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吾何以為大哉!是以差論蚤牙之士,比列其舟車之卒,以攻罰無罪之國。入其溝境,刈其禾稼,斬其樹木,殘其城郭,以御其溝池,焚燒其祖廟,攘殺其犧栓。民之格者則勁#21拔之,不格者則係操而歸。大#22夫以為僕園#23胥靡,婦人以為舂酋。則夫好攻伐之君,不知此為不仁義,以告四鄰諸侯曰:吾攻國、覆軍、殺將若干人矣。其鄰國之君亦不知此為不仁義也,有具其皮幣,發其紹處,使人饗賀焉。則夫好攻伐之君,有重不知此為不仁不義也,有書之竹帛,藏之府庫?為人後子者,必且欲順其先君之行,曰:何不當發吾庫#24;視吾先君之法美?必不日文武之為正。為正#25者若此矣,曰:吾攻國、覆軍、殺將若干人矣。則夫好攻伐之君不知此為不仁不義也,其鄰國之君不知此為不仁不義也,是以攻伐世世而不已者。此吾所謂大物則不知也。
所謂小物則知之者,何若?今有人於此,入人之場園,取人之桃李瓜薑者,上得且罰之,眾聞則非之。是何也?曰:不與其勞,獲其實,已非其有所取之故。而況有瑜於人之牆垣,祖格人之.子女者乎?與角人之府庫,竊人之、金玉蚤素者乎?與瑜人之欄牢,竊人之牛馬者乎?而況有殺一不辜人乎?今王公大夫之為政也,自殺一不辜人者,瑜人之牆垣、祖格人之子女者,與角人之府庫、竊人之金玉蚤素者乎,與瑜人之欄牢、竊人牛馬#26,桃李瓜薑者,今王公大人之加罰此也,雖古之堯舜禹湯文武之為政,亦無以異此矣。今天下之諸侯,將猶皆侵凌攻伐兼并,此為殺一不辜人者數千萬矣;此為瑜人之牆垣、格人之子女者,與角人府庫、竊人金玉蚤素者,數千萬矣;瑜人之欄牢、竊人之牛馬者,與入人之場園、竊人之桃李瓜薑者,數千萬矣。而自日義也。
故,子墨子言曰:是責我者,則豈有以異是責黑白甘苦之辯者哉。今有人於此,少而示之黑謂之黑,多示之黑謂白,必日吾目亂,不知黑白之別。今有人於此,能少嘗之甘謂甘,多嘗謂苦,必曰吾口亂,不知其甘苦之味。今王公大人之政也,或殺人,其國家禁之,此蚤越有能多殺其鄰國之人,因以為文義,此豈有異責白黑甘苦之別者哉。
故子墨子置天之,以為儀法。非獨子墨子以天之志為法也,於先王之書大夏之道之然:帝謂文王,予懷而明德,毋大聲以色,毋長夏以革,不識不知,順帝之則。此誥文王之以天志為法也,而順帝之則也。且今天下之士君子,中實將欲為仁義,求為上士,上欲中聖王之道,下欲中國家百姓之利者,當天之志而不可不察也。天之志者,義之經也。
墨子卷之七竟
#1『之」下王念孫據上下文補『士」字。
#2『君子」下王念孫以意補『之於」二字。
#3『義」畢沅改作『我」
#4『夫」《閒詁》、《校注》作『天」,是也。
#5『色】畢沅改作『邑」。
#6『子』《閒詁》、《校注》作『予』,是也。
#7『義』下畢沅據他本補『政』字。
#8『大』畢沅改作『天』。
#9『上』畢沅校作『止』,其上王念孫補『不』字。
#10『用』上《閒詁》、《校注》有『財』字。
#11『不』《閒詁》作『之』,是也。
#12『僧人』下畢沅補『賊人』二字。
#13『大』上《閒詁》有『處』字。
#14『謂』《閒詁》校作『得』。
#15『非』《閒詁》校作『行』。
#16『天』下《閒詁》有『之』字,是也。
#17本句王念孫『天』下補『之』字,『正』下補『天子』二字。
#18王念孫云:『國』字衍。
#19『殺一』下王念孫補『不辜者必有一』六字。
#20『天』《閒詁》作『而』。
#21『勁』畢沅校作『勁』。
#22『大』《閒詁》校作『丈』,是也。
#23『園』畢沅校作『圉』。
#24『庫』上王念孫據上文補『府』字。
#25《閒詁》不重『為正』。
#26王引之云:『馬』下脫『者與入人之場園竊人之』十字。
墨子卷之八
明鬼上第二十九闕
明鬼中第三十闕
明鬼下第三十
子墨子言曰:逮至昔三代聖王既沒,天下失義,諸侯力正,是以存夫為人君臣上下者之不惠忠也,父子弟兄之不慈孝弟長貞良也,正長之不強於聽治,賤人之不強於從事也。民之為淫暴寇盜賊,以兵刃毒藥水火,退無罪人乎道路率徑,奪人車馬衣裘以自利者,並作由此始,是以天下亂。此其故何以然也?則皆以疑惑鬼神之有與無之別,不明乎鬼神之能賞賢而罰暴也。今若使天下之人借若信鬼神之能賞賢而罰暴也,則夫天下豈亂哉。
今執無鬼者曰:鬼神者,固無有。旦暮以為教誨乎天下之,疑天下之眾,使天下之眾皆疑惑乎鬼神有無之別,是以天下亂。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實將欲求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故當鬼神之有與無之別,以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