承襲之伐鼓同食擁毳論道實曰禪居故結界之事貫因循而未舉也政師患其不稟於吾佛之訓則自詒其不稱其服之誚甞謂徒眾曰我聞之律藏云自然之地或作大法地弱不勝我欲請知律人結其大界率其佛制息其幽呵汝輩以為如何哉徒眾稽首咸若遂請律師曰擇梧者旅席集僧作法而結之於戲律範之倦行久矣政師知進之以為文不亦賢乎虗白上人屢欵吾關道政之事冀吾有述焉因為記之。

  閑居編第十三
  閑居編第十四

    宋孤山沙門 智圓 著

  漉囊贊(并序)

  予慨漉囊之設墜地久矣甞循義淨內法傳栽製之既製之患不能行之遂為贊以簡兜率律師實有望於敢而用也。
  能仁立教以慈為本爰制漉囊俾蟲無損載濾載揚飲用何傷仁慈在心造次不忘尚憫微物巨者安忽異類之卑者尚然同類之尊者寧悖去聖既遙漉囊道消規模裁製杳若塵飄於鑠義淨以慈為性制度孔明率之護命顧我後學仰止先覺製而不用心忸顏怍存羊識禮無舛大體法物既備慈門亦啟吾友兜率持律第一漉囊告成行用無日欲仁仁至疇云喪失。

  漉囊志

  釋氏之立教博施而濟眾根慈而祗仁念水之有微蟲也故制其徒有事於飲用者漉之以緻練之囊復揚於泉以圖存活噫非夫仁慈之大博濟之極者其孰能留心於至微之物乎去聖既遠制度頹壞殆耳其空言而不目其事實也今之僧尚不識其規模狀貌況稟之而日行乎吾甞戚戚於是因率義淨之說而裁製之謂其簡且要也(義淨內法傳曰熟絹四尺捉邊長挽攝取兩頭刺使相著兩角施帶兩畔置鈎中安橫杖張開尺六兩邊繫柱下以盆盛)既成懸之草堂以備法物之數爾(釋氏法物有六三衣一鉢漉囊坐具)若乃取而用之則未能也或曰既製之必用之製而不用不如不製無乃行詐乎吾愀然而對曰不吾知也夫吾之不用實大用於世也何哉夫仲尼之為教也莫不好生而惡殺乎叔世不能守其道失其禮則昆蟲未蟄有火而田者春有圍其澤者掩其群者取其麛卵者斯謂暴天物也抑又兄有不慈於弟者父有不慈於子者師有不慈於資者君有不慈於民者苟見漉囊之製乃曰釋氏於水中至微者尚慈而恕之況昆蟲乎況禽獸乎況麛卵乎況為弟為子為資為民乎我安得不稟仲尼之道以好生仁恕惻隱為心乎吾苟不能好生仁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