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生害之也。又如曹國舅之隱悲,曰王遁甲之墮丐者,類皆此意。《道德經》曰:是以聖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陰生之道,非以是乎。
  子英
  子英者,舒鄉人也。善入水捕魚,得赤鯉,愛其色好,持歸著池中,數以米穀食之。一年長丈餘,遂生角,有翅翼。子英怪異,拜謝之。魚言:我來迎汝,汝上背,與汝俱昇天。即大雨,子英上其魚背,騰昇而去。歲歲來歸故舍,食飲見妻子,魚復來迎之。如此七十年,故昊中門戶皆作神魚,遂立子英祠云。
  服閒子
  服聞子,不知何所人也。常止莒,往來海邊。諸祠中有三仙人,於祠中博賭瓜,顧聞令擔黃白瓜數十頭,令暝目,及覺,乃在方丈山,山在蓬萊山南。後往來莒,取方丈山上珍寶珠玉賣之。久久一旦髡髮著赭衣,貌更老。人問之,言坐取廟中物云。復數年,貌更壯好,鬢髮如往日時矣。
  文賓
  文賓,太丘鄉人也。賣草履為業,數取嫗,數十年輒棄之。後時故嫗壽老,年九十餘,續見賓更壯。他時嫗拜賓,涕泣謝。賓曰:不宜至正月朝,儻見會鄉亭西社中邪?嫗老,夜從兒孫行十餘里,坐社中待之。須臾到,賓大驚曰:汝好道邪,知汝爾。前,不去汝也。教令服菊花、地膚、桑上寄生松子,取以益氣,嫗亦更壯復百年見云。
  商丘子胥
  商丘子胥者,高邑人也。好牧豕吹竽,年七十不娶婦而不老,邑人多奇之,從受道問其要,言但食木、莒蒲根,飲水,不饑不老。如此傳世見之三百餘年,貴戚富室問之,取而服之,不能終歲,輒心息慢矣,謂將復有匿術也。
  子主
  子主,楚語而細音,不知何所人也。詣漢江都王,自言:育先生雇我作客,三百年不得作。直以為狂人也。問先生所在,云在龍眉山上。王遣吏將上龍眉山巔,見育先生,毛身廣耳,披髮鼓琴。主見之叩頭,吏致王命,先生曰:此子主,吾比舍九世孫。且念汝家當暴死女子三人,勿預吾事。語竟。大風發,吏走下山。比歸宮中,相殺三人。王遣三牲立祠焉。
  陶安公
  陶安公,六安鑄冶師。數行火,火一旦散上行,紫氣衝天,安公伏冶下求哀,須臾朱雀止冷上,曰:安公安公,冷與天通,七月七日,迎汝赤龍。至期赤龍降,大雨,而公騎之束南上一城,邑數萬人眾共送視之,皆與辭決也。
  赤斧
  赤斧者,巴戎人。為碧雞祠主簿,能作水頑煉丹與消石,服之三十年,反如童子,毛髮生皆赤。後數十年,上華山取禹餘糧餌,及賣之於蒼梧、滇江問。累世傳之,手掌中有赤斧焉。
  呼子先
  呼子先,漢中闕下卜師。老壽百餘歲,臨去呼酒家老嫗曰:急裝,當與嫗共應中陵王。夜有仙人持二茅狗來至呼子先,子先持一,與酒家嫗得而騎之,乃龍也,上華陰山。常於山上大呼言:子先,酒家母在此矣。
  負局先生
  負局先生,不知何許人,語似燕代間人。常負磨鏡局巡昊市中,街磨鏡一錢。因磨之,輒問主人得無有疾苦者,輒出紫丸藥以貽之,得莫不愈,如此數十年,後大疫,家至戶到與藥,活者萬計,不取一錢,昊人乃知其真人也。後上昊山絕崖,頭懸藥,下與人。將欲去時,語下人曰:吾還蓬萊,為汝曹下神水崖頭。一日一有水白色,流從石問來下,服之多愈疾。立祠十餘處。
  阮丘
  阮丘者,睢山上道士。衣裘被髮,耳長七寸,口中無齒,日行四百里。於山中種蔥蓬百餘年,人不知。時下賣藥,廣陽人朱璜有毒癥疾,丘與七物藥服之,而去三尸。後與璜俱入浮陽山,朱璜發明之,乃知是神仙也。
  朱璜
  朱璜者,廣陵人也。少病毒癥,就睢山道士阮丘。丘憐之,言:卿除腹中三尸,有真人之業,可度世也。璜曰:病愈當為君作客三十年,不敢自還。丘與璜七物藥,日服九丸,百日病下如肝脾者數斗。養之數十日,肥健,心意日更開朗。與《老君黃庭經》,令讀日三過。通之,能思其意。丘遂與璜俱入浮陽山玉女祠,且八十年,復見故處,白髮盡黑,鬢更長三尺餘。過家食,止數年復去。如此至武帝末,故在焉。
  陵陽子明
  陵陽子明,銓鄉人。好釣魚,於旋溪得白龍,子明懼,解釣拜而放之。後)得白魚,腹中有書,教子明服食之法。子明遂上黃山,採五石脂,沸水而服之三年,龍來迎去,止陵陽山上今屬宣州百餘年。山去地千餘丈,大呼下人,令上山半,所言溪中子安當來,問子明釣車在否。後二十餘年,子明死,人取葬著山中,有黃鶴來柄其冢樹上,嗚呼子安武昌黃鶴山上有黃鶴樓,《齊志》云:仙人子安乘黃
  鶴過此。
  邢子
  邢子自言蜀人,好放犬,知相犬。犬走入山穴,邢子隨入,十餘宿行度數百里。上出山頭,上有臺殿宮府,青松森然,仙吏侍衛甚嚴。見故婦主洗魚,與邢子符一函,使還與成都令喬君。君發函,有魚子也,著池中養之一年,皆為龍。邢子復送符還山上,犬色更赤,有長翰,常隨邢子往來百餘年,遂留止山上,時下來護其宗族。蜀人立祠於穴口,常有鼓吹傳呼聲。西南數十里,共奉祠焉。
  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