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微,含吐十虛,範圍三極,細無不入,大無不包也。天人仰看,惟見勃勃從珠口中入,此表玄牝一竅,為衆妙之門也。元始以一真之妙汲引群生,從如是妙門而入也。既入珠口,不知所在,此表群生同此妙門而歸。由是智遊於沖漠,性合於太虛,故曰不知所在也。是以國人覩寶珠之妙,咸悟元始之道,故得塵勞廓散,心地悉復平正也。夫心珠廣大,空洞無形,三才萬物莫不均入。是珠既入於理,夫復何言,故曰說經都竟也。元始以無說而說,衆真以無問而聞。各悟真理,反本還源,故曰諸天復位也。智性玄微,非聲非色,悟之則法界全彰,迷之則秋毫不覩,故曰寂無遺響也。故太上始以寶珠之微示其心跡,終以寂無遺響以會其虛無。此妙有真空之全體,無無不無之全機。聖人之旨,玄妙難通,必施方便,以示群生,使之自求自得之也。故先由珠口如是而入,衆真從之開悟人天,必由此門而入也。然群生之身數懷寶,自古及今初無變易,非但元始獨有是珠也。懷其寶,迷其邦,得其門者鮮矣。且萬法之多,萬言之廣,一珠足以包之。珠之外,經亦奚庸哉。讚曰:元始入珠,珠之元始,元始與珠,一而已矣。說經都畢,萬法歸一。視聽無同,混淪太極。
  儒家四句偈
  人心惟危。浮妄不停,感思易入馳,紛競得趨欲,徇情逐物,動而難安,謂之人心。
  道心惟微。體之至靜,幽遠難明,理悟則存,情揆莫測,不可得而視聽,謂之道心。
  惟精惟一。以危即微,止動歸靜,人心道心,極至純粹,毫髮私欲無雜,謂之精一。
  允執厥中。危微之心,極于精一,持為日用,罔不合理,無有偏倚之伏之患,謂之執中。
  道家四句偈
  視不見我。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融妙虛寂,不可以情知意識,名曰視不見我。
  聽不得聞。反聽自心,湛然虛寂,了無聲色,猶元始於寶珠之中,說經都竟,倏忽之間,寂無遺響,名曰聽不得聞。
  離種種邊。不著邪見,不墮偏執,無過不及之患,離去一切邊傍,立於至中之中,名曰離種種邊。
  名為妙道。無我無聞,無邊無內,形容不及,聲色無干,出於視聽名之外,名為妙道。
  佛家四句偈
  不立文字。心由自悟,文不在斯,道本見成,理無修證,豈言教之所能述,故曰不立文字。
  教外單傳。學於無學,以心契心,得意忘言,取悟為則,出乎言辭之表,曰教外單傳。
  直指人心。惟此心宗,至簡至易,不由蹊徑,不涉典章,一悟頓生本原,曰直指人心。
  見性成佛。覺性真體,極乎空寂,精識本心,妙臻至理。理然明白洞達,故曰見性成佛。
  右《金剛經》曰:若人以恒河沙等身命布施,不若持此經中四句偈。意謂不達佛理,以身命布施,但得有為之福,不如受持經中之妙,見性成佛也。四句者,至少之義也。若識得破,天下無多經可看,無多書可讀。故於三教,為撮其要,語依《金剛經》,名曰四句偈。
  玄宗直指萬法同歸卷之一竟
  玄宗直指萬法同歸卷之二
  建安仰山道院牧常晁撰門人一山黃本仁編
  常應常靜解
  夫天體本靜,應之以日月雲霞。地體本靜,應之以江河萬物。四序本靜,應之以春夏秋冬。人心本靜,應之以喜怒哀樂。凡有一靜,則有一應。靜者,主也。應者,賓也。靜者,君也。應者,臣也。靜為內體,應為外用。是以聖人之心,常不易而應乎萬物之情,常不動應乎萬物之變。雖與萬物接應,而此心未始逐萬物而遷動也,故能為萬物之主焉。雖日應萬機,曾不損乎毫釐,太上執此以御三才萬物也。常應常靜,聖人之至德乎,天地之真心乎。學者之日用緊要,切不可放過也。
  解谷神不死章
  無極為太極之谷,太極為天地之谷,天地為萬物之谷,人心為衆理之谷。谷者,納物而不盈,呼聲而能應,象乎人心也。神者,天地間之至理,人心中之至妙。此神知覺虛靈,與心相應,猶谷之應乎聲也。三才有休否,此神元歇滅,故曰不死也。是謂玄牝。玄者,天地之始象。牝者,至靜之真體。三才未立,四象未生,是道已具。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即此也。曰太極,曰性命,曰鉛汞,曰水火,無非玄牝異名之妙也。玄牝之門,是為天地根。玄牝一竅,乾坤之根蔕也。衆道由此而出,三才由此而生。或以口鼻呼吸往來清濁為說,是亦道也,但不得谷神之妙矣。綿綿若存,用之不勤。綿綿者,無終之義也。謂谷之有神,不斷不滅,劫火洞燃而不壞,二儀變易以常存。人能用之,不急於勤,不荒于怠,故可與道相為無窮也。
  性宗命宗同體說
  世謂禪學為性宗。禪者,梵曰禪那,此翻曰靜慮。以清心澄神、靜念息慮為本,以忘形去累、止欲離貪為宗,在身為戒,在心為定,在性為慧,禪宗以戒、定、慧為第一義。命者太極混沌中元命之命也。以無為自然、妙有清虛為本,以專氣致柔、抱元守一為宗。在腎曰精,在身曰氣,在心曰神,命宗以精、氣、神為第一義。戒、定、慧,即精、氣、神也。戒以養精,定以養氣,慧以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