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女人之為極樂也。焉得反生堅拒。不願西歸乎。且六通遠徹。皆繇心地開明。則九族森陳。何啻空華閃爍。目見女人。奚足為礙。至如無求廉士。不羨寶邦。是未知寶有同名。實非一體。此寶乃頑福所致。觸目而生貪。彼寶是淨德所成。久居而不染。執清修之小節。失聖境之偉觀。亦猶性惡淫聲。併點瑟回琴而共棄。心憎野史。與堯謨舜典而俱焚。賤金玉而捨西方。何以異於是。
  問。極樂國中。一寶以至四寶。諸多奇麗。充燦其間。可謂富矣。然而取之不為貪者。曰。吾家業也。今人皆是富人之乍失業。與久失業者耳。嘗謂富即吾有。委而棄之。若此方龐居士輩者。豈不清高。不然。辛苦經營。早夜積著。雖復舊物。亦幾貪戀。況守錢虜哉。彼誓取淨土者。何以異此。
  答。淨心本具。故云寶是家珍。淨願求生。實乃復其故有。夫欲仁得仁尚非貪。吾復吾心胡名染。若夫實報莊嚴。則亦因淨果淨。理自如是。又何慕焉。如其顧舊業而求生。心之垢亦甚矣。何以得生淨土。
  問。法藏恐人之憚煩而不求往生也。曰。十念足矣。釋迦恐人之憚煩而不求往生也。曰。七日足矣。見夫婦數米而念者。教以三十六萬億九千五百之號。從約也。而釋迦又以聞毫相名。與一稱名之效誘人。其意一耳。至遠公。與式公。而六時。而懺儀。備也。士攢眉去焉。夫使七日十念而不然也。佛語誑。信然也。何為峻淨國之城而拒人耶。
  答。大聖化人。善權自非一種。宜繁者為說繁。宜簡者為說簡。七日十念。非言易以驕人。百倍之精專。七日勝乎七日。十念超乎萬念也。六時禮懺。非言難以阻人。宿習之濃厚。少時則刮磨未盡。有間則三昧難成也。龍舒日禮千拜。永明晝夜萬聲。攢眉而去。吾末如之何也已。
  問。古德一喚裴休之名。動其羅剎之念。謂諱所當諱。而於彌陀呼喚無諱焉。眾所惑也。曰。此彌陀之願。無傷也。聲音之道。靡間顯幽。故皋某來復。望其更生。號天呼父。命曰反本。至於發言必稱堯舜。逢人每說項斯。其指同矣。但六字尚存皈敬之文。四字全似唱名之瀆。牛山用以驅魔。等呪中鬼神之號。市人用以泄憤。同俗間詛詈之詞。若此者。亦可數數聒耳否乎。
  答。裴休是二字之家諱。一稱則已褻其人。彌陀是萬德之尊稱。屢誦則彌增其美。稱堯說項喻實然矣。既爾。則但念尊稱。便成皈敬。六字四字。誠無別焉。獨以法久弊生。翻成瀆慢。鳴鑼擊鼓。而如唱如謌。泄憤申冤。而似呪似詛。聞之天耳。寧不悲乎。然而戲稱怒舉。亦植良因。果報將來。不可思議。凡情未諳。明者知之。
  問。觀音勢至。淨國之儲君也。一稱其名。彼必來赴。譬如宰相。有汲引薦拔之權。求進取者。可叫號而通之。未聞直干人主者也。至如水鳥樹林。既皆佛化。臨終見之。與見佛無殊。則生前念之。與念佛何異。況又不必直斥鴻名。重彼凡夫之惑。
  答。權分大小。則千千宰執。何如一遇明君。報有正依。則庭下莊嚴。豈比堂中真主。是故提綱者自張其目。摘葉者每失其根。獨舉鴻名。更無容惑矣。
  問。或想六字在我身分。一一歷念。此與安般數息。同一攝心。云何不許。斥為外道。又今時蓮宗。壞於白蓮等教。寶鑑所載。僅其二三。未盡舉也。向使佛說經時。既證六方廣長之舌。復示百種波旬之狀。庶讖同禹鼎。魔息閻浮。而不慮此。果何說乎。且即今其說最熾。其害甚深者。為是那種外道耶。
  答。安般。乃借息觀心。全殊鍊氣。歷念。則著身求效。固是邪宗。寶鑑深呵。他書競斥。千形萬態。莫可具陳。法弱魔強。末運應爾。佛曾懸記。非不慮也。若即今熾然為害。則有所謂十六字經。氣氣歸臍者。盡力追奔。直至丹田者。蹉認誰字者。謬解南無者。若斯等流。如鬼如魅。全無意況。西天九十五種之所不收。此方儒道二教之所不攝。野火燒空。久之自滅耳。又何足謂之外道乎哉。
  問。今之迷者。猶背燭而坐。回首無不見燭者。彼一念緣佛。便應見佛。如必念之熟而後見。將回首見燭者。亦必瞪目熟視。久而後見哉。向令佛設善權。念佛時。隨念見佛。停心絕念。及與雜念時。便爾懵然。斯人人念佛矣。安有闡提耶。
  答。太陽日日當天。而戴盆不覺。明鏡時時對面。而瞽目無知。念佛之人。念念與彌陀相接。而自昧自迷。何以異於是。良以心水不清。佛月不現。眾生自咎。於佛何尤。且明燭在背。回首幾人。指點徒勞。堅然強項。乃責佛之難見。亦獨何歟。
  問。黃帝內經。明大惑之病。謂目中無端。忽有所見。是也。今學人於本無中。忽有所見。與見鬼何別。又云。將死之時。乃得接引。所謂時衰鬼弄人。捨身而隨之。不亦大惑歟。顧稱見惑思惑。一切惑繇是破焉。世人安得不惑。
  答。無故而忽見。安得非邪。昔觀而今成。安得非正。蓋因果之常理也。淨業學人。應須平日考因果之根原。辨邪正之微細。至於臨終所見。魔佛顯然。誰足為惑。如觀立佛而現坐佛者。魔也。正報依報。不與經文符合者。魔也。以空觀空之而隱者。魔也。苟為不然。則淨心成就。淨境現前。接引往生。訓垂金口。安得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