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既飲,驚起曰:酒非佳。俄吐一物,堅而有香。嚴剖視之,即真麝臍也。尹其夕卒,嚴即疼之。明年秋,有朱太虛遇尹君於晉山曰:吾頃於北門遇鴆酒,示之以死,然鴆安能敗吾真邪。太虛異其事,歸以告嚴公,曰:吾誠知其尸解矣。
  《元怪錄》:杜巫尚書年少未達時,曾於長白山遇道士貽丹一粒,即令服訖,不欲食,容色悅澤,輕健無疾。後任商州刺史,自知既登郡守,班位已崇而不食,恐驚於眾,於是欲去其丹。歲餘,一道士至,教食褚血肉,巫從之,食訖,須臾即吐丹出。
  裴氏盤石,韋翁古壇。
  《廣記》:裴氏子事親以孝,雖貧而好救人。一日行遇一老人相拉入太白山,見一大盤石,老人以杖擊之,石開,引裴入洞。洞中森羅萬象,仙童玉女。老人復引裴出,且告之曰:此去二十年,可來此避世。及期果有安史之禍,裴氏一族隱于西崑,遂皆得免焉。
  《異聞集》:代宗時,韋侍御奉使華山,拜黃帝壇,至山下邸中,見一老父,問壇所在,老人曰:蓮華中峰西南上有一古壇,髡鬃餘址,此當是也。問何姓,答云:姓韋。自述世系,乃侍御之高祖也。相與入山,老人策杖先行,韋鞭馬追之不及。至石室,見二老嫗曰:爾之祖母、祖姑也。俱雙變,以木葉為衣,喜曰:年代遷變,一朝遂見玄孫。尋與老父上山拜壇畢,辭歸。後再尋求,忘失舊路。山下人云:此老二三年一來,不知其所。
  子玉白首,昌容紅顏。
  《續仙傳》:蘇子玉幼而敏惠,博覽群書,黃帝探首山之銅鑄鼎煉丹得昇天之事,乃拾卷而歎曰:先儒之書,五常之要,拘以禮樂,東以名教,區區未幾,忽成白首,身苟逝矣,虛名何益。因仰抱霞津,內融真寂,呼吸道氣,欲及其和。後遇正一真人授以瓊文紫字天真上訣,勤行佩服,遂通神明,忽爾騰昇。
  《廣記》:昌容入怛山修煉,自號昌容子,二百餘歲其顏愈紅,如二十許。一云商王女食蓬縈根,往來上下,世世人見之。
  通元望闕,徐則還山。
  《墨客揮犀》:真廟時,有道士紫通元者,居陝州承天觀,壽百餘歲,耐寒暑,日縱酒,往往不食。祀汾陰,隨筆自羅山至太一洞。一日臨終,召官寮士庶言死生之要,夜分盥濯,望闕而逝,舉體甚輕,若蟬蛻焉。
  《仇池筆記》:東海徐則隱居天台,絕粒養性,太極真人徐君降曰:汝年八十當為王者師,然後得道。晉王廣聞名召之,則曰:吾今年八十三,來召我,徐君之言驗矣。遂詣楊州。王請授道,辭以時日不利。後數日死,道路皆見其徒步還山,云得放還。乃得經書分遺弟子而去。
  左徹朝像,高遠辭帝。
  《仙傳拾遺》:左徹,黃帝臣也。黃帝升天,徹刻木為黃帝之像,率諸侯而朝之。七年,黃帝不還。徹,顓帝時亦登仙而去。人問刻木為象自此始也。
  《仙傳拾遺》:蒲高遠者,巴西人,黃錄先生王普進之弟子也,言意詭譎,持操無準,皆謂之狂。大同十二年七月十六日,於南峰絕頂乘雲徑詣金陵辭謁。梁武帝方宴坐,忽集其殿,帝問其故,對曰:廈居巴西,得道上清,將歸天,來辭帝耳。言畢飛去。時益州刺史王蕭紀以事上奏,帝亦詔問,命郎中劉孝先撰碑旌其事跡,今尚存焉。
  韓泳策賽,子真乘驥。
  《采異記》:古成之自廣次于湘潭,聞有韓泳者高人,乃謁之。韓一見若故人,謂曰:君有道氣,可罷此行否。古以干祿為辭,韓曰:子此行爻成名,他日可於京師闆闔門外相見。乃別去。至次春,成之果登第。暇日有故出闆闔門,見一人策賽,目之,乃泳也。成之記前約,乃大神之,相與市飲;韓乃贈詩云:德行文章已出群,的將仙道付於君。浮名若乃真休得,占取閑中一片雲。復別去,自此絕無音問。古其後不食,亦頗有奇異焉。
  《高道傳》:潘師正奉母至孝,母喪,乃廬于墓側。道士劉愛道見而奇之,云:三清之驥,非汝誰乘之邪。
  景度玉冠,紫元錦被。
  《王氏神仙傳》:王司王君諱景度,衣絳章單衣九色鳳章,頭戴太天飛神玉冠,手執九色之節,治南朱陽之臺,主人生死之籍。知其名,存其神,修行九年,政神草不死之藥,丹霞飛雲下迎,兆身上昇玉清官矣。又南極王夫人,王母第四女也,號紫元夫人,著錦被青羽裙,漢平帝時常降於陽洛山石室中。
  道成始珍,屬文可記。
  《高道傳》:張始珍居南嶽,通神人授以明鎰之道,使修之曰:夫照物理者天也,照物形者鎰也。天之道以清,鎰之道以明,人能存天清鑑明,澄心靜神,而內外調暢,至道成矣。若以內役其志,外勞其形,心不澄,神不清,則至道遠矣。古人所謂虛其室白自生,定其心道自至。始珍修之,九年道成,上補真人,於梁天監中,白日上昇。
  《續仙傳》:金可記,新羅人,博學善屬文,入終南山,務行陰德。唐大中十一年十二月,忽上表言:臣奉玉皇韶為英文奎侍郎,二月二十五日當上昇。宣宗遣使召入內,固辭不就。又求見玉皇詔,辭以別仙所掌,不留人問。遂賜官女四人,香藥金綵,又遣中使二人看侍。至二月二十五日,春景明媚,花卉爛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