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搢绅所不道巫何为而能尽之也且令从之而生去圣人之教而为异术不若速死之愈也于是为学益力其在童幼不惑于怪谲矣【子厚文集】
  国语云校鱼生其母视之曰必以贿死杨食我生成向之母闻其声也曰终灭羊舌氏之宗柳子非之曰君子之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犹不足以定其祸福以其有幸有不幸也今取赤子之形声以命其死亡则何耶或者以其鬼事知之乎则知之未必贤也是不足书以示后世
  皮氏曰今之相工言人相者必曰某类龙某类鳯某类牛马某至公侯某至卿相类禽兽则富贵也噫立形于天地分性于万物其贵者不过人焉有真人形而贫贱类禽兽而富贵哉圣人之相人也不差忽微不失累黍言其善必善言其恶必恶言其胜任必胜任今之人不以是术行其心区区求子卿唐举之术居其穷处其困不思以道达不能以德进言其有位必翻然自负坐白屋有公侯之姿食藜羮有卿相之色盖不能自相其心者也【相解篇】
  黄山谷先生曰世俗从相貌观人之法是大不然福本无象何以观之惟视其人之浅深耳又曰观人之寿夭必视其用心夫动入欺诳者岂长世之人乎【林间录】
  胡忠简公曰世俗所谓骨相之至贵者宜莫如秀眉重瞳龙颜鳯姿也然尧秀眉鲁僖马卿亦秀眉舜重瞳子项羽朱友敬亦重瞳子汉髙龙颜嵇叔夜亦龙颜文皇鳯姿李相国亦鳯姿然则鲁僖沐猴可比尧舜而嵇李可拟汉祖唐宗乎世俗所谓骨相之至恶者宜莫如虎狼蒙倛鸢肩之相也然尼父面如蒙倛阳虎亦如蒙倛窦将军鸢肩马宾王亦鸢肩杨食我熊虎之状班定逺亦燕颔虎头然则虎可以比尼父而窦之不臣可以比宾王之忠食我之恶可以拟定逺之勲乎【文集】

  ○禄命

  昔之人以阴阳二行推测禄命而知死生祸福亦问有竒中者矣论其拘泥又不啻如相法焉若今之泛泛售其术者尤不足信知命君子何以惑为愚尝谓圣贤知人之死生祸福而非阴阳五行之术也孔子曰由也不得其死其后果战殁于卫孟子曰死矣盆成括未几果见杀于齐盖由也行行有不得其死之理括也小有才未闻君子之大道有足以杀其躯之理虽当时幸而获免圣贤之言犹信也然则学者亦当知此而已禄命之书虽或臆中何足信哉

  吕才曰禄命之书多言或中人乃信之然长平坑卒未闻共犯三刑南阳贵士何必俱当六合今亦有同年同禄而贵贱悬殊共命共贻而夭寿更异此皆禄命
  或曰贵与富在我而已以智求则得也何命之为或曰不然求之有不得不求有得皆命也人事何为二子出或问曰二者之言其孰是对曰是皆陷人于不善之言也以智而求盗畊人之田者也皆以为命者弗耕而望収者也吾无取焉尔【李翔命解】
  柳氏家训曰董生有云吊者在门贺者在闾言忧则恐惧恐惧则福至又曰贺者在门吊者在闾言受福则骄奢骄奢则祸至故世族逺长与命位丰约不假问蓍龟星数在处心行事而已
  熙宁元丰间有僧化成者以命术闻于京师蔡元长兄弟始赴省试同往访焉时问命者盈门弥日方得前既语以年月率尔语元长曰此武官大使臣命也他时衣食不阙而已余不可望语元度曰此命甚佳今岁便当登第十余年间可为侍从又十年为执政然决不为真相晚年当以使相终既退元长大病其言元度曰观其推步卤莽如此何足信哉更候旬日再往访之则可验矣旬日复往僧已不复记再以年月语之率尔而言悉如前说兄弟相顾大惊然是年遂同登科自是相继贵显以此知所谓命者类不可信其有合者皆偶中也【却扫篇】
  邵康节有疾张横渠问曰先生论命否曰若天命则已知之世俗所谓命则不知也张曰载尚何言【事畧】
  或问朱子曰数学如康节之说皆一定不可易如何曰也只是阴阳盛衰消长大数可见今人说康节之数谓一事一物皆有成败之时都说得肤浅了
  潘时举问曰孟子之言命与今世俗之言命者正相反孟子谓知命者不立岩墙之下今人却道我命若未死纵立在岩墙之下也不到压死先生云莫非命者是活络在这里看他如何来若先说道我自有命虽立岩墙之下也不妨即是先指定一个命如此便是纣说不有命在天相似
  有日者谒黄直卿云善算星数知人祸福直卿曰吾亦有个大算数书曰惠迪吉从逆凶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大学曰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此个数亘古今不差岂不优于子之算数乎【鹤林玉露】

  ○方位

  方位细事也然庸巫谬卜从而神之禁忌百端祈禳无已甚者毁垣撤屋有不能一朝居者其为害亦岂小哉爰述所闻以牖愚俗

  荀子曰武王之诛纣也行之日以兵忌东面而迎太岁至汜而汜至懐而懐至共头而山队霍叔惧曰出三日而五灾至无乃不可乎周公曰刳比干而囚箕子飞亷恶来知政失又恶有不可焉
  尸子曰武王伐纣鱼辛谏曰岁在北方不北征武王不从
  汉书曰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敬顺昊天厯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此其所长也及拘者为之则牵于禁忌泥于小数舍人事而任鬼神
  吕才曰近世巫觋妄分五姓如张王为商武庾为羽似取谐韵至于以柳为宫以赵为角又复不类或同出一姓分属宫商或复姓数字莫辨征羽此则事不稽古义理乖僻者也【唐书】
  唐司隶校尉赵兴每入官舍辄更缮修馆宇移穿改筑故犯妖禁子孙世为司隶
  德宗建中元年九月宣政殿廊壊将作奏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