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頌之,號玄德先生。
  道化
  劉寬,字文饒,弘農人,年七十三。一旦遇青谷先生降之寢室,授其杖解法,將去入華山行九息服黑。又授以爐火丹方,修之道成。後來華陽洞中,主始學道者。寬仕漢位至司徒太尉,好行陰德,拯寒困。萬民悅而附之,如父母焉。
  道隱
  龐公,南郡襄陽人,居峴山之南。未嘗入城府,夫妻相敬如賓。刑州刺史劉表數延請不能屈,乃就候之謂曰:夫保全一身,孰若保全天下乎。龐公笑曰:鴻鵲巢於高林之上,暮而得所棲。電龜穴於深淵之下,夕而得所宿。夫取舍行止,亦人之巢穴也,且各得其所樓宿而已。因釋耕於瓏上,而妻子耘於前。表指而問曰:先生苦居畎畝而不肯官綠,後世何以遺子孫乎。龐公曰:世人皆遺以危,今獨遺之以安。雖所遺不同,未為無所遺也。遂攜其妻子登鹿門山,因採藥不返。
  道儒
  廖扶,字文起,汝南平輿人。習韓詩歐陽尚書,教授嘗數百人。父坐事下獄死,扶感父以法喪身,憚為吏,及服終而嘆曰:老子有言,名與身孰親,吾豈為名乎。遂絕志世外,專精經典,尤明天文推步之衛。州郡公府辟召皆不應。扶知歲荒,聚穀數千斛,悉用給宗族姻親。又斂葬遭疫死亡不能自收者。時人號為北郭先生。年八十終于家。
  道言
  樊英,字季齊,南陽魯陽人也。少受業三輔,習京氏易,兼明五經,又善風角算河洛七緯推步災異。隱於壺山之陽,州郡前後禮請不應,舉賢良方正有道皆不行。永建二年,順帝策書備禮玄燻徵之,復固辭稱疾篤。乃韶切責郡縣駕載上道,英及京,稱病不肯起,乃強輿入殿,猶不以禮屈。帝怒曰:朕能生君、能殺君,能貴君、能賤君,能富君、能貧君,君何以慢朕命。英曰:臣受命於天,生盡其命天也,死不得其命亦天也。陛下焉能生臣,焉能殺臣。臣見暴君如見仇偉,立其朝猶不肯,可得而貴乎。雖在布衣之列,環堵之中,晏然自得,不易萬乘之尊,又可得而賤乎。陛下焉能貴臣,焉能賤臣。非禮之祿,雖萬鐘弗受也。申其志,雖簞瓢不厭也。陛下焉能富臣,焉能貧臣。帝不能屈而敬其名,使出就太醫養疾。帝令公車令導尚書奉引,賜几杖待以師傅之禮。朝廷每有災異,韶輒下問變,復之效所言多驗。年七十餘卒于家。
  道品
  王遠,字方平,束海人也。舉孝廉除郎中,稍加至中散大夫。博學五經,尤明天文圖讖河洛之術,逆知天下盛衰之期,九州吉凶觀諸掌握。後棄官,入山修道。道成,孝桓帝連徵不出。使郡牧逼載以詣京師,遠低頭閉口不肯答。詔乃題宮門扇版四百餘字,皆說方來之事。帝惡之,使人削之,外字始去,內字復見,墨皆徹版裹。方平無復,子孫里人累世相傳,共事之。同郡故太尉公陳耽為方平駕道室,朝夕朝拜之,但乞福消災,不從學道。方平住耽家四十餘年,後與耽云:吾期運將盡,當去不得復,停明日日中當發也。至時方平死,耽知其化去,不敢下著地,但悲涕嘆息曰:先生捨我去耶,我將何如。具棺器燒香,就床上衣裝之。至三日三夜忽失其尸,衣帶不解,如蛇蛻耳。方平去後百餘日,耽亦死。或謂耽得方平之道化去,或謂方平知耽將終,委之而去也。其後方平欲束之括蒼山,過昊住胥門蔡經家。經者小民也,骨相當仙。方平故往其家,因語經曰:汝生命應得度世,然汝少不聞道,今氣少肉多,當從尸解耳。尸解一劇,須臾如狗竇中過耳。告以要言,乃委經去。後經果蟬蛻,失所在。去十餘年忽然還家,語其家云:七月七日王君當來過,到其日可作數百斛飲食以供從官。乃去,到期日,方平果來。麾節導從,威儀奕奕如大將軍也。要麻姑會於經家。比舍有陳尉者,叩頭乞拜。願得驅使比於蔡經。方平曰:君且起,可向日立。方平從後視之曰:噫,君心不正,影不端,終不可教以仙道也。當授君地上主者之職、臨去以一符一傳著小箱中,與陳尉云:可以消災治鬼。陳尉後年一百十歲,嘗得方平賜書,真書廓落,大而不工。先是無人知方平名,遠者乃因陳尉傳之。
  道化
  韓崇,字長季,昊郡毗陵人也。少好道,林屋仙人王緯作璋玄曾授之以流珠丹一法。崇奉而修之,大有驗。璋玄語之:子行此道,亦可以出身仕宦,無妨仙舉也。崇遂仕,稍至宛陵令,行仁以為政,用道以撫民。虎狼深避,蝗不集界。遷汝南太守,拔書佐袁安安。後位至司徒,時人通以崇有識物之鑒也。陰皇后葬京師,近郡二千石。妻當會園陵,而崇獨居清素。妻忿崇哭泣,韶問其故,太常馮夷答曰;汝南太守韓崇,清苦遠尚,味道忘形。身享重官,而妻自紡。績政化仁,簡視民如傷。探達奇博,有君子之鑒。斯則昏夕之夜光,陛下之子產也。妻不通寒儉之節,哭怨無衣將足以顯,崇明德耳。上奇之,加崇俸祿,秩中二千石。後孝明皇帝巡狩汝南,上治崇府。崇使妻出,住孤獨老嫗家。上聞之嘆曰:韓崇所謂百鍊不銷也。賜縑五十疋。崇在郡積十四年,政化著洽,舉天下最。年七十四,璋玄乃授以隱解法,得去入大霍山。復授以遁化泥丸紫戶衛以度世。後來華陽洞中為左理中監。陶隱居云:《漢書》所傳事跡略同,而置辭小異耳。
  道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