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北向望海水及白龍,并有設酒食,酒中如石榴子,合食之,拌亦如世間拌,拌中鮭也。覺久久許,四人並束來,共乘一新犢車,青牛青油重車上來到,並揖此公及某,並共語。語畢,公見語曰:向所道四人,此則是也。覺張誘世年可五十,石慶安甚童蒙,年可十三四,許玉斧年如今日所見,丁璋寧年可三十四五許,並著好單衣,垂幀履版,惟慶安著空頂幘。公又曰:玉斧,府君師友也。某曰:不然。公又曰:張誘世,常山人,公弟子也。石慶安,汲郡人,鉤翼夫人弟子也,才均德敵,並人士也。公因語四人言:君并可各作一篇詩以見府君,老子亦願聞文筆之美言也。於是公各付一青紙及筆各一,以與四人,四人即取曰:但恐倉卒耳。
  於是石慶安先作詩,其文曰:
  靈山造太霞,堅巖絕霄峰。紫煙散神州,乘颼駕白龍。相携四賓人,東朝桑林公。廣休年雖前,所炁何蒙蒙。寔未下路讓,惟年以相崇。
  次張誘世作詩,其文曰:
  北遊太漠外,來登蓬萊闕。紫雲遘靈宮,香煙何鬱鬱。美哉樂廣休,久在論道位。羅併真人坐,齊觀白龍邁。離式四人用,何時共解帶,有懷披襟友,欣欣高晨會。
  次許玉斧作詩,其文曰:
  遊觀奇山峙,漱濯滄流清。遙觀蓬萊間,巘巘衝霄冥。紫芝被絳巖,四階植琳譎。紛紛靈華散,晃晃煥神庭。從容七覺外,任我攝天生。自足方寸裹,何用白龍榮。
  丁璋寧作詩,其文曰:
  玄山構滄浪,金房映靈軒。洛公挺奇尚,從容有無間。形沉北寒宇,三神棲九天。同寮相率往,推我高勝年,弱冠石慶安,未肯崇尊賢。嘲笑蓬萊公,呼此廣休前。明公將何以,却此少年翰。
  四人作詩畢,並以呈公,公讀畢而笑曰:此詩各表其才性也。石生有逸才而輕邁,張生體和而難解,許生廣慎而多疑,丁生率隱而發遲。夫輕邁則真炁薄,難解則道不悟,多疑則思無神,發遲則得靈稽,所謂殊途者也,若能各返其迷悟,其所悟不當速也,府君弟子所謂管轄請論有疑,疑則無神者矣。
  言詩畢,各起兵共下山,下山之頃,又見此女子乘白龍而北去,某與諸人步行南下,至山下而各各別去。公曰:復二十年,當共會於七業宮,遊此地也。於是豁然乃悟,汗流終日,不能飲食。初下半山,見許主簿來上,相逢於夾石之間,公語主簿曰:汝何來遲?吾為汝置四升酒,在山上坐處,可往飲之而還。逐我。主簿即去上山,須臾見還,行甚疾,未至山下相及,公曰:美酒不?答云勵.猶恨酸。公曰:此太平家酒,治人腸也。彥曰欲得長生飲太平,何酸之有耶?故是野家兒也,守一慎勿失,後當用汝輔翼君。於是共至山下,各別,某末將主簿及玉斧東去,公還上山。其三人西去五十步,公又遣一信見告云:許牙累府君。某答云:在意。到□ 十日夜,某先具疏此夢,上白諸真道:得此異夢,分明如不眠,不審是何等,願告之意。唯紫微夫人見答云:示真炁內感,靈求萬方,神來八玄,形與魂翔,此實著至之象,事顯幽冥,非虛構也,如洛公語也,可密示斧子等,勿廣宣露靈中旨也,非小事哉,深慎。衆真並笑,情靈曰:以冥通冥也,心感洞照,南嶽君之力也。又此一夢事,後東間寫得,既不自見本,不知誰書。所稱某處,是楊君又當書此以呈長史,故云某耳,又此四月或即是乙丑年,亦可是寅年耳。
  十月二十三日夜,夢在一大山上,有人見告:此是蒙山大洞室中也。室四面坐相向,皆柏床龍鬚席,四壁多文字而不可了。許長史著葛帴單衣白祫坐束面。西向復有三人,皆錦衣平上幘,其一人自稱曰:我趙叔臺父,昔見汝於 吳下矣。定錄告云:昔趙叔臺、王世卿,亦言篤學,竟不知人意,為北明公府所引,則是似此人之子,而不知是何時人耳。吾坐北面南向,許長史伏坐上,因引筆作書,乃沉吟思惟,良久書畢,即見示曰:此書可通否耶?書曰:日月之道,虔晨再拜,今奉佳畫,酒盃盤一具於南方,來年六月,可以入郭,遣送之事,好而又好,水火之期,求我於大木之日矣。晟猶是成音,漢時亦有人名此。
  有學之而不得者,未有不學而得之者也,信哉斯言。
  右長史寫青紙上,因以見示。意中云作此書,欲以刻名也。
  登難之曰:郭是何義?長史答曰:是洞中,似郭,非冢墓之郭也。又難曰:何以為虔?又答曰:虔者敬之始,下有文字,敬之文耳。又難曰:何以為晨?答曰:晟者日下成侍,日成而月得耳。三錦衣人同讚曰:幸哉幸哉,學不可欺往來至道之時。此一條楊自記所夢事,不知是何年,云六月入郭,未測斯徵也。此上半行被剪除,正應是稱姓名耳。
  許先生前潜景逸世,隱光九霄,冥神洞觀,頤光靈府,幸甚幸甚。平昔周旋纏綿,盟誓超羣,先覺獨造方外。先生年乃大楊君三十歲,先生初入東山時,楊始年十六,絕邇時年十九,如此明楊小便好道也。
  自隔暉塵,行已今日,東眄雲漢,涕先言隕,伏想玄宮融和,所莅休宜,時乘八風,平蕩滓翳,六天攝威,消滅魔氣,願使真正之信,流行三元,玄無之感,變無窮矣。君前臨發頻煩,想夢所見,贈惠手跡為信,既感冥通,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