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氣吹之,成列而飛。後至江南上昇去。留詩云:張辭張辭自不會,天下經書在腹內。身即騰騰處世問,心即飄飄出天外。
  李老
  李老世業醫,善鼓琴,自言得嵇康之妙。因醉,誤墜枯井中,行至洞門,題日玄都洞,見一道士使鼓琴,奏廣陵散操,道士曰:爾所製也,叔夜即爾前身。命酌石髓飲之,又抽架上素書展視,乃療治三十六種風白丸子方。道士曰:將歸配合,褊療世人,功滿此來。令李閉目,乃在青州北門外。到家,妻子已除服矣。乃唐僖宗乾符三年也。遂合藥治病,無不痊愈。後數年,不喜食,乃斷穀。因訪枯井,一旦不歸,疑得路而仙去矣。
  陳允升
  陳允升者,入龍虎山。唐哀帝天祐中,人見於麻姑山,計去家七十年矣,顏貌如初,刺史迎置郡中,夜坐,嘗曰:豐城橘美,頗思之。允升少頃擭數百枚至,時人謂之仙矣。
  許鵲
  許鵲真人,唐末遊南嶽招仙觀,壁上留歌一首云:洪爐烹煆人性命,器用不同分皆定。妖精鬼魅圖神通,只自干邪不干正。黃口小兄初學行,誰知日月束西生。還為萬靈威聖力,移月在南日在北。玉是玉時石是石,菔棄深泥終不識。鄧通餓死嚴陵貧,帝王豈是無人力。丈夫未達莫相親,攀龍附鳳損精神。題後數日上昇矣。
  橘叟
  叟,巴那人,不知姓。家有橘園,霜後諸橘盡收,餘二大橘如若四斗盎。巴人即令攀摘,輕重亦如常橘。割開,每橘有二叟,髮鬚眉墦然,肌體紅明,皆相對象戲。身長尺餘,談笑自若,與其次賭訖,一叟曰:君輸與我海龍神第七女髮十兩,智□ □ 黃十二枝,紫銷被一幅,絳臺山霞實散二劑。一叟曰:爾輸我瀛洲玉塵九斛,阿母療髓凝酒四鍾,阿母女熊盈□ 子濟虛龍縞襪八緬。後曰:於先生青城草堂還我爾。有一叟曰:王先生許來,竟待不得,橘中之樂不臧商山,但不得探根固蒂於橘中爾。一叟曰:僕饑虛矣,須龍根脯食之。於袖中抽出一草根,方圓徑寸,形狀宛轉如龍,毫壓罔間,悉因削食之,隨削復滿。食訖,以水嚶之,化為一龍。四人乘之,足下泄雲起,須臾風雨晦冥,不知所在。
  道左老人
  老人,司馬裴沆從伯。自洛中往鄭州,中路下馬,覺道左人以其聲,因搜蒿萊,尋之荊叢下,見一病鶴垂翅倪味,翅關天若壞,無毛,且異其聲。忽有老人白衣曳杖,數十步而至,問曰:郎君年少,豈解哀此鶴耶?若得人血以塗,則能飛矣。裴素知道,性甚高逸,遽曰:某請利此臂血不難。老人曰:君此心且勁,然須三世,是人其血方中。郎君前生非人,唯洛中葫蘆生三世人矣。郎君此行非有急切,可能至洛中千葫蘆生下。裴欣然而往,未信宿至洛,訪葫蘆生具陳其事,且曰:葫蘆生無難。開樸取一石合,大若兩指,援針刺臂滴血,果得其合,授裴曰:無多言也。及至鶴處,老人已至,喜曰:固.可信士。乃令盡其血塗鶴,言與之結綠,邀裴曰:我所居去此不遠,可少留也。裴覺非常人,以丈人呼之。因隨數里,行至一莊,竹落草舍,庭麻狼藉。裴渴甚求茗,老人指一土寵曰:此中有少漿,可就取。裴視寵中,有杳核一扇,如笠滿中。取求漿,色正白,乃力舉之飲,不復飢渴,味如杏酪。裴知隱仙,拜請為僕,老人曰:君有世問微祿,縱任亦不終其志,賢者果有所得,吾久與之遊,君自不知。今有一信,憑君必達。因將一樸大如碗,戒無竊開。復引裴視鶴所損處,毛已生。復謂裴曰:君向飲杏漿,當哭九族親戚。且以犯酒色為戒。後還洛中,路悶,其附信將發,樸四角各有赤蛇出頭。乃見其叔,得信開之,有物如乾大麥飯升餘。叔後遊王屋山,不知所終。裴壽至九十七。
  終南山翁
  陳季卿者,江南人。舉進士,至長安十年不歸。一日於青龍寺謁僧不遇,憩於火閤。有終南山翁亦候僧,偶坐久之,壁上有寰瀛圖。季卿尋江南路,太息曰:得此歸,不悔無成。翁對曰:何難,折階前竹葉置圖上渭水中,謂陳曰:注目於此即到矣。季卿熟視,即渭水,波濤洶湧,一舟甚大。恍然登舟,進棹極速。行次禪窟寺,題詩云:霜鶴嗚時夕風急,亂鴉又向寒林集。此時輟棹悲且吟,獨對蓮華一峰立。明日次潼關,又題詩末句云:已作羞歸計,猶勝羞不歸。旬餘至家,兄弟妻子迎見甚喜。信宿謂妻曰:我試期已逼,不可久留。乃復進棹,作詩別妻云:酒至添愁飲,詩成和淚昤。乃飄然而去,家人輩皆驚異之。倏忽復至渭水,徑趨青龍寺,山翁尚擁褐而坐,僧猶未歸。季卿謝曰:豈非夢耶?翁曰:他日自知之。經月,家人來訪,具述其事,所題詩皆在。
  麗穀
  限穀累舉進士,後忽如狂,市中樞吟云:一問茅屋,尚自修治,任狂風吹,連簷破碎,枓拱斜歌,看著倒也。牆壁作散土一堆,主人翁永不來歸。後病死,及葬,發視但空棺耳。
  鹿人
  唐州有人獵於深山,射中一鹿,視之乃人也。呼獵者曰:我隋初隱此山,今日合死於子之手,但置我於石問。獵者諾之,遺巡而絕。獵人旬日再往,即亡其尸矣。
  劉揀
  劉揀,淄州人,有道之士也。布裘緇巾,詐為愚懵無知之狀。養母甚孝,所居臨池,一日一忽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