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每以探藥為業,一日攜壺拉友遊嵩山,坐於林下,聞松梢有笑語之聲,仰視果有二人,公曰:君鈴神仙,可能下降而共飲乎。俄見一丈夫、女子,古服而下曰:予乃秦之役夫也,毛女乃秦之官人,與予同脫驪山之禍,乃匿於此。陶曰:今遇真仙,金丹大藥可得聞乎。曰:予本几人,但能絕世食木實,乃得凌虛,不覺生之與死、俗之與仙如何耳。遂折松枝叩壺而歌曰:餌柏身輕疊蟑間,是非無意到人寰。冠裳暫備論浮世,一餉雲遊碧落問。
  子良青簡,永叔丹書。
  《真誥》:周子良,陶隱居之弟子,自幼溫雅,肅然高邁。天監中,真仙屢降其室曰:周生修功積德,可為不負其志矣。子良曰:枉蒙上真賜降,欣懼交心,無以自措。司命君曰:近往束華,見子之名已上青簡保列保晨司矣。
  《青瑣》:歐陽永叔與梅聖俞遊嵩山,醉望西峰崖上有丹書四大字云神清之洞,永叔指示聖俞問無所見,公乃不言。洎乞身告世,作詩曰:四字丹書萬仞崖,神清之洞鎳樓臺。煙霞極目無人到,鸞鶴今應待我來。後數日公薨。
  元化湔腸,黃眉洗髓。
  《後漢》:華陀字元化,仙人也。沛相陳珪舉孝康,太尉黃瑰辟,皆不就。精於方藥,處劑不過數種。若疾發結於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乃先令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制破腸背,抽割積聚。若在腸胃,則斷截湔洗,除去疾穢,既而縫合,傅以神膏,四五日則愈,一月之問皆平復。
  《漢武故事》:東方朔生三日而父母俱亡、或得之而不知其姓,以見時東方始明,因以為姓。既長,常空中獨語。後遊鴻濛之澤,有老母探桑,自言朔母,一黃眉肴至,指朔曰:此吾兄也,吾卻食服氣三千年一反骨洗髓,二千年一剝皮伐毛,吾生已三洗髓、五伐毛矣。
  郝姑挑蔬,許僕市米。
  《女仙傳》:郝姑祠在莫州莫縣西北,俗傳云:郝姑者字女君,魏青龍中與鄰女於湣演水邊挑蔬,忽二青童至前曰:東海公娶女君為婦。言訖,敷連梱褥於水上,行坐往來,有若陸地。童子侍側,泌流而下。鄰女走告其家,家人往看,莫能得也。女君遙語曰:幸憑水仙,願勿憂怖。後立柯水際,祠前忽生青白石一縱一橫,闊可三尺,高二尺餘,有舊題云:此姑夫上馬石。至今存焉。
  《皇朝類苑》:洪州西山有許大夫婦,出入山中,相傳許旌陽僕也。方與妻市米於西嶺,及歸而許君已拔宅上昇矣。許大有詩云:自從明府歸仙後,出入塵寰直至今。不是藏客混時俗,賣柴沽酒要安心。許君乃授以地仙之衛,改姓干大,至今人多見之。
  戲臣鼓吻,狂士掩耳。
  《酉陽雜俎》:邢和璞嘗延一客,鼓髯大笑,吻角侵耳,與邢劇談而去。或問之,曰:上帝戲臣也。
  《神仙傳》:和州南門外見一艦縷狂士賣胡蘆子云:一二年問,甚有用處。卒無人曉其理。或時兩手掩耳急走,言風水聲何太甚邪。孩童隨之,時人呼為掩耳先生。來年秋,江水漲泛,淹沒數百家,眾人皆見狂士在水上坐一大瓢,兩手掩耳,大呼風水聲何太甚,泛江而去。
  北海掛冠,南陽遺履。
  《後漢逸史》:逢前字子康,北海都昌人也。家貧給事縣為亭長,時尉行過亭,萌侯迎拜謁,既而擲循嘆曰:大丈夫安能為人役哉。即解冠掛東都城門,歸將家屬浮海,客於遼東,後之瑯琊勞山,養志修道,人皆化其德。
  《集仙傳》:漢南陽公主出降王咸。屬王莽秉政,公主夙慕清虛,尚崇至道,每追文、景之為理,又知武帝之世累降神仙,謂咸曰:國祚如此,非女子可以扶持,但當自保恬和,退身修道,稍遠罵競,鈴可延生。若碌碌隨時,恐不可免於支離之息。遂入華山,結廬精思,真靈屢降,道成乘雲飛昇而去,但於嶺上遺朱履一雙,前取之,已化為石,因謂之公主峰。
  王卿白兔,呂公青蛇。
  《原化記》:王卿為天師守丹電,竊發其封而窺一白兔躍出,眾皆曰:丹已去矣。一道士化為鶴飛去,須突擒兔來復投莆中。
  《青瑣》:賈師雄郎中有古鐵鎰,甚寶之,久欲淬磨,有回處士言善磨鎰,筍中取藥堆鑑上、曰:藥少頃歸取之。既去,久不至,遣人詢其宿止,乃在寺中,題詩寺門上:手內青蛇凌白日,洞中仙果艷長春。須知物外煙霞客,不是塵中磨鏡人。公視鎰上,藥已飛去,一點表裹光明。又贈張洎云:朝遊南越暮蒼梧,袖裹青蛇膽氣粗。三入岳陽人不識,高吟飛過洞庭湖。
  錢真飛練,女褒洗紗。
  《茅山記》:女真錢氏二姊妹依止茅山隱陶居誦《黃庭經》,積三十年,一日告別,先生曰:何之。答曰:上賓金闕。先生以詩贈之云:道士送仙客,送到大茅束。太華十萬里,遠望杳冥鴻。真人答詩曰:師住好師住,勞師遠相送。仙籍有仙名,名在蓬萊洞。即時飛練入洞,及女弟至,則洞已肩矣,即今燕洞是也,有紫莒蒲、碧桃焉,故田霖有詩云:燕洞龍泓氣象清,錢真此處有遺靈。仙兄去後師猶在,女弟回時洞已肩。雲片尚如披白練,泉聲長似說《黃庭》。碧桃花發莒薄紫,留與人間作畫屏。
  《仙傳拾遺》:褒女者,漢中人也,居瀘、沔二水之閒,幼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