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律歷之元也。故日月五星,始於牽牛。氣始於夜半,歷始於冬至。律始於黃鍾。子雲得之,為八十一首,以盡一元六甲三統九會二百四十二章之數。邵雍得之,明日月星辰元會運世,以窮天地消長無極之數。愚謂:程子說天行消長之理簡而約。張子說得氣象大,謂陽氣流行,雖窮冬未嘗絕,皆以乾坤生生之理推之。若漢上則專以數明理。指七日以推律歷卦氣之元,冬至子半之說。且引《太玄》、《皇極經世》以廣之。是知復非止可以明理,又可以該數也。朱子有言:天地本一氣之流行。而有動靜耳,以其流行之體統而言,則但謂之乾而無不包。以動靜分之,則為陽奇陰隅。雖大而天地日月星辰,細而歲月日時寒暑晝#16夜,無不包也。此復之陽來陰往,所以該天行終始之義備矣。
  《易□繫》曰:復小而辨於物。
  一陽萌於黃官,在群陰下,其初如絲髮之細。與眾陰卻不相亂,如黑暗中一點白。白則能辨,眾黑不能掩其白。如日未出于地,地中亦藏他不住。以人事觀之,如顏子雖愚,三千弟子中未嘗不稱其賢。故朱子、曰:人之善端方萌,雖小而眾惡卻遏他不得者是也。徐氏曰:復者反善之幾,能於念慮之萌,人所不知,己所獨知之,處審其幾而復於善焉。當義則為君子,違理則為小人。於此而不明辨,夫物則差毫釐而謬千里矣。可不畏哉?
  程子曰:陽無可盡之理,變於上則生於下。無問可容,息也。剝盡則為純坤,豈復有陽乎。
  以卦配月,則當十月。以氣消息言,陽剝為坤,陽來為復,陽未嘗盡也。故十月謂之陽月,恐疑其無陽也。程伯子謂:息訓生一事,息則一事生,中問無問斷。朱子又謂:剝盡為坤,一陽下面便生不曾斷續。見天地無休息處,且如一月三十日,以復之一陽分三十分。他便從三十箇日頭上,逐分累起。從小雪後十月,中氣便日生一分。上面燈得一分,下面便生一分。凡陰陽之生,一爻當一月,得滿三十日,方滿那腔子做得一畫成。今坤卦非是無陽,始生甚微。未滿那腔子做一畫未成,非坤卦純陰無陽也。此不是深奧事,伊川不分明說與人。令人做一場大事,看當初欠說得幾句,漸消漸長,陰陽不相離之意。
  朱子曰:復之一陽,不是頓然便生,乃是坤卦積來
  不是冬至子之半,一陽方生。正是及子之半,結算那一陽方成。子半後第二陽方生,漸成二陽。過一月,方成臨。朱子又謂:自觀至剝三十日,剝方盡。自剝至坤三十日,方成坤。三十日陽漸長,到冬至日方是一陽。第二陽方此生去陰剝,每日剝三十分之一,一月方剝得盡。陽長每日長三十分之一,一月方長得成一陽。剝時一日十二刻,亦每刻中漸漸剝全。一日方剝得三十分之一,陽長之漸,亦如此長#17,卻以月弦望,便見陰陽逐旋如此生。陰不會一上剝,陽不會一上長。九月陰極,陽巳下生,但未成體。六陽成六段,一段又分三十#18。小段亦須分毫積起,冬至方成一爻。剝上九一畫,分為三十分。一日剝一分,至九月未方盡。陰亦然。以央#19娠推之可見,但聖人不言爾。
  又曰:天地中問,氣有六層。
  此氣升降上下。十一月冬至從下面第一層生起,直至第六層。上至天為四月,陽氣纔生足便消。只是這一氣升降,循環不已。往來六層之中,發生都是箇陽氣。陽長一分,又不是討箇陰來,那陽消處便是陰。工故陽來為復,復便是本來物事。陰來為垢,垢是偶然相遇。
  又曰:復之卦,下面一畫便是動。
  程子曰:自古儒者皆言靜見天地之心,惟某言動見天地之心。或曰:莫是於動上求靜否?曰:固是。然最難於喜怒哀樂未發之前,謂之靜則可,如何下得箇動字。然靜中須言物始得,這裹面便是難處賢。且謂靜時如何?曰:謂之無物固不可,然自有知覺處。既有知覺,卻是動也,怎生言靜。善言心者,即此可以觀天地之心。愚謂:若思慮末起#20之時,不謂之靜不得。
  朱子曰:天運流行,本無一息問斷,豈解一月無陽。然既足則又變,既變則又化。大關一歲一月,小關一日一時,莫不皆然。
  如木之黃落纔落,時萌芽已生了。如木之冬青者,又先生萌芽,而後舊葉方落#21。若論變時,天地無時無變,非惟一歲有變,月亦有之。非惟一月有變,日亦有之。非惟日有變,時亦有之。但人不知爾。
  或問:頓果不食。曰:只不食,便有生之理。伊川所謂:陽無可盡之理,變於上則生於下。上九,老陽在上頓果象。先儒桃仁杏七之說。謂:校子裹面仁,種之即生,故謂之七。仁者,天地生物之心,不是死底物事。《易》惟復卦與乾卦言七,見天地生物之心。自娠一陰消,乾進至六五極矣。乾為木果,陽精結實於上,碩果為結實之大者,剝極則見焉。窮上反下,艮卦覆轉來,即為復。陽生地中,又滋長而為乾。此碩果不食之象也。
  程子曰:復言七日來復,物極必反。理須如此,有生必有死,有始必有終。
  其曰:屈伸往來只是理,不叉將既屈之氣為方伸之氣。自然不息,凡物散其氣叉盡。無復歸來,本原之理。天地如洪爐,消爍亦盡#22。況既散之氣,豈復在造化,自是生氣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