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亦同)。
  又曰。龍朔元年。洛州景福寺比丘尼修行。房中有一供侍童女任五娘死。修行為立靈座。經於月餘。其姊及妹弟於夜中忽聞靈座上呻吟。其弟初甚恐懼。後乃問之。答曰。我生時於寺中食肉。坐此大受苦痛。我體上有瘡。恐汙床席。汝可多將灰置床上也。弟依其言。置灰後看床上。大有膿血。語弟曰。姊患不能縫衣。汝大襤縷。宜將布來。我為汝作衫及韈(音袜)。弟置布於靈床上。經宿即成。又語其姊曰。兒小時患染。遂殺一螃蟹取汁。塗瘡得差。今入刀林地獄。肉中見有折刀七枚。願姊慈流。為作功德救助。知姊煎迫。卒不濟辨。但隨身衣服。無益死者。今並未壞。請以用之。姊未報。間乃曰。兒取去。良久又曰。衣服已來。見在床上。其姊試往視之。乃是所斂之服也。姊遂送至淨土寺寶獻師處。憑寫金剛般若經。每寫一卷了。即報云。已出一刀。凡寫七卷了。乃云。七刀並得出。訖今蒙福助。即往託生。與姊及弟哭別而去(吳興沈玄法說。與淨土寺僧智整所說亦同)。
  贊曰。有情曰凡。無愛為聖。惟罪生滅。隨心垢淨。正念忘懷。即邪為正。六纏九惱。同歸實性。

  神力篇第四(并序十六章)

  昔者媧皇御極斷鼇以補天。夷羿(音詣)彎弓解鳥而落日。璿臺之上。載駈夏后之龍。瑤水之濱。更舞周王之駿。(音浚)仙公之潛流吐火。元方之匿影分形。況乎道契如如。切無等等。將開于塔。移天人於他界。不起于座。示妙喜於閻浮。聖烈巍巍。固無得而稱矣。故迹其尤異者。列為神力篇。
  蕭瑀金剛般若經靈驗記曰。梁時有一婆羅門師。名法藏。能持經呪辟諸邪惡。有一小僧。學呪數年。自謂成就。堪伏邪魅。同行來詣江畔。遂投宮亭湖神廟止宿。誦諸禁呪。其夜廟神遂來殺之。藏聞弟子身死。怨恨。自來到神廟廡。夜宿謂呪。因亦致死。于時同寺一僧。每持金剛般若經。聞藏師徒並為神殺死。故來神廟。座上誦般若經。夜半聞有風聲。極大迅(音峻)速。須臾見一大人。身形瓌異。奇特可畏。種種形容。眼光似電。師端坐正念。誦經不輟。不怕不懼。神來至前。攝諸威勢。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聽誦經訖。師問神曰。檀越是何神祇。初來猛迅。後乃寂然。神言。弟子是此宮亭湖神。為性剛強猛戾。見師誦習大乘經典。功德大大不可思議。是以伏聽。師言。檀越既能如此信敬。何意打殺前者誦呪二僧。神言。彼僧不能誦持大乘經典。弟子入廟。逆前放罵。專惡言降伏弟子。二僧見弟子形貌。自然怕死。非故殺比丘。諸人知師入神廟宿。恐同前二僧。至明相率往廟迎問。師乃安然。諸人等甚大嘉慶。問師具知。諸人因此發心受持般若經者甚眾。
  又貞觀元年。蓬州儀隴縣丞劉弼。前在江南任縣尉。忽有一鳥於房門前樹上鳴喚。人云。是甚惡鳥。此鳥至者。必殺家長。弼聞恐懼。思念無計。夜間夢見一僧。令讀金剛般若經一百遍。善神來拔。此樹隔舍擲著大街巷中竟無亦答。般若之力其大矣哉。
  郎余令冥報拾遺曰。隴西李虔觀。今居鄭州。明慶五年。丁父福胤憂。乃刺血寫金剛般若經。及般若多心經各一卷。隨願往生經二卷。出外將入。即一度浴後。忽聞院中有異香氣。非常郁烈。隣側並就觀之。無不稱嘆(余令曾過鄭州見彼親說。友人所傳)。
  又曰。曹州濟陰縣西二十里村中。有一精舍。龍朔二年冬十月。有野火暴起。非常熾盛。乃至精舍。遂踰越而過。兼及僧房。草舍焚燎總盡。唯有金剛般若經一卷。猶儼然如故(曹州參軍事〔廗〕元褘所說)。
  又曰。明慶年中。平州人孫壽於海濱遊獵。見野火炎熾。草木蕩盡。唯有一叢茂草。不被焚燎。疑此草中有獸。遂以火爇之。竟不能著。壽甚怪之。遂入草間尋覓。乃見一函金剛般若經。其傍又見一死僧。顏色不變。火不延燎。葢為此也(孫壽親自見。說之)。
  又曰。前大理司直河內司馬喬卿慳。純謹有至行。永徽年中。為揚州戶曹。丁母憂。居喪毀瘠。刺心上血。寫金剛般若經一卷。未幾於廬(音閭)上生芝草二莖。經九日長一尺八寸。綠莖朱蓋。日瀝汁一升。傍下食足。味甘如蜜。盡而復生。如此數四(音鄉同僚數人向余令說。余令孝子傳亦具說焉)。
  大中大夫楊體幾。京兆人也。去大極元年。任饒州長史。奉勑兼充銀山大使。檢校採銀。其銀之窟。所[仁-二+(儿/又)]夫匠。動越萬人。側近百姓。共為章市。其市之中。總無瓦屋。咸以篷篨為舍。簷廡(音撫)相接。其夜有一家忽然失火。市內之屋。蕩盡無餘。唯中心一家。火所不燎。體幾巡檢。問其所由。為家內有一老人。常受持金剛般若經。般若之力。火不能燒。合州之中。莫不驚異。
  梓州惠義寺僧釋清虗。俗姓唐氏。立性剛烈。少誦金剛般若經。去萬歲通天元年十月初。於齊州靈巖寺北三總山中。深心發願。為三途受苦眾在等。受持金剛般若經。願一切眾生。早得離苦解脫。從十月三日誦至六日。有七頭鹿忽來聽經。及至誦時即來伏聽。誦訖便去。及其總了。更不復來。僧清虗去萬歲通天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日西於齊州靈巖寺地三總山中。端坐誦經。忽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