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猶生報。後七日,與子同墜無間,斯為大苦。”德占夢覺遂詢良之所以,乃云:“數日來背痛如擊撞,藥不可療。”七日果卒。德占甞擘窠大書于分寧諸剎之壁。《紹熙間光孝超禪師榜于天童行堂壁》
  
  法智尊者,學行高妙。凡所著作,莫不立宗旨闢邪說,開獎人心到真實地。指要書成,雪竇顯禪師持出山,羞齋為慶,仍有茶榜具美其事,則知在昔禪教一體氣味相尚,至有如此。與今暗禪奪教者,非同日語也。《草庵錄》
  
  黃龍心禪師,南雄人。為儒生有聲,年十九目盲,父母許以出家,忽復見物。遊方,謁南禪師,雖深信此事而不大發明。辭往雲峰,會峰謝世,就止石霜。因閱《傳燈》,至僧問多福:“如何是多福一叢竹?”,福曰“一莖兩莖斜”,僧云“不會”,福曰“三莖四莖曲”,此時頓見二師。歸禮南公,方展坐具,南曰:“汝入吾室矣”。師亦踴躍自喜,即應曰:“大事本來如是,和尚何用教人看話下語。”南曰:“若不令汝究尋到無用心處,自見自肯,吾則埋沒汝也。”會南入滅,道俗請師繼踵。四方歸仰,不減南公時。然師雅尚真率,不樂從務,五求解去乃得謝事。未幾謝師直守潭州,虗大溈以致師,三辭不往。又屬江西轉運彭器資請,所以不應長沙之意,師曰:“馬祖百丈以前無住持事,道人相尋於空閑寂寞之濱而已。其後雖有住持,而王臣尊禮為天人師。今則不然,挂名官府,直遣伍伯追呼,此豈可復為也。”器資以斯言,及命師直復致書曰:“願得一見,不敢以住持相屈。”師與四方公卿,意合千里應之,不合雖數舍不往。師以內外書徵詰開示,使人因所服習,克己自觀,悟則同歸,歸則無教。諸方訾師不當,以外書糅佛說。師曰:“若不見性,則祖佛密語盡成外書。若見性,則魔說狐禪皆成密語。”故四十年間,士大夫聞其風而開發者眾矣。庭堅,宿承記莂堪任大法,道眼未圓,來瞻宰堵,實深安仰之嘆,乃勒堅珉敬頌遺美。《塔銘》
  
  宏智覺禪師,隰州人。未遊方時,預夢天童之境。甞紀之曰:“松徑森森窈窕門,到時微月正黃昏。建炎間謝事長,訪真歇寶陀巖。”及到天童宛如昔夢。尋為州府敦請住山,師固辭。後為衲子肩至法坐,由是黽勉而受。居山三十年,傳法之外百具鼎新。常安千餘眾,而齋厨豐衍甲於諸剎,衲子得以安然辦道。師甞為眾行乞,吳越人篤信其化,金帛之施不求而至。師謂諸檀曰:“化汝布施,令破慳心,毋專施於我。”後有小寺僧來,却願施之,或見廢寺窘乏及窮民老弱輩,即出衣資施令歡喜。師未甞儲積,用盡為度。爾有隰州僧哲魁者,孤硬人也。潛跡坐下,不言鄉所,經十餘載始知宏智鄉人。宏智聞欣然訪曰:“父母之邦,何太絕物乎。”智欲招至方丈,魁謝曰:“己事尚未辦,豈暇講鄉禮邪。”即曳杖而去,人莫能挽,徑往寶陀真歇故居,禪宴月餘日,臨終召眾說法而逝,闍維舍利無數。《雪牕誌其事》
  
  敺陽文忠公,遊嵩山,放意而往。至一古寺,風物蕭然,有老僧閱經自若。公與語,不甚顧。公問曰:“古之高僧,臨死生之際類皆談笑脫去,何道致之?”僧曰:“定慧力。”公曰:“今寂寞無有何哉?”僧曰:“古人念念在定,臨終那得散。今人念念在散,臨終安得定。”文忠嘆服之。《林間錄》
  
  馮濟川居士,施藏經願文,其略曰:“予之施經,一事而具二施。何故?以財贖經是謂財施,以經傳法是謂法施。按佛所說,財施後世當得天上人間福德之報,法施當得世智辯聰蓋眾之報。當知此二報皆是輪回之因,苦報之本。我今發願:願回此二報,臨命終時,莊嚴往生極樂世界,蓮華為胎,見佛聞法,悟無生忍,登不退階,入菩薩位。還來十方界內,五濁世中,普見其身而作佛事。以今日財法二施之因,如觀音大士具大慈悲,游戲五道,隨類化形,說諸妙法,永離苦道,令得智慧,普與眾生,悉得成佛。乃予施經之願也。”《舍經碑》
  
  北峯印法師,戒睡曰:“佛法欲滅而調養幻身,然此臭身終為灰土。苟因樹立以致死,不亦大丈夫。”又曰:“說得過人,不濟得事,須是行得過人。若自己分上一點用不著,雖記得千經萬論如阿難,亦何足貴。”又曰:“甞與見識人,論住持興顯寺門法,曰:‘不出勤奉香火,常住潔白,將眾人事。’”予深喜此說盡理。若無識人論,則汙下趨俗,失本色人體矣。《自行錄》
  
  資壽總禪師,蘇氏,元祐間丞相孫女。年十五懵不知禪之所謂,唯疑人之處世,生則不知來處,死則不知去相,於是斂念。忽有所省,自不以為異,意其為最靈者靡不如是,亦未甞以語人。及勉從庭闈之命,歸西徐許壽源。無幾何而深厭世相,齋潔自如,且欲高蹈方外,抗志慕古。遂謁薦嚴圓禪師。
  圓曰:“閨門淑質,何預大丈夫事邪?”
  總曰:“佛法分男女等相乎?”
  圓詰之曰:“如何是佛?”
  “即心是佛。”
  “汝作麼生?”
  總曰:“久響老師,猶作者箇語話。”
  圓曰:“德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