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頓釋,步履如初。及人毛儔驚問其故,曰:公遇仙矣,思者絲也,加屯純也,乾陽也,所遇乃呂祖。因至清元觀訪之,止塑像在焉。
  回道士
  滕宗諒子京謫守巴陵,洞賓詭為回道士上謁,風骨聳秀,談論俊辯。子京異之,口占詩贈之曰:華州回道人,來到宜陽城。別我遊何處,秋空一劍橫。洞賓大笑,俄不見。子京使人繪其像,置于岳陽樓。
  回道人
  江州太平宮道士十徐輩集于庫堂,有客自稱回道人,掉臂徑入,傲睨四座。眾恕相謂曰:妄人紛紛多,竊此名以自街,特可紹俗耳,吾曹何取焉。皆去弗顧,唯胡用宗揖入,坐小軒,雍容款接,奇其風骨,待遇加敬。既而索酒飲,徐顧左右,覓刀刮土瀝酒漱液,就掌搏和,吹噓成墨,錠,擲之案上,鏗然有聲。語胡曰:善藏之餌,此亦能去病。取視,香氣四發,郁然襲人,殆非蘭麝可比。復邀胡登摟飲酒,辭以日暮,笑而去。明日胡趁郡,未旦抵成門,逢其自城中出笑而顧旋。聞閤吏言,半夜時回道人已在此候門矣。胡益異之,歸驗所假,刀半已化金色,稍服所遺之墨,累年後貌不少改,而酒量日增。異日道人又至,敝衫破帽,鞋草帶,自挑二壺胡,問壺胡所有,傾蘇視之,皆藥銀也。始悟為真呂爺,拜以師禮,虔扣長生之術。有更似南津港,再遇呂公船之句。其孫嘗出其祖所繪黃襖翁像,誠清峻絕俗云。
  回道人
  洞賓遊長沙,詭為回道人。持小瓦罐乞錢,得錢無籌,而罐常不滿,人皆神之。一日坐市道上,言有能以錢滿吾罐者,當授以道。人爭以錢投罐,竟不滿。有僧驅一車錢戲曰:汰罐能容之否。道人唯唯,及推車入罐,戛戛有聲,俄不見。僧曰:神仙耶,幻衛耶。道人口占詩曰;非神亦非仙,非術亦非幻。天地有終窮,桑田幾遷變。身固非我有,財亦何足戀。曷不從吾遊,騎鯨騰汗漫。僧益驚疑,欲執之,道人曰:若惜此錢耶,吾今償你。取片紙投罐,祝曰:速推車出。良久不出,曰:非我自取不可。因跳入罐寂然,僧擊罐碎,有片紙題一詩曰:尋真要識真,見真渾未悟。一笑再相逢,驅車束平路。僧帳然歸,次束平忽見道人,曰:吾俟君久矣,以車還之,錢皆在。曰:我呂公也,始謂汝可教,今惜錢之念如此,不可也。僧方悔謝不及矣。遊太平觀亦稱道人。
  回處士
  尚書郎賈師雄藏古鐵鏡,嘗欲淬一磨。洞賓稱回處士謁焉,乞試其枝。筍中取藥少許,真鏡上,辭去曰:俟更取藥來。追之已不見。但見所寓太平寺,扉上題詩曰:手內青蛇凌白日,洞中仙果艷長春。須知物外煙霞客,不是塵中磨鏡人。視鏡上藥已飛去,一點光明如玉。
  回山人
  熙寧元年八月十九日,遇湖州束林沈山,自稱回山人。用石榴樹皮寫絕句於壁,詩云:西鄰已富憂不足,束老雖貧樂有餘。白酒釀來綠好客,黃金散盡為收書。一稱回叟見後謁石國監條。
  回後養
  洞賓遊秦州天慶觀,時道流悉赴鄰郡醮席,獨一小童在。洞賓求筆欲書壁,童辭以觀堂新修,師戒毋污壁。乃曰:但煩貯火殿爐,欲禮三清。既往,見殿後池水清沘,以瓜畫壁書曰:石池清水是吾心,剛被桃花影倒沉。一到邦山宮闕內,銷閑澄慮七絃琴。末題云:回後養。書壁絕高,非手所能及,眾嘆異,始悟回為呂,後養者,先生反對。
  谷客
  元豐中,束京有道人稱谷客。與布衣滕忠同飲酒,將起以藥一丸遺滕,滕素有風癖,服之即愈,遂別,又二年於楊州開明橋束遇谷客,坐水次招滕,滕取路跨橋而往,至則無所睹。始悟其為洞賓也,怏怏未幾卒矣。前吞軸題詩,後潭州寓會,俱稱谷客
  守谷客
  崔中舉進士,道過巴陵旅寓邸,歌沁園春樂章。洞賓適以補蹊隱市井問,質其所歌,曰:何曲也。崔曰:束都新聲也。曰:吾不解書,子為書吾詞。崔為書其詞曰:七返還丹1 百1 萬見第八卷崔問姓氏,曰:吾生江口,長山口,今為守谷客。翌旦訪太守言之,此呂洞賓也,亟令召之,叩其戶,應聲漸遠再呼不應,排戶而入,闈無人矣。壁有詩曰:腹內嬰兒養已成,且居鏖市暫娛情。無端措大剛饒舌,卻入白雲深處行。崔與太守歎恨而已。
  昌虛中
  徽廟時,有一道人自稱昌虛中,往來諸琳宮。動履怪異,飲酒無量,啖生魚肉至數十斤,引玲水數十斛。天大雨,雪平地七八尺餘,自埋入雪中,旬日不出。雪霽復起,行於深潭水面,如履平地。又善草書,作枯藤遊絲勢,一舉垂數千,絡繹不斷。人爭攜楮以請往,往不與。昌字虛中,呂字也。
  無心昌老
  橫浦大庾嶺有富家子,慕道建庵,接雲水士多年。一日眾建黃錄大齋,方罷,忽有一襤褸道人至,求齋。眾不知恤,或加凌辱,道人題一詞曰:暫游大庾,白鶴飛來誰共語。嶺畔人家,曾見寒梅幾度花。春來春去,人在落花流水處。花滿前蹊,藏盡神仙人不知。末書云:無心昌老來五字、作三樣筆勢,題畢,竟入雲堂良久不出。邇之已不見,徐視其字,深透壁後矣‘。始知昌字無心,乃呂公也,眾共歎惋。
  患無心
  江西吉水縣大江之濱,有玄壇觀。一日道倡皆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