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羞夕膳,人莫及焉。常感神仙授以道衍,能隱形變化。一旦侍朝冷於母,母曰:吾思鮮,汝可政之。曰:唯。即拾七飭輟食,擔金而去,須臾持飾而至。母食未畢,得祚甚喜,母曰:此去市甚遠,何處得之其速如此。答曰:便縣市中買來。母曰:便縣山路危險,去一百二十里,如此之速,汝誑我也。答曰:買鮮之時見舅在便市,語耽日明日來此,請待舅來,以驗虛實。翌日,舅果至,乃首說市中相見之事,母始知其非常,乃潛察之。見常持一青竹杖,眾疑之為神杖也。
  道人兩口,先生畫踝。
  《王氏見聞錄》:梁況之居鄂州,忽一道士至況之與對飲,道人求綿誇遂與,即捲投衣袖中。將投,語曰:入袖中。再入,几投十數次,皆不能入,道人咨嗟曰:不免為寇萊公矣。道人遂引去,約當再來。後月餘復至,門人欲入白,即曰:不須見侍郎,但報先去也。俟到彼相見,況之貶化州。久之,一道人兩口,腹上亦一口,既至廳舍,索酒一斗,引而盡,見況之言曰:記得鄂州相見否。音聲雖同,形貌非矣。索錢二十七文而去。出門以檐穿腹中,口鼓鐵笛,取漁舟獨立其上,風引渡江而去。後二十七日,況之謝世。
  《道學傳》:簡寂先生陸修靜字元德,吳興束遷人,吳丞相凱之後也。母姚氏懷之,有一老姥告之曰:生子當為人天師。及生,足有雯踝,掌有大字。家本奧室,早涉婚宦,嘗謂同僚曰:時難再得。乃遺棄妻子,脫落營務,專精教法,不拾寤寐。卜居廬嶽,召赴金陵。一日一謂門人曰:吾將還舊隱。俄偃然解化,膚色暉映,異香芬馥。山中諸徒悉見先生還山,儀服鮮華,眾皆驚異,俄失其所。
  樊英嚶水,朱倫駕煙。
  《漢書》:樊英者,濟南人也。善圖經緯,洞達幽微,隱於壺山之陽,辟召不應。嘗有暴風從西方來,英謂生徒曰:城都市火甚盛。因含水西向嘆之,輒記其時日。後有客從蜀郡來者,云是日大火,須臾有黑雲從東起,大雨滅矣。英嘗云:浮丘公與我遊天壇之上。一日遂去。
  《丹臺新錄》:朱倫字德元,凝心抱一不替,感太上下降,開瓊蘊,給丹符,與之曰:爾能精修上道,守之能堅,保爾昇度,淡虛駕煙。遵則福降,慢則禍纏。子能行之,慎勿輕傳。倫道成,景王時太上授書除中嶽仙官。
  抱一龍杖,清虛蛇鞭。
  《高道傳》:趙抱一年十二,因牧牛,遇一老人問之:子飢否。先生但點頭而已。老人探手囊中,取食與之,其狀如蘿蔔而味甘,又與柱杖一條,瓢子一枚,中有藥,乃豌豆也。諭之令人服食,於是沈癘新疾服者無不愈。先生自食蘿贊,不復思煙火食。忽之一日信步抵京城之西巴樓院,過涅槃堂,聞有呻吟聲,先生問何人若此,僧曰:數童行時疫方甚。先生自瓢中取豌豆,以新水令嚥之,即時汗如新沐,人經夕皆愈。後請藥者如市,傳于裹外。時真宗東封未還,丞相向公留守京師,陰遣人察其實,飛奏詣行在。迨;車駕還,召見,真宗欣然扮其背曰:子乃朕之姓也。封御,披度為道士。未幾,求歸,賜金鍍龍頭杖、銅朱記痿木枉香藥等,差中使張茂先、道士胡太易送至石門山,特與建真寂觀,以為登真之所。
  《仙傳拾遺》:廖沖字清虛,連山郡人也,以才德見稱,為本郡主簿。後辭其印綬,遊探道要,於衡嶽遇太平真人授道。後歸鄉里,常乘一虎,執蛇為鞭。先天二年,風雲晦冥,騰舉而失所在。
  劉邦賓友,虔子高仙。
  《真誥》:劉邦,沛人,起自布衣,破秦平項,創漢之基,於漢有功,上帝補為南明公賓友,而茅君云:先世有陰德者,徑補仙官。或入南官受化,不拘職位之高下,例皆速詣南官受化。
  又,華陰山中有學道尹虔子,武帝時人,遇異人服丹霞之道,行之五十年,色如童子。今太一君遣迎,乘雲昇天,在元州為高仙矣。
  彭鏗出處,仲倫留連。
  《真誥》:彭鏗即彭祖也,年八百歲而不作尸解之絕。南嶽夫人云:諸公自欲出處語默,肥遁山林,以遊仙為樂,以昇虛為滅,非不能登天也,不為耳。
  《王氏神仙傳》:王仲倫時居鶴嗚山,石自響,田宣見而問之曰:彼何人也。曰:我神仙王仲倫也,愛此石之奇響,故留連而聽之耳。
  三洞群仙錄卷之二竟
  三洞群仙錄卷之三
  正一道士陳葆光撰集
  明期楓室,素臺真綰。
  《真誥》:衡山有學道者冶明期,以魏末入山服食,與張禮正同止嚴穴,受西城王君丹法已四十三年矣,內外洞徹,日行五百里。今在方諸室為上仙。
  又定錄君云:易遷、童初二官是男女之堂館,凡地下主者之高者便得真仙之館,今有女真趙素臺在易遷官已四百年,不肯遷,云天下無復樂於此處也。
  茅君鸚子,聖姑鵝卵。
  《神仙錄》:茅君學道於齊,後道成,治於茅山,有疾病者往請願,常煮鷂子十枚內帳中,須臾茅君擲子還之。歸破之,皆無中黃者,病人當愈,若中有土者,病即不愈,以為常。侯鷂子如故,無破處也。
  《南史》:蕭昂為彭城太守,時有女子年二十許,散髮黃衣,在武窟山石室中,無所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