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飯桶裏水別寶崑崙坐潭底。一塵塵上走須彌。明眼波斯笑彈指。笑彈指珊瑚枝上清風起。卍庵深肯之。

  成都府昭覺紹淵禪師

  上堂。舉僧問雲門。樹凋葉落時如何。門曰體露金風。師曰。要明陷虎之機。須是本色衲子始得。雲門大師。具逸群三昧。擊節扣關。於閃電光中。出一隻手。與人解粘去縛。拔楔抽釘。不妨好手仔細簡點將來。大似與賊過梯。昭覺即不然。忽有僧問。樹凋葉落時如何。祇答他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且道。與雲門是同是別。復云。止止不須說。我妙法難思。

  西禪需禪師法嗣
  福州皷山木庵安永禪師

  閩縣吳氏子。弱冠為僧。未幾謁懶庵於雲門。一日入室。庵曰。不問有言。不問無言。世尊良久。不得向世尊良久處會。隨後便喝。倐然契悟。作禮曰。不因今日問。爭喪目前機。庵許之。住後上堂。要明箇事須是具擊石火閃電光底手段。方能嶮峻巖頭全身放捨。白雲深處得大安居。如其覷地覓金針。直下腦門須迸裂。到這裏。假饒見機而變。不犯鋒鋩。全身獨脫猶涉泥水。祗如本分全提一句。又作麼生道。擊拂子。曰淬出七星光燦爛。解拈天下任橫行。上堂。舉。睦州示眾云。諸人未得箇入處。須得箇入處。既得箇入處。不得忘却老僧。師曰。恁麼說話。面皮厚多少。木庵則不然。諸人未得箇入處。須得箇入處。既得箇入處。直須颺下入處始得。上堂。拈拄杖曰。臨濟小廝兒。未曾當頭道著。今日全身放憨。也要諸人知有。擲拄杖下座。僧問。須彌頂上飜身倒卓時如何。師曰。未曾見毛頭星現。曰恁麼則傾湫倒嶽去也。師曰。莫亂做。僧便喝。師曰。雷聲浩大。雨點全無。

  溫州龍翔栢堂南雅禪師

  上堂。曰瑞峯頂上。棲鳳亭邊。一杯淡粥相依。百衲蒙頭打坐。二祖禮三拜依位而立。已是周遮。達磨老臊胡分盡髓皮。一場狼籍。其餘之輩。何足道哉。栢堂恁麼道。還免諸方檢責也無。拍繩牀云。洎合停囚長智。上堂。曰大機貴直截。大用貴頓發。縱有嚙鏃機。一鎚須打殺。何故。我王庫內無如是刀。上堂曰。紫蕨伸拳筍破梢。楊華飛盡綠陰交。分明西祖單傳句。黃栗留鳴燕語巢。這裏見得。諦信得及。若約諸方。決定明窗下安排。龍翔門下。直是一槌槌殺。何故。不是與人難共住。大都緇素要分明。

  福州天王志清禪師

  上堂。竪起拂子云。只這箇天不能蓋。地不能載。徧界徧空。成團成塊。到這裏。三世諸佛。向甚麼處摸索。六代祖師。向甚麼處提持。天下衲僧。向甚麼處名邈。除非自得自證。便乃敲唱雙行。雖然如是。未是衲僧行履處。作麼生是衲僧行履處。是非海裏橫身入。豺虎叢中縱步行。

  南劒州劒門安分庵主

  少與木庵同隷業安國。後依懶庵。未有深證。辭謁徑山大慧。行次江于。仰瞻宮闕。聞街司喝侍郎來。釋然大悟。作偈曰。幾年箇事挂胷懷。問盡諸方眼不開。肝膽此時俱裂破。一聲江上侍郎來。遂徑回西禪。懶庵迎之。付以伽棃。自爾不規所寓。後庵居劒門。化被嶺表。學者從之。所作偈頌。走手而成。凡千餘首。盛行於世。示眾。這一片田地。汝等諸人且道。天地未分已前。在甚麼處。直下徹去。已是鈍置。分上座不少了也。更若擬議思量。何啻白雲萬里。驀拈拄杖。打散大眾。示眾。上至諸佛。下及眾生。性命總在山僧手裏。檢點將來有沒量罪過。還有檢點得出者麼。卓拄杖一下。曰冤有頭。債有主。遂左右顧視曰。自出洞來無敵手。得饒人處且饒人。示眾。十五日已前。天上有星皆拱北。十五日已後。人間無水不朝東。已前已後總拈却。到處鄉談各不同。乃屈指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諸兄弟今日是幾。良久。曰本店買賣。分文不賖。

  東禪岳禪師法嗣
  福州皷山宗逮禪師

  上堂。世尊道。應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遂喝曰。玉本無瑕却有瑕。

  福州皷山石菴知玿禪師

  示眾。舉。曹山不如話。頌曰。曹山不如花根本艶。不如曹山。虎體元斑。江南地暖。塞北天寒。一把柳絲收不得。和烟搭在玉闌干。

  西禪淨禪師法嗣
  福州乾元宗頴禪師

  上堂。卓拄杖。曰性燥漢祇在一槌。靠拄杖曰。靈利人不勞再舉。而今莫有靈利底麼。良久。曰比擬張麟。兔亦不遇。

  開善謙禪師法嗣
  建寧府仙州山吳十三道人

  每以己事扣諸禪。及開善。歸結茆於其左。遂往給侍。紹興庚申。三月八日夜。適然啟悟。占偈呈善曰。元來無縫罅。觸著便光輝。既是千金寶。何須彈雀兒。善答曰。啐地折時真慶快。死生凡聖盡平沉。僊州山下呵呵笑。不負相期宿昔心。

  育王光禪師法嗣
  臨安府靈隱妙峰之善禪師

  湖州劉氏子。十三祝髮。經論一見。輙了大意。參佛照於鄮山。以風幡語直箭鋒機。印以偈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