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息。長安佛寺學大師佛旨。大曆元年。依資聖寺大德僧運平。往東市海池。立陀羅尼石幢書。能紀姓名。讀釋氏經。亦能了其深義。至道以善心。化市井人。建僧房佛舍。植美草甘木。晝把土擁根。汲水灌竹。夜止觀于禪室。建中三年。僧運平人壽盡。服禮畢。奉舍利塔。于長安東門外鎮國寺東偏。手植松柏百株。搆小舍。居于塔下。朝夕焚香灑掃。事師如生。順宗在東宮。捨錢三十萬。為昌立大師影堂及齋舍。又立外屋。居遊民取備給。昌因日食粥一杯。漿水一升。臥草席絮衣。過是悉歸于佛。
  佛祖統紀。德宗興元三年。翰林學士梁肅。學天台教于荊溪禪師。深得心要。以止觀文義弘博。覽者費日。乃刪定為六卷。行于世。吏部郎中李華。甞從荊溪學止觀。荊溪為述止觀大意一篇。包括大部。若指諸掌。時士夫同學者。散騎常侍崔恭。諫議大夫田敦。皆學止觀于荊溪云  憲宗時。初舍利入大內。夜放光明。早朝羣臣皆賀曰。陛下聖德所感。韓愈獨不言。上問愈。愈曰。微臣曾見佛經。佛光非青黃赤白等相。此是龍神衛護之光。上曰。如何是佛光。愈無對  河東節度使裴度奏。五臺佛光寺慶雲。見文殊大士乘獅子。于空中從者萬眾。上遣使供萬菩薩。是日復有慶雲。見于寺中。
  唐書柳渾傳。渾早孤。方十餘歲。有巫告曰。兒相夭且淺。為浮屠道可緩死。諸父欲從其言。渾曰。去聖教為異術。不若速死。學愈篤。
  韓愈傳。時有賈島。韓門弟子。范陽人。初為浮屠。名無本。來東都時。洛陽令禁僧。午後不得出。島為詩自傷。愈憐之。因教其為文。遂去浮屠。舉進士。
  李罕之傳。罕之陳州項城人。小拳捷初。為浮屠。行丐市。窮日無得者。抵鉢褫祇衼去聚眾。攻剽五臺下。
  鍾傳傳。傳凡出軍攻戰。必禱佛祠。積餌餅為犀象。高數尋。
  妝樓記。有女子卸冠者。奉觀音大士。甚肅比丘尼。往往勸其修淨土云。當作觀音觀。觀其法身。愈大愈妙。自此夜恒夢見之。然甚小若婦人釵頭玉佛狀。一日其夫寄一玉觀音。類夢中所見。自是奉之益篤。
  玉泉子楊希古。性酷嗜佛法。常置僧於第。陳列佛事。雜以幡蓋。是謂道場者。每凌晨輒入其內。以身俛地。俾僧據其上。誦金剛經三遍。性又潔淨。內逼如廁。必撒衣無所有。然後高履以往。
  唐書孟簡傳。簡晚路殊躁急。侫佛過甚。為時所誚。常與劉伯芻歸登蕭俛譯次梵言者。
  劉伯芻傳。伯芻子寬夫。轉左補闕。陳岵注浮屠書。因供奉僧以聞。除濠州刺史。寬夫劾狀。敬宗怒謂宰相曰。岵不繇僧得州諫臣。安受此言。寬夫曰。眾劾岵。獨臣草狀。應伏誅。推言所從。恐累國體。帝讜其言。釋之。
  李德裕傳。德裕敬宗時。為浙西觀察使。元和後。天下禁毋私度僧。徐州王智興紿言。天子誕月。請築壇度人。以資福。詔可即顯。募江淮間。民皆奔走。因牟擷其財以自入。德裕劾奏。智興為壇泗州。募願度者。人輸錢二千。則不復勘詰普加。髠落自。淮而右戶三丁男。必一男剃髮。規影徭賦。所度無筭。臣閱度江者。日數百。蘇常齊民。十固八九。若不加禁。遏則前至誕月。江淮失丁男六十萬。不為細變。有詔徐州禁止。
  酉陽雜爼。相傳云。釋道欽。往徑山。有問道者。率爾而對。皆造宗極。劉忠州晏。嘗乞心偈。令執爐而聽再三。稱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晏曰。此三尺童子皆知之。欽曰。三尺童子皆知之。百歲老人行不得。至今以為名理  興元城固縣有韋氏女。兩歲能語。自然識字。好讀佛經。至五歲。一縣所有經悉讀遍。至八歲。忽清晨薰衣。靚妝默存牖下。父母訝。移時不出。視之已蛻衣而失。竟不知何之。荊州處士許卑。得于韋氏鄰人張弘郢  續酉陽雜爼。李正己本名懷玉。候希逸之內弟也。候鎮淄青署。懷玉為兵馬使。尋搆飛語。侯怒囚之。將寘于法。懷玉抱冤無訴。于獄中。纍石象佛。默期冥報。時近臘日。心慕同儕。嘆吒而睡。覺有人在頭上語曰。李懷玉。汝富貴時至。即驚覺顧。不見人。天尚黑。意甚怪之。復睡。又聽人謂曰。汝看牆上。有青烏子噪。即是富貴時及。覺不復見人。有頃天曙。忽有青烏數十。如雀飛集牆上。俄聞三軍叫喚。逐出希逸。壞鍊取懷玉。扶知留後。
  佛祖統紀。宣宗大中三年正月齋日。四明道俗。八千人。于阿育王寺。供養佛舍利塔。感天華紛墜。有如雪色。至手即融。入夜放五色光明。大眾喜躍。
  北夢瑣言。唐崔侍中安潛。崇奉釋氏。鮮茹葷血。唯於刑辟。常自躬親。雖僧人犯罪。未嘗屈法。於廳事前。慮囚。必溫顏恤惻。以盡其情。有大辟者。俾先示以判語。賜以酒食。而付於法。鎮西川三年。唯多蔬食宴。諸司以麵及蒟蒻之類。染作顏色。用象豚肩羊臑膾炙之屬。皆逼真也。時人比於梁武。而頻於使宅堂前。弄傀儡子。軍人百姓。穿宅觀看。一無禁止。而中壺預政。以玷盛德。惜哉。
  唐國史補李丹。為虔州刺史。與妹書曰。釋迦生中國設教。如周孔。周孔生西方設教。如釋迦。天堂無則已有。則君子生地獄。無則已有則小人入。聞者以為知言。
  東觀奏記。上校獵城西。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