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欲得官。官者,天之列宿官也,以封有德,賞有功也、不以妄與無功之人也。無功之人,天地所忽,神靈所不愛也。下愚不能深自知惡,反妄思得天官而不止,邪鬼物因而共入其心,使妄語,因而妖言,而不能自禁止也。故時有邪言而死者,此之謂也。非獨為道不得其意則凶也,真人努力自度之術矣。古者聖賢睹天法明,故能行道守德也。天乃專一,晝夜行道而不言,故能長吉。地乃晝夜行道而不言,愛養萬物,故能獨吉也。四時晝夜行道而不止,故能常獨興王而不止也。三光乃獨行真道而不言,故能常明,隨天運行也。五行乃獨行真道而不言,故能與天地為常也。凡天下之為道者,象此不可勝書也。常能愛利,口不妄言,則道可得也。欲輕忽反吾言者,為道所賊也。吾乃為天譚,以戒上德之君。夫德君天之興,必且好道,萬民且象其君而為之,皆以此文為戒。是故天之為象法也,乃尊無上,反卑無下,其大無外,反其小無內,包養萬物,善惡大小皆利祐之,受以元氣而生之,終之不害傷也。故能為天最稱神也,最名天上之君也。今上皇氣至,德君治,當象此為法。故吾道一高一下,一沈一浮,欲使眾賢共策之。故東南地戶,乃有天地之水,不逆小流之力也,善惡大小皆歸之。真人知之耶?
  文書億卷,中有能增人年壽,益人命者,真文也,其餘非也。文書滿室,中有能得天心平治者,真文也,其餘非也。臣子滿朝廷,中有能樂其君,助其君致太平者,是帝王之真臣良吏,其餘者佐職之臣子也。人生一子,而父母常得其樂而不飢寒者,是賢孝之子,其餘皆悉備數也。積方重車,中有皆能益年者,是真方也,其餘非也。天下若此類眾多,不可稱記預說也。真人自深思其意。吾文以一推萬,足以明天下之道矣。故使真人傳道於上德之君,拘校凡文人辭聖書者,明以示眾賢,使一俱覺解迷惑也。拘校凡文之後,灾日去矣。夫邪文邪言,乃奸灾之主人也。夫正文正言,乃遂邪奸惡之吏也。以文正言,以吏正奸,偽無主人,則無止宿之所矣。夫邪言為奸主人,比若盜賊有舍止之所也。主人已死亡,盜賊無緣復得來止息也。
  行天道之為法,以一況萬,萬不可盡書也。文多使人眩惑,不若舉一綱,使萬目自列而張之。故萬人擾擾,不若一帝王也。眾星億億,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下跂行之言,不若國一賢良也。天道廣縱無復窮極,不若一元氣與天持命綱也。賢者上德之君,得思吾言,壽自長也。後世共思吾言,自父慈子孝,日廣且明也。大小爭為善,後無彊也。不知復有邪文,佞人國以藏也。灾變盡除,三光明也。自然之術,天師共純也。為道如此,何有傷,遂以為法,乃天行也。垂書記之,是思天地神明也。以徵之文,與天地響應也,是天合信符也。上君賢者,宜共策此辭,行之者日興,與時宜為朝,得天地之欲,故吉哉。
  吾為太平德君制作法度,不限一人。夫太平氣來,有一人自冤,不得其欲者,則上皇太平氣不得俱來至也。故天教吾廣開闢其路,使自恣自擇可為也。賢明欲樂活者,可學吾文,思其意,入室成道,可得活。賢柔欲樂輔帝王治,象吾文為之,可以致太平乎。欲樂居家治生商財者,思吾文可竟天年,各得其所願,無大自冤也。故德君以治,大平之氣來也。所以然者,乃天下無自冤者,各自得其所。上德之君賢明者,不奪所欲,必得天下之心,欲承天意以歸之。
  天之行不奪人所欲,地之行不奪人所欲,明君象之,故致太平。天地至神,猶不奪所欲,況人乎哉。
  上古神人戒弟子後學者,為善圖象,陰祐利人常吉,其功增倍。陽善者,人即相冗答而解。陰者,乃天地諸神知之,故增倍也。積德者,富人愛好之,其善自來也。人之所譽,鬼神亦然,因而祐助之。好道者長生,乃與陰陽同其憂,順皇靈之行,天地之性,得其道理,故天祐之也。失者亂天,不好善人也。夫求善以善,無可怪。學以仁得之,道之始也;以德得之,道之中和也。以道得之,上也。
  吾本少學而不止,精神念之,涕常欲下,為此積久,蒙皇天大恩,今日幸得逢天神人於曠野。始學若虧,思問小事外浮華也。本求守一養性之法,凡三百首,乃見天師說而無極,故敢問身寧可得長存否?
  子為天來學問,疑吾為天授子也。願聞其訣意,以何明之也?今有德之君,得吾書心解行之,與眾賢共議,以化凡民,必與立響相應,是其明證也。吾道以誡成,不設偽言行,已訣矣。吾含此道久,以無可與語者。天冤結有劇,病變不絕,此其悒悒不通,天師何自往與付之。曰:位不當也。吾職在天,真人職在地。在地者出萬物,故天生者於地養之。故吾傳道於真人。地生君王凡民,萬二千物,悉得陽施,從陰中出,故子得傳於人也。子以吾言不誠信也。夫天雖有所出,不與人語,情意同。吾書承天教令,明若丹青也。
  天數之始也,是故天地未分之時,積氣都合為一,分為二,成夫婦。天下施於地,懷妊於玄冥,字為甲子。布根東北,丑與寅。始見於卯,畢東南,辰與巳。垂枝於南,養於午。向老西南,未與申。成與西方,日入酉。畢藏西北,戌與亥。故數起於一,而止於十者,五千之始,五行之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