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白雲萬里。饒伊兩頭坐斷。別有轉身。三生六十劫也未夢見在。喝一喝。下座。

  泰州光孝草庵致遠禪師

  上堂。舉女子出定。乃曰。從來打鼓弄琵琶。須是相逢一會家。佩玉鳴鸞歌舞罷。門前依舊夕陽斜。

  建寧府竹原宗元庵主

  郡之建陽人。族連氏。少號儒林秀傑。年二十八。悟世虗假。乃禮西峯道聳。舍縫腋而緇之。徑趨大惠。入室次。慧舉巖頭見德山語問之。師所疑頓釋。久之。分座西禪。丞相張公浚師三山以數院迎居。不就。歸舊里。結茆號眾妙園。宿衲皆集。士夫交請開法。一無所從。 示眾曰。若究此事。如失却鏁匙相似。只管尋來尋去。忽然撞著。噁。在這裏。開箇鏁了。便見自家庫藏。一切受用無不具足。不假他求。別有甚麼事。 示眾。諸方為人抽釘拔楔。我這裏為人漆釘著楔。諸方為人解黏去縳。我這裏為人加繩加索了。送向深潭裏。待他自去理會。 示眾。主法之人。氣吞宇宙。為大法王。若是釋迦老子.達磨大師出來。也教伊叉手向我背後立地。直得寒毛卓堅。亦未為分外。 一日。舉。世尊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云。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乃曰。見怪不怪。其怪自壞。淳熈丙申十月初。為眾普說。勉勵學者。修書別知己。復遺囑訓諸徒。至初十。揮偈而寂。闍維。設利盈溢。斂遺骨窆于園之右崗。壽七十七。夏五十。

  近禮侍者

  三山人也。侍大慧最久。甞默究竹篦話。無所入。一日。入室罷。求指示。慧曰。你是福州人。我說箇喻向你。如將名品茘枝和皮殼一時剝了。以手送在你口裏。只是你不解吞。禮不覺失笑曰。和尚吞却即禍事。後問禮。前日吞了底茘枝。只是你不知滋味。禮曰。若知滋味。轉見禍事。

  溫州淨居尼妙道

  世居延平。尚書黃公裳之女也。幼絕嗜好。每夜坐忘身。父伺其言。用無少隙。積二十年。授以僧服。徧謁諸名宿。時大慧來居洋嶼。道即之。值慧為眾入室問僧。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箇甚麼。道聞。頓領厥旨。慧可之。劒守以福興盡禮迎補。遷後毗陵資聖。徙淨居。慧之法嗣始自道也。 開堂日。乃曰。問話且止。直饒有傾湫之辯。倒嶽之機。衲僧門下一點用不著。且佛未出世時。一事全無。我祖西來。便有許多建立。列剎相望。星分派列。以至今日。累及兒孫。遂使山僧於人天大眾前。無風起浪。向第二義門通箇消息。語默該不盡底。彌亘大方。言詮說不及處。徧周沙界。通身是眼。覿面當機。電卷星馳。如何湊泊。有時一喝。生殺全威。有時一喝。佛祖莫辨。有時一喝。八面受敵。有時一喝。自救不了。且道那一喝是生殺全威。那一喝是佛祖莫辨。那一喝是八面受敵。那一喝是自救不了。若向這裏薦得。堪報不報之恩。脫或未然。山僧無夢說夢去也。拈起拂子曰。還見麼。若見。被見刺所障。擊禪床曰。還聞麼。若聞。被聲麼所惑。直饒離見絕聞。正是二乘小果。跳出一步。蓋色騎聲。全放全收。主賓互換。所以道。欲知佛性義。當觀時節因緣。敢問諸人。即今是甚麼時節。蕩蕩仁風扶聖化。熈熈和氣助昇平。擲拂了。下座。 上堂。舉。僧問米胡。自古上賢還達真正理也無。胡曰。達。僧云。只如真正理作麼生達。曰。當時霍光賣假銀城與單于時。甚麼人作契書。道曰。福興當時若見。只對他道。自從胡亂後。三十年不少鹽醬。 尼問。如何是佛。曰。非佛。云。如何是佛法大意。曰。骨底骨董。 問。言無展事。語不投機時如何。曰。未屙已前墮坑落壍。 問。古人道。楞嚴經中五十種魔。如今盡大地人參禪更高也出他魔界不得。和尚還出得也未。曰。不入這保社。

  平江府資壽尼無著道人妙總

  丞相蘇公頌之孫女也。年三十許。厭世浮休。脫去緣節。咨參諸老。已入正信。作夏徑山。大慧陞堂次。舉藥山初參石頭。後見馬祖因緣。總聞。豁然省悟。慧下座。不動居士馮公檝隨至方丈。云。某理會得適來和尚所舉公案。慧曰。居士如何。云。恁麼也不得。囌嚧娑婆訶。不恁麼也不得。[口*悉]哩娑婆訶。恁麼不恁麼總不得。囌嚧[口*悉]哩娑婆訶。慧舉似總。總曰。曾見郭象註莊子。識者云。却是莊子註郭象。慧見其語異。復舉巖頭婆子話問之。總答偈曰。一葉扁舟泛渺茫。呈橈舞掉別宮商。雲山海月都拋却。羸得莊周蝶夢長。慧休去。馮公疑其所悟不根。後過無錫。招至舟中。問云。婆生七子。六箇不遇知音。只這一箇也不消得。便棄在水中。老師言道人理會得。且如何會。曰。已上供通。並是詣實。馮公大驚。慧拄牌次。總入。慧問。古人不出方丈。為甚麼却去莊上喫油餈。云。和尚放妙總過。妙總方敢通箇消息。慧曰。我放你過。你試道看。云。妙總亦放和尚過。慧曰。爭奈油餈何。總喝一喝而出。於是聲聞四方。隆興改元。舍人張公孝祥來守是郡。以資壽挽開法。入院日。 上堂曰。宗乘一唱。三藏絕詮。祖令當行。十方坐斷。二乘聞之怖走。十地到此猶疑。若是俊流。未言而諭。設使用移星換斗底手叚。施攙旗奪鼓底機闕。猶是空拳。豈有實義。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