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紀之謂也。又云:山河大地發猛火,於中萬象生風雷。即人民皆驚駭之謂也。
  昴景妄前卻兮,九年被凶咎。
  昴景,即火候也。前卻,即進退也。九年,即九轉也。以九年蹙而小之,則一月一還為一轉,《翠虛篇》謂九轉功夫月用九是也。更蹙而小之,則一刻之中自有小九轉,《金丹大成集》謂九轉功夫在片時是也。晷景妄前卻兮,九年被凶咎者,火侯之進退,不可毫髮差殊,然後九轉之問,穩乘黃牝馬,而可保無答。反是,則九轉之問,翻卻紫河車,而凶咎隨至矣。《悟真篇》云:大都全藉修持力,毫髮差殊不作丹。信不可不慎也。
  皇上覽視之兮,王者退自後。
  《太上素靈經》云:人身有三一,上一為身之天帝,中一為絳官之丹皇,下一為黃庭之元王。夫上一天帝,即泥丸太一君也。中一丹皇,即絳官天子也。下一元王,即丹田元陽君也。今魏公謂皇上覽視之者,運神火照入坎中,以驅逐坎中之真陽也。王者退自後者,真陽因火逼而出位於坎也。於此駕動河車,則真陽飛騰而起,以點化離官之真陰矣。
  關槍有低昂兮,周天遂奔走。
  天形如彈丸,晝夜運轉,周匝無休。其南北兩端,一高一下,乃關撻也。人身亦然。天關在上,地軸在下,若能回天關,轉地軸,上下相應,則一息一周天也。
  江河無枯竭兮,水流注於海。
  海乃百川所歸之地。江河之水所以注於海而無枯竭者,名山大川孔竅相通而往來要循環也。人身亦然。一氣流通,則八路之水皆逆流奔注於元海中也。
  天地之雌雄兮,徘徊子與午。
  午者,天之中也。子者,地之中也。子午為陰陽相交、水火相會之地,日月至此,勢叉徘徊。今人以太陽當天謂之停午,即徘徊之義也。以丹道言之,上升下降,一起一伏,亦徘徊於子午。蓋與天地同途,初無異也。
  寅申陰陽祖兮,出入終復始。
  斗指寅而天下春,陽氣自此而發生,暢萬物以出。斗指申而天下秋,陰氣自此而肅殺,斂萬物以入。則知寅申者,陰陽之祖,萬物出入之門也。以丹道言之,自寅而出,自申而入,周而復始,與天地豈有異哉?循斗而招搖兮,執衡定元紀。
  《史記·天官書》云:北斗七星,杓攜龍角,衡殷南斗,魁枕參首;用昏建者杓,夜半建者衡,平旦建者魁。又云:斗為帝車,運于中央,臨制四鄉。分陰陽,建四時,均五行,移節度,定諸紀,皆繫乎斗。《索隱》曰:《春秋運斗極》云:斗,第一天樞,第二靛,第三璣,第四權,第五衡,第六聞#6陽,第七瑤光。一至四為魁,五至七為杓。今魏公謂循斗而招搖兮,執衡定元紀者,吾身之天呈所指起於子,而周歷十二辰也。夫斗,居天之中,猶心居人身之中。是故天以斗為機,人以心為機。丹法以心運火候,猶天以斗運十二辰也。《翠虛篇》云:奪取天機妙,夜半看辰杓。一些珠露,阿誰運到稻花頭。蓋謂此也。
  升熬於甌山兮,炎火張於下。白虎唱導前兮,蒼龍和於後。
  飯山,即崑崙山也。藥升之時,金爐火熾,玉鼎湯煎,虎先嘯,龍後吟,猶夫倡而婦隨也。《金丹大成集》云:夜深龍吟虎嘯時,急駕河車無暫歇。須臾般入泥九頂,進火玉爐烹似雪。蓋發明此義也。
  朱雀翱翔戲兮,飛揚色五彩。遭遇羅網施兮,壓止不得舉。嗷嗷聲甚悲兮,嬰兒之慕母。顛倒就湯擭兮,摧折傷毛羽。
  朱雀,火也。顛倒運於鼎中,驅趣五行,因成五彩,翱翔于上,為羅網所罩,則風雲滿鼎,嗚作嬰兄之聲也。既被網羅壓止而不得飛舉,遂斂身束羽伏於鼎中也。《赤龍大丹訣》云:朱烏愛高飛,蟾蛛捉住伊。號雖稱妮女,啼不過嬰兒。赫赫威從盛,冥冥力漸衰。即此說也。元陽子《大道歌》云:青龍逐虎虎隨龍,赤禽交會聲嚨吧。調氣運火逐離官,丹砂入腹身自沖。亦此義也。
  刻漏未過半兮,龍鱗甲鬣起。五色象炫懼兮,變化無常主。橘橘鼎沸馳兮,暴湧不休止。接連重疊累兮,犬牙相錯拒。形如仲冬冰兮,闌干吐鍾乳#7。崔鬼以雜廁兮,交積相支拄。
  刻漏未過半兮,龍鱗甲鬣起者,探之鍊之未片餉,一氣眇眇通三關,而黃雲成陣,白羊成隊,金錢、金花、金鱗紛紛而來也。五色象炫耀兮,變化無常主者,風搖寶樹光盈目,雨打瓊花雪滿衣,而彤霞、紫霧變現不一也。譎清鼎沸馳兮,暴湧不休止者,丹田火熾,泥九風生,而三官氣滿,有如飯骯需透之時,熱湯沸湧於釜中也。接連重疊累兮,犬牙相錯拒;形如仲冬冰兮,闌干吐鍾乳;崔鬼以雜河兮,交積相支拄者,一抽一添,漸凝漸聚,澆灌黃芽出土,而自然結藥復生英也。《翠虛篇》云:辛苦都來只十月,漸漸探取漸凝結。學者誠能潛心內鍊,晝夜無倦,則丹體逐時時不定,火功一夜夜無差,如上景象當一一自見之也。
  陰陽得其配兮,淡泊自相守。
  《悟真篇》云:陰陽同類歸交感,二八相當自合親。蓋真息綿綿,勿令間斷,則陰陽自得其配。虛心凝神,純一不雜,則陰陽自然相守也。
  青龍處房六兮,春華震束卯。白虎在昂七兮,秋芒兌西酉。朱雀在張二兮,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