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遂必危,在乎知止而不失其正。此言深欲救人,謂非必處山林絕人事,然後可以入道,雖居乎富貴功名之域,皆可勤而行之。
  右九章 河迅名運夷。此章明脩身當體自然之理。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
  離,平聲。此《資福延壽經》所謂守煉精魄,自然沖沖之意。載乃登乘之義,古文用字多有此例。魄乃形魄精魄之謂。營魄抱一,猶衛形葆精之義。蓋以魂御魄,抱一而不離也。
  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
  此襲氣母之義。文公曰:專非守之謂,只是專一無間斷,純純全全,如嬰兒然,了無知之之心,則柔亦至矣。蓋纔有一毫發露,便是剛了。
  滌除玄覽,能無疵乎?
  此洗心藏密之義。滌,洗也。除,遣也。玄覽,心照妙理也。疵,病也。夫玄妙之見不除,是為解縛;滌除之迹猶存,是為覺礙。無疵則法愛忘而能所雙泯矣。
  愛民治國,能無為乎?
  此言推其緒餘以及人。雖至於愛民治國,一以芻狗遇之可也。
  天門開闔,能為雌乎?
  此言出入往來酬酢變化而主靜也。天者,自然之門。開闔者,變化之道。雌靜者,蓄養之德。為雌或作無雌,謂雌靜而不滯於靜乃無雌也。或云無雌,乃無陰邪以間之也。
  明白四達,能無知乎?
  此寂感無邊方也。文定曰:蓋是心無所不知,而未嘗有能知之心。夫心一而已,苟又有知之之心,則是二也。上三者言精氣神,則修身之事也。乃存體以政用,謂盡己之性以至於命,而極其大而化之之地也。下三者言其用效,則治人之事也。乃即用以歸體,盡人物之性而見諸事業之間,乃至與天為徒,而精神四達,上下並流,故功參化育而不居,以大其無我之公,此聖人之能事'天道之玄功也,所以下文乃申言之。
  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長,上聲。畜,許六切,養也。潛被默通,不自彰顯,忘功忘物,洞入冥極。
  右十章 河上名能為。此章為說不一。如劉涇曰:黃帝云:動以營生謂之魂。碧虛曰:營,魂也。《白虎通》云:營營,不定貌也。載,乘也。謂使形常乘載魂魄,抱守太和純一之氣,令無散離也。文定曰:聖人性定而神凝,不為物遷,雖以魄為舍,而神欲行,魄無不從,則神常載魄矣。眾人以物役性,神昏而不治,則神聽於魄。耳目用於聲色,口鼻勞於臭味。魄所欲行而神從之,則魄常載神矣。故教之以抱神載魄,使兩者不相離也。文公曰:以車承人謂之載,古今世俗之通言也。以人登車亦謂之載,則古文史類多有之。如《漢紀》云:劉章從謁者與載。韓集云:婦人以孺子載。蓋皆此意。營者,字與熒同,而為晶明光炯之意。其所謂魄,亦若予論於《九歌》耳。蓋以魂陽動而魄陰靜,魂火二、而魄水一,謂以魂加魄,以動守靜,以火迫水,以二守一,而不相離,如人登車而常載於其上,則魂安靜而魄精明,火不燥而水不縊,固長生久視之要也。但為之說者不能深考,如河上公以營為魂,則固非字義,而又并言人載魂魄之上以得生,當愛養之,則又失其文意。獨其載字之義,粗為得之。若王輔嗣以載為處,以營魄為人所常居之處。則亦河上之意。至於近世而蘇子由、王元澤之說出焉。洪慶善亦謂陽氣充魄為魂,魂能運動則其生全矣。而且皆以載為以車承人之義矣,是不惟非其文意,且若此,則是將使神常勞動動而魄亦不得以少息。雖幸免於物欲沉溺之累,而窈冥之中,精一之妙反為強陽所挾,以馳騖於紛拏膠擾之塗,卒以陷於眾人傷生損壽之域,而不自知也。《九歌辯證》或問魂魄之義,曰:子產有言:物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陽曰魂。孔子曰:氣也者,神之威也。魄也者,鬼之盛也。鄭氏註曰:噓吸出入者,氣也。耳目之精明為魄。氣則魂之謂也。《淮南子》曰:天氣為魂,地氣為魄。高誘註曰:魂,人陽神也。魄,人陰神也。此數說者,其於魂魄之義詳矣。蓋嘗推之物生始化云者,謂受形之初,精血之聚,其間有靈者名之曰魄也。既生魄陽曰魂者,既生此魄,便有煖氣,其問有神者,名之曰魂也。二者既合,然後有物。《易》所謂精氣為物者是也。及其散也,則魂遊而為神,魄降而為鬼矣。說者乃不考此,而但據左疏之言,其以神靈分陰陽者,雖若有理,但以噓吸之動者為魄,則失之矣。其言附形之靈,附氣之神,似亦近是,又謂魄識少而魂識多,則非也。但有運用畜藏之異耳。揚子雲又以日月之光明論之,則固以月之體質為魄,而日之光耀為魂也。謂日以其光加於月魄而為之明,如人登車而載於其上也。故曰月未望,則載魄于西。既望則終魄于東,其趨於日乎。言月之方生,則以日之光加被於魄之西,而漸滿其東,以至於望而後圓。及既望矣,則以日之光終守其魄之東,而漸虧其西,以至於晦而後盡,蓋月邇日以為明,未望則日在其右,既望則日在其左,故各向其所在而受光,如民向君之化而成
  俗,此魂魄之說也。
  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
  輻音福,輪中曉轂,眾堅木也。轂,古木切,乃外受眾輻所會,中空受軸以為樞者。當,丁浪切,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