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矣(蓋與相別一年方死)。云。甚處相別。曰。白蓮莊上。云。以何為驗。曰。爹爹。媽媽。明日請和尚齋。忽聞推車聲。端問。門外是甚麼聲。宣以手作推車勢。端云。過後如何。曰。平地兩條溝。果年六周。無疾而逝。餘語未見所出。

  嘉興府長水子璿講師

  郡之嘉興人也。自落[髟/采]。誦楞嚴不輟。從洪敏法師講。至動靜二相。了然不生有省。謂敏曰。敲空擊木(一云擊竹)。尚落筌蹄。舉目揚眉。已成懷議。去此言端。方契斯旨。敏拊而證之。然欲探禪源。罔知攸往。聞瑯琊道重當世。即趨其席。值上堂次。出問。清淨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琊。憑陵答曰。清淨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師領悟。禮謝曰。願侍巾瓶琊。謂曰。汝宗不振久矣。宜厲志扶持。報佛恩德。勿以殊宗為分也。乃如教。再拜以辭。後住長水。承稟日。顧四眾曰。道非言象得。禪非擬議知。會意通宗。曾無別致。由是二宗仰之。甞疏楞嚴等經。盛行於世。

  青原第十一世(雲門五世)
  天衣振宗義懷禪師法嗣
  東京慧林圓照宗本禪師

  常之無錫人也。族管氏。體皃厖碩。所事淳厚。年十九。往姑蘇承天。依永安道昇禪師。報舂炊不自疲厭。遇昇入室。隨眾諮參。昇曰。道者竭力如此。有少勞乎。師曰。若捨一法。不名滿足。菩提寔欲此生身證。何勞之有。昇陰奇之。越十年。剃染受具。又巾侍三載。請辭遊方。至池陽。謁天衣於景德。衣舉。天親從彌勒內宮而下。無著問云。人間四百年。彼天為一晝夜。彌勒於一時中成就五百億天子證無生法忍。未審說甚麼法。天親云。只是說這箇法。如何是這箇法。久而開悟。一日。室中問師。即心即佛時如何。云。殺人放火有甚麼難。於是名播寰宇。漕使李公復圭命師開法瑞光。法席日盛。武林守陳公襄以承天.興教二剎。命師擇居。蘇人擁道遮留。又以淨慈堅請。移文諭道俗曰。借師三年。為此邦植福。不敢久占。道俗始從。元豐五年。 神宗皇帝下詔。闢相國寺六十四院為八。禪二律。驛 召師為慧林第一祖。既至。 上遣使問勞。閱三日。傳 宣就寺之三門為士民演法。翌日。 召對 延和殿。 賜坐。師即盤足加趺。擬仆。 上亟令近臣益以錦座二隻(事見師行實及無為居士楊傑真贊)。 神宗登遐。 命入福寧殿說法。以老乞歸林下。得 旨任便雲遊。州郡不得抑令住持。擊鼓辭眾。說偈曰。本是無家客。那堪任意遊。順風加櫓棹。船子下楊州。既出都城。王公貴人送者。車騎相屬。師臨別誨之曰。歲月不可把玩。老病不與人期。唯勤修勿怠。是真相為。聞者莫不感涕。晚居靈岩。其嗣法傳道者百餘人。 上堂曰。洪音一剖。震動乾坤。法令施行。萬機頓削。聖凡路絕。佛祖情忘。當此之時。東西不辨。南北不分。從教千古萬古黑漫漫。填溝塞壑無人會。卓拄杖。下座。 上堂。嶮峻無過雞足峰。行人到此路難通。唯恐祖師門下客。不移毫末到其中。參。 上堂。問也無妨。答亦無咎。何也。得之不為先。失之不為後。若達此宗。豈論空有。千聖從來也只寧。任他鳥兔爭頭走。成住壞空彈指間。得失是非唯一口。咄。 上堂。姑蘇臺畔不話春秋。衲僧面前豈論玄妙。只可著衣喫飯。翫水看山。夜見星。晝見日。兩手扶犂水過膝。靈山授記只如斯。歷劫何曾異今日。 上堂。於一毫端現寶王剎。坐微塵裏轉大法輪。拈起拄杖曰。這箇是塵。作麼生說箇轉法輪底道理。山僧今日不惜眉毛。與汝諸人說破。拈起也。海水騰波。須彌岌峇。放下也。四海晏清。乾坤肅靜。敢問諸人。且道拈起即是。放下即是。當斷不斷。兩重公案。擊禪床。下座。 上元日。僧問。千燈互照。絲竹交音。正恁麼時。佛法在甚麼處。曰。謝布施。云。莫便是和尚為人處也無。曰。大似不齋來。 問。上是天。下是地。未審中間是甚麼物。曰。山河大地。云。恁麼則謝師答話。曰。大地山河。云。和尚何得瞞人。曰。却是老僧罪過。 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曰。韓信臨朝。云。中下之流如何領會。曰。伏屍萬里。云。早知今日事。悔不忌當初。曰。三皇冢上草離離。 問。春風吹古樹。殘日下前山。如何是不遷義。曰。青山誰管你閑事。白日廛中自有人。 問。師唱誰家曲。宗風嗣阿誰。曰。調古神清風自高。貌悴骨剛人不顧。云。恁麼則薦福的子。雪竇親孫也。曰。想得未知落處。 問。如何是露地白牛。曰。放出無尋處。 問。適來消息從何而得。曰。合。 問。知師久蘊囊中寶。今日當場略借看。曰。何必如此。元符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沐浴而臥。門弟子環列請偈。乞強起安坐。以化道俗。師熟眎曰。癡子。我尋常尚懶作偈。今日特地圖箇甚麼。尋常要臥便臥。不可今日特地坐也。索筆大書曰。後事付守榮。擲筆憨睡而逝。士庶獻最後供者。彌月還然。 敕全身塔於寺之上方。閱世八十。坐夏五十二。 諡法空。塔曰瑞光(續燈曰。坐亡。其異迹見僧寶傳)。

  北京天鉢文慧重元禪師

  上堂曰。若據宗乘正令。莫不動用全威。如聖輪王寶劒飛空。誰是不賓之者。是以王道平平。和風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