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總監之星,使者禀此氣而化生總監,即元始之真炁天樞一轉。何患天機不隨?所以使者符用辛寅二諱者,蓋有說也。
  問曰:師之說詳矣,而弟子尚未解答。曰夫在天之斗隨杓指建,一建之間有二炁六候,人能於一時一刻之中鑽簇一歲之炁,運則一年酆凶雨暘之事,其數盡在是矣。蓋魁為斗之首,為天之樞,以此而推則三百八十四爻之變,動實基于此。子宜隨斗而行之,且四方二十八宿,各方自有木火土金水,斗居中央以齊七政,蓋三十六之炁數,魁居其首而斡運焉。
  問曰:師之說明矣。何以今之學者,亦無修積,亦無實學。偶然行持,亦得感應,此又何也?答曰:一則出於僥倖,二則斯人時運際遇偶然,符合取效一時。子行吾法,端的須透內,用以决外應無疑。雷神之不時,法訣一真,何施不可。
  問曰:弟子見同壇游平二友,均是法也。何以行事之時,十應六七,此機不可曉?答曰:游平二友道緣淺薄,法行未純熟,疑信之心介乎方寸,以此故十應六七。
  問曰:又如後學,明發坐遣,約定時日,以俟報應。何以登壇之際,不合所符,其義又如何?答曰:坐遣者,不過雷神為符節。今人有事,奏帝一說也,申師一說也,牒將一說也。以至訂期約,不能立定一時。或以未申時,或以亥子時,故自為顛倒錯亂,所以不能如期者此也。約以申時則申,約以未時則未,譬如驪山之火約以一時。因為不然,所以失信。行雷法者,當痛思之。
  問曰:或謂奏帝之說,有誤行持,如何?答曰:奏帝之說,要能飛自己神以言奏則可,必其允否若止,憑筆墨待,師省類聚,奏呈之時,卒皆誤也。
  問曰:真王有便宜行事之教。則不必奏矣。答曰:雖有便宜行事,亦有兩說。大祟惑人魂命,孽蛟妄興雷雨,損人害物,以及不當聞奏者,許令便宜行事。若事涉天數,必當飛神入奏,請旨施行。
  問曰:經中或有泥天機雷機者,此說如何?答曰:有之然隨所用天機者,斗星旋轉二十八宿之循,直三十六躍之激,薄二十四氣之罡煞,相衝相射,方能激動雷霆,此天機也。至如雷機者,乃掌中造化,尋神雷飛伏出沒之所,看風雲雷雨電所泊之宮,飛罡輪訣,役使雷神。
  問曰:鍊將之法,其要如何?答曰:將者,一炁也。出吾之炁,以合天之炁。一炁而生諸炁,蓋人身所有濁炁也。吸在天之清炁,混合既畢,必須鍊之。夫鍊炁之炁,專憑運用五水五火之功。蓋雷不得受鍊,其氣不神也。
  問曰:役雷電風雨之屬,坐功之內,必須明驗方可取效。答曰:當於呼吸上運功夫,靜定上驗報應,雲之出也。其氣蒸,雨之至也。其溺急,雨之未至也。其氣炎,而膀胱之氣急,電之動也。其目癢眼光,忽然閃爍,雷之動也。三田瀝瀝而響,五臟獎忽而嗚。行持之士,又當急心火以激之,湧動腎水以沖之,先閉五戶內驗五行,此其訣也。
  問曰:弟子每見先生行持,狂風大作,雷電方至,何也?答曰:凝目閉氣望巽方,手剔旋風罡猛,咽三轉身,足剔風輪,過巽至酉出丑,其風大作矣。蓋雷無風不厲,雨無風不作,雲無風不起,電無風不動。第祈雨一節,止憑北風亂起,方覺雨至,乃至妙也。
  問曰: 先生常在宮中,降雪之時乃炎天,何以如此?答曰:此造化乃老夫二十年所修,蓋夏至陰生於內,以此汞虎交娠,乃頤指氣,使之妙並不舛,離虛之玄也。
  問曰:祈雪之妙,世以為難。弟子謂冬凝寒,一凍即雪,而何以言其難也?答曰:冬至後一陽生造化之機肇於陽,人身陽氣一泄,所以感召之非易耳。法當運動心火,激動腎水,卻猛運肺氣生之,然後起風穴閉離氣,以為醞釀。
  問曰:殺伐之機實難的當。答曰:何難之事,但能運自家之殺氣,役天上之罡星,籌人問之虎射,三者既合神,威即震伐矣。
  問曰:常見今人祈禱,每遇臨夜,見電光閃爍,意於行壇之際必合符節,何以多誤者何也?答曰:無他,無實修耳。不思某方電動,某方雷雨,某方晴明,何可以此為標的?所以自誤者宜矣。
  問曰:祈雨之法,門類最多,何以有是符無是應?答曰:祈雨之法,在夏為緊。古先聖賢,春秋冬皆不祈雨。孟夏月純陰,主事陰,陽偶愆便至荒旱,所以立祈雨之法,以救禾稻爾。今之學者,不知方法,徒咎符章之不驗也。
  問曰:七八月屬秋,何以亦缺雨暘,此又何也?答曰:秋屬金,夏之餘火西流,以為難禁,況火之與金相尅,偶值分野,當旱氣運,不齊即乖舛矣。
  問曰:若如此,又何以感動?答曰:法當默朝之法,以央有無之應驗。余昔入覲時,再遇火師曰:子行朝堂有重委,故來報汝,但今歲天數當示早灾,,非子之可以祈也。遂叩火師,何以見教。師曰:天下龍潭泉源,皆為玉帝封閉,雖有符法,其數未滿,亦難祈也。余再問師何以教我?曰:子此行,惟黃河不曾鎖閉,惟宜檄使者,黃河借水甦旱而已。余依訓到京,朝廷果命祈雨。余檄雷神,於黃河內借水三尺救旱,後京畿奏上,所降之雨皆泥水也。以此見火師之言的也。
  問曰:先生則有仙風道骨,於余特凡夫耳。於先生則有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