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明州。常誦法華。願生淨土。元祐八年坐化。越三日。還謂人曰。吾見淨土境。與經符契。蓮華臺上。皆標合生者名。一金臺標成都府廣教院勳公。一標明州孫十二郎。一標可久。一銀臺。標明州徐道姑。言訖。復化去。五年徐道姑亡。異香滿室。十二年孫十二郎亡。天樂迎空。皆如久所云。
  (還)謹按往生之事。人多疑焉。今觀可久。不亦信而有徵乎。較之冥府提額者。又為捷徑矣。
  攷證

冥府提額
  宋江公望。官諫議。蔬食清修。述念佛方便文。以勸道俗。有子早亡。託夢云。大人修道。功業已成。冥府有金字額云。嚴州府江公望。身居言責。志慕苦空。躬事薰脩。心無愛染。動靜不違佛法。語默時契宗風。名已脫乎閻浮。身必歸于淨土。宣和末。一旦無疾。面西而化。

  投種蓮胎

  宋荊王夫人王氏。與婢妾精修淨業。一妾忽無疾而逝。俄而夫人夢與亡妾同遊寶池。見紅白蓮華或榮或悴。夫人問何以如此。妾云。此皆世間發念修西方人也。纔發一念。池內便發蓮華一朵。若願心精進。則華日日敷榮。以至大如車輪。若念心退轉。則華日日萎悴。以至殞滅。次見一人坐蓮華上。夫人問何人。妾云楊傑也。又見一人坐於華上。妾云此馬圩也。又望見一金壇。金碧照耀。妾云。此夫人化生處也。夫人既覺。訪問楊馬所在。則傑已亡。而圩無恙。是知精進不退者。雖身在娑婆之內。其神識已在淨土矣。夫人於是彌加精進。年八十一。立化。
  龍舒居士曰。或者疑云。此間念佛。西方七寶池中。如何便生蓮華一朵。予告曰。此不難知也。譬如大明鏡。凡有物來。便見其形。鏡何容心哉。以其(明而)自然耳。阿彌陀佛國中。清淨明潔。自然照見十方世界。猶如明鏡。覩其面像。故此間念佛。七寶池自然生蓮華一朵。無足疑也。
  (還)謹按夫人夢中之說。或疑其未真。殊不知有道者之夢。非世人之夢幻也。況以法照之華臺。宗本之華麗。合而觀之。夫人之言。益可信矣。豈曰幻妄云乎哉。
  攷證

華臺
  唐法照。憶文殊無如念佛之言。乃一心念佛。忽見梵僧佛陀波利。謂曰。汝華臺已就。後三年華開矣。至期。端坐而逝。

華麗
  宋宗本。住慈淨寺。密修淨業。雷峯才法師。神遊淨土。見一華殊麗。問之。曰。待淨慈本禪師耳。

  三聖接引

  晉慧遠。住廬山東林。三十年跡不入俗。刻志西方。太元十九年。七月晦夕。於般若臺。方從定起。見阿彌陀佛身滿虗空。圓光之中。無量化佛。觀音勢至。左右侍立。佛言。我以本願力。故來安慰汝。汝七日後。當生我國。至期。端坐入寂。
  宗鏡錄曰。問。心外有他佛來迎。云何證自心是佛。答。一是如來慈悲。本願功德種子。增上緣力。令曾與佛有緣眾生。念佛修觀。集諸福智。種種萬善功德力。以為因緣。則自心感現佛身來迎。不是佛實遣化身而來迎接。佛身湛然常寂。無有去來。眾生自心變化。有來有去。是知淨業純熟。自覩佛身。惡果將成。心現地獄。
  (還)謹按遠師東林三十載。淨業已久。宜佛之接引也。儻無遠師之久。何以致佛之迎。曰不然。僧衒九十。始迴心念佛。明瞻晚歲。方剋志安養。俱感三聖來迎。又奚在久近乎。顧人之所修何如耳。
  考證

九十迴心
  唐僧衒。年九十。遇道綽禪師。得聞淨土。始迴心念佛。日禮千拜。一心無怠。後有疾。告弟子曰。阿彌陀佛授我香衣。觀音勢至。示我寶手。吾其行矣。言訖而逝。

晚歲剋志
  唐明瞻。晚歲剋志安養。或譏其遲暮。曰。十念功成。猶得見佛。吾何慮乎。後因疾。遽曰。佛來矣。竦身合掌而化。

  金臺迎往

  晉慧恭。酆城人。與慧蘭僧光等同學。蘭光先化去。後恭病篤。誓心安養。念不少間。見阿彌陀佛以金臺來迎。恭乘其上。又見蘭等於臺上光明中告曰。長者受生。已居上品。吾等不勝喜慰。恭欣然奮迅而逝。他如懷玉之以銀臺而易以金臺。又甚異矣。
  蓮師贊曰。或謂銀臺至而復隱。金臺誓而重來。何得果報無憑。由人揀擇。通曰。此正所謂萬法由心。隨感而應者也。且火車已現。十念而得往生。天眾來迎。矢心而歸淨土。善惡聖凡之相隔。尚可轉業須臾。況金銀幾希間耶。
  考證

易金臺
  唐懷玉。台州人。誦彌陀經三十萬遍。日課佛號五萬聲。天寶元年。見佛菩薩滿虗空。一人持銀臺來迎。玉曰。吾一生念佛誓取金臺。何為不然。眾聖隨隱。玉彌加精進。三七日後。向擎臺者來云。師以精進。得升上品。宜趺坐以俟。三日已後。謂弟子曰。吾升上品。金臺至矣。含笑而逝。太守叚公以偈贊曰。我師一念登初地。佛國笙歌兩度來。唯有門前古槐樹。枝低只為掛金臺。

  天樂迎空

  唐元子才。居潤州觀音寺。誦彌陀經。念佛。夜聞空中樂音。似有人云。粗樂已過。細樂續來。君當行矣。念佛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