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見父老一二十人。于村佛祠設齋。上問之。父老曰。臣醴泉縣百姓。本縣令李君[奭-人+大]有異政。考秩已滿。百姓借留。詣府乞。未替兼。此祈佛力也。上默然還宮。後于御扆。上大書君[奭-人+大]名。中書兩擬醴泉令。上皆抹去之。踰歲以懷州刺史闕。請用人。御筆曰。醴泉令李君[奭-人+大]。可懷州刺史莫測也。君[奭-人+大]中謝宸旨獎勵。始聞其事。
  投荒雜錄。南人率不信釋氏。雖有一二佛寺。吏課其為僧以督責。釋之土田及施財。間有一二僧。喜擁婦食肉。但居其家。不能少解佛事。土人以女配僧。呼之為師郎。或有疾。以紙為圓錢。置佛像旁。或請僧設食。翌日宰羊豕以噉之。目曰除齋。
  清異錄。懿代崇佛法。館宇踰制。佛骨至。起不思議。堂將奉遺體。工半帝升遐。
  雲仙雜記。封少卿問禪於龍華厚參。師曰。金鷄抱卵時如何。少卿歸而默坐三年。不能領解。至於發狂而死。

  (圖書集成)神異典釋教部紀事卷上
  (圖書集成)神異典釋教部紀事卷下

  五代史。石昂傳。昂父好學。平生不喜佛說。父死。昂於柩前。誦尚書曰。此吾先人之所欲聞也。禁其家不可以佛事污吾先人。
  唐莊宗皇后劉氏傳。莊宗自滅梁。志意驕怠。宦官伶人亂政。后特用事。於中自以出於賤微。踰次得立。以為佛力。又好聚斂。分遣人為商賈。至於市肆之間。薪芻果茹。皆稱中宮所賣。四方貢獻。必分為二。一以上天子。一以入中宮。宮中貨賄山積。惟寫佛書。饋賂僧尼。而莊宗由此亦侫佛。有胡僧。自于闐來。莊宗率皇后及諸子。迎拜之。僧遊五臺山。遣中使供頓。所至傾動城邑。又有僧誠惠。自言能降龍。嘗過鎮州王鎔。不為之禮。誠惠怒曰。吾有毒龍五百。當遣一龍揭片石。常山之人。皆魚鼈也。會明年滹沱大水。壞鎮州關。城人皆以為神。莊宗及后。率諸子諸妃拜之。誠惠安坐不起。由是士無貴賤。皆拜之。獨郭崇韜。不拜也。是時皇太后及皇后。交通藩鎮。太后稱誥。令皇后稱教命兩宮使者。旁午於道。許州節度使溫韜以后。侫佛因論。以私第為佛寺。為后薦福。
  馬引孫傳。引孫既學韓愈為文。故多斥浮屠氏之說。及罷歸。乃反學佛。撰法喜集佛國記。行于世。時人誚之曰。侫清泰不徹。乃來侫佛。清泰廢帝年號也。人有戲引孫曰。公素慕韓愈為人。而常誦傅奕之論。今反侫佛。是佛侫公邪。公侫佛邪。引孫答曰。豈知非佛侫我也。時人傳以為笑。
  北夢瑣言。涇原帥李金全。累歷藩鎮。所在掊斂。非時進馬。上問其為治如何。莫專以進馬為事。雖黽勉受之。聖旨不懌。張虔釗多貪。鎮滄州日。因亢早民饑。發廩賑之。方上聞。帝甚嘉獎。他日秋成。倍斗徵斂。朝論鄙之。虔釗好與禪毳謎語自云。知道心與口背。唯利是求。只以飯僧。更希福利。議者以渠於佛上希利。愚之甚也。後叛入蜀。取人產業。黷貨無厭。蜀民怨之。或說在蜀。問一禪僧云。如何是舍利。對曰。剩置僦居。即得舍利。清河慚笑而已。
  佛法金湯編。初太祖目擊周世宗。鎔範鎮州大悲菩薩銅像。鑄為錢。太祖密訪麻衣和尚。問曰。自古有毀佛天子乎。麻衣曰。何必問古事。請以柴官家。目擊可驗。太祖曰。主上神武。聰明善任人。日夜圖治。以混一為心。有唐太宗之風。不知。天下何日定矣。麻衣曰。甲子至。將大定。太祖因問。古天子毀佛法。與大周何如。麻衣曰。魏太武毀寺。焚經像坑沙門。故父子不得其死。周武帝毀佛寺。籍僧歸民。未五年。遽縈風疹。北伐年三十六。崩于乘輿。國亦尋滅。唐武宗毀天下佛寺。在位六年。年三十二。神器再傳。而黃巢羣盜並起。太祖曰。天下久厭兵。毀佛法。非社稷福奈何。麻衣曰。白氣已兆。不逾數月。至甲辰。當有聖帝大興。興則佛法。賴之亦興。傳世無窮。請太尉默記之。及即位。屢建佛寺。歲度僧人。
  五國故事。徐氏將移楊氏之祚。稱楊氏欲入道。乃營室于茆山。遷溥居之。冊白受禪。老臣知誥。上尊號。曰高尚思元崇古讓皇帝。溥既渡江賦詩。略曰。煙凝楚岫愁千點。雨滴吳江淚萬行。兄弟四人三百口。不堪端坐細思量。及將遇弒。方誦佛書於樓上。使者前趨。溥以香爐擲之。俄而見害  王延鈞。審知次子延翰殂。遂襲其位。僭稱大號。號國曰大閩。改元龍啟。即位日。既被袞冕。遂恍惚不能自知。久之方蘇。乃心許飯僧三百萬。繕經三百藏。尋而稍安。後於諸寺賽。所許願文。疏中明述其事。聞者哂之曰。大閩其應天順之。有如此者。
  佛法金湯編。王延鈞。素奉佛法。度僧萬人。由是閩中多僧。嘗請羅山和尚。開堂說法。升座斂衣。左右顧視。便下座。王近前。執羅山手曰。靈山一會。何異今日。
  江南野錄。李後主酷信浮屠。有僧與后。頂僧伽帽。衣袈裟。誦佛書。拜跪頓顙。至為瘤贅。親為桑門。削作廁簡子試之。腮頰少有澀滯者。再為治之。其手不[扠-一]。學佛握印而行。僧犯姦。有司具牘還俗。後主令禮佛三百拜。免刑。王師尅池州。令僧俗兵士。念救苦觀世音菩薩。
  宋史。錢氏世家俶。崇信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