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稱數。或為仙官,使掌名山者,亦復有數千。
  九月二十日夜,清靈疏出。右八條有掾寫,共一卷相隨。清靈猶是裴清靈也。此九月即應是乙丑歲,即疏其年中得道者。
  吴睦者,長安人也,少為縣吏,掌局,枉尅民人,民人訟之,法應入死。睦登委叛,遠遁山林,餓經日,行至石室,遇見孫先生在室中隱學,左右種黍及胡麻,室中恆盈食。睦至乞食,經月不去,孫先生知是叛人,初不問之,與食料理,及誦經講道,說及禍福,睦聞之,於是心開意悟,因叩頭自搏,列其事源,立身所行,自首事實,求得改.往,遂留石室,為先生掃除驅使。經四十年,後先生受其道,俱採藥,服食胡麻,精修經教,得三百二十年,服丹白日升天。
  朱□者,陳留人也。為人無道,專作劫盜,後人發覺收掩,純得逸出遠他境。至汝南少室山中,見馮先生隱學,云後三年乃受其真仙。留山服食修道三十八年,後入東阬山中,壽百四十七歲,仙人降,將入大有山洞中,成真人。
  郭靜者,穎川人也。少孤,無父母兄弟,窮苦依棲無所。年十六,縣召為吏,後得罪,仍逃伏,經二月日不出。遇見鄭先生救度一切,以法勸化之,靜遂隨鄭負擔馭使,經七年不敢懈息,遂受其導引之要,餌服山木、茯苓,得壽三百歲。復於天維山,赤松子降受其二人真道,今在大有洞中為真人。
  范伯慈者,桂陽人也。家本事俗,而忽得狂邪,因成邪勞病,頓卧床蓆經年,迎師解事費用,家資漸盡,病故不愈,聞大道清約無所用,於是意變。聞沈敬作道士精進,理病多驗,乃棄俗事之,得五十日,病疾都愈云云。後詣陸玩之受真內道,玩之不能入山,伯慈不樂於世,遂辭去,入天目山,服食胡麻,精思十七年,大洞真仙司命君下降,受三十六篇經,後服還丹,白日昇天,今為玄一真人。所注云云云處,是抄事人不能併取,非本闕也。
  右四條,有人於東間鈔得,云是真書,而不知誰跡,亦無所受者,而辭旨有用,故紀續之。又此四人各有所明,一則酷史,二則凶劫,三則孤煢,四是事俗,并世間薄運,遂能得道,足知心之所造,非關善惡者也。
  司馬季主,後入委羽山石室大有宮中,受石精金光藏景化形法於西靈子都。西靈子都者,太玄仙女也。其同時今在大有室中者,廣宵鮑叔陽、太原王養伯、穎川劉瑋惠、岱郡段季正,俱受師西靈子都之道也。季主臨去之際,託形枕席為代己之像,墓在蜀郡成都升盤山之南,諸葛武侯昔建碑銘德於季主墓前,碑讚末曰:玄漠太寂,混合陰陽,天地交浮,萬品滋彰,先生理著,分別柔剛,鬼神以觀,六度顯明。《真誥》云:季主咽虹液而頭足異處,《劍經註》云吞刀圭而虫流。今東卿說云:託形枕席為代己之像,似當是作錄形靈丸,兵解去也。漢史既不顯其終,無以別測其事也。
  廣育鮑叔陽者,漢高帝時趙王張耳、張敖之大夫也,少好養生,服桂屑而卒死於厠溷間,今墓在遼東薊城之北山。漢高置燕郡,以薊屬燕,當是未分時也。
  太原王養伯者,漢高呂后攝政時,中常侍中瑯琊王探也。少服澤瀉,與留侯張良俱採藥於終南山,而養伯不及,遂師事季主。前漢中常侍不用閹人,中郎非侍郎之官,或是後別為此位耳。
  穎川劉瑋惠,漢景帝時公車司馬劉諷也,後事季主,晚服日月炁,為入室弟子,道成晚歸鄉里,託形杖履,身死桑樹之下,今墓在汝南安城縣西山岱郡。
  段季正,本隱士也,不聞有所服御,晚乃從季主學道,行度秦州溺水,拘得尸而葬川邊,今南鄭秦川是也。此人亦季主入室弟子。尋此四人,並是用靈丸雜解之道。
  季主一男一女俱得道,男名法育也,女名濟華,今皆在委羽山中。濟華今日正讀三十九章,猶未過竟。此理亦欲難詳。
  季主讀玉經,服明丹之華,挹扶晨之暉,今顏色如二十女子,鬚長三尺,黑如墨也。昨日東卿君道此,如所疏,真奇事也。不知果云何耳。此一行楊君自記與長史。不知之辭,或云別有以。
  季主託形隱景,潛跡委羽,《紫陽傳》具載其事也。昨夜東卿至,聊試請問季主本末,東卿見答,令疏如別,為以上呈,願不怪之,省訖付火。此楊君與長史書。今有華撰《周君傳》,記季主事殊略,未見別真手書傳,依此語則為非也。此前似有按語,今闕失一行。
  是後聖李君紀也,大都與前者略同,然東卿復兼有注解。注解近萬餘言,大奇作也。昨來多論神化之事,聊及季主耳。去月又見授神虎經注解,注解非世間所聞,亦自不掌其旨也。若更聞如季主,比者自當密白。此亦楊君與長史書也,既是論季主事,故仍以相次,不復出置下卷。長史撰真仙傳,欲以季主在前,所以楊君為請問本末也。司命所注二經,並未出世也。
  右十條有楊書。
  范安遠適云:湛子不事齊,齊師伐之,《春秋傳》曰:湛無禮也。此則《左傳》上事,諶字作譚字,奇譚,國名也,莊王十三年為齊桓所滅。不知何故述此,似有所指也。
  莊子師長桑公子,授其微言,謂之莊子也,隱於抱犢山,服北育火丹,白日升天,上補太極闈編郎。長桑即是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