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亦类毕,故月宿之则雨。汉书谓月行东北入轸,若东南入箕则风。所以风者,盖箕是南方,属巽,巽为风,所以好风。恐未必然。」

  「庶民惟星」,庶民犹星也。

  问「五福、六极」。曰:「民之五福,人君当向之;民之六极,人君当畏之。」

  「五福六极」,曾子固说得极好。洪范,大概曾子固说得胜如诸人。

  凶:短,折。两事。恶、弱。恶是自暴,弱是自弃。

  旅獒

  「近诸孙将旅獒来读。是时武王已八十余岁矣。太保此书谆谆如教小儿相似。若自后世言之,则为非所宣言,不尊君矣。」铢问:「『人不易物』之『易』,合如字,合作去声?」曰:「看上文意,则当作如字读。但『德盛不狎侮』又难说。」又问:「『志以道宁,言以道接』,『接』字如何?」曰:「接者,酬应之谓,言当以道酬应也。」志,我之志;言,人之言。

  「人不易物,惟德其物」,易,改易也。言人不足以易物,惟德足以易物,德重而人轻也。人,犹言位也,谓居其位者。如宝玉虽贵,若有人君之德,则所锡赉之物斯足贵;若无其德,则虽有至宝以锡诸侯,亦不足贵也。

  金縢

  林闻一问:「周公代武王之死,不知亦有此理否?」曰:「圣人为之,亦须有此理。」

  「是有丕子之责于天。」责,如「责侍子」之「责」。周公之意云,设若三王欲得其子服事于彼,则我多才多艺,可以备使令,且留武王以镇天下也。

  成王方疑周公,二年之间,二公何不为周公辨明?若天不雷电以风,二公终不进说矣。当是时,成王欲诮周公而未敢。盖周公东征,其势亦难诮他。此成王虽深疑之,而未敢诮之也。若成王终不悟,周公须有所处矣。

  问:「周公作鸱鸮之诗以遗成王,其辞艰苦深奥,不知成王当时如何理会得?」曰:「当时事变在眼前,故读其诗者便知其用意所在。自今读之,既不及见当时事,所以谓其诗难晓。然成王虽得此诗,亦只是未敢诮公,其心未必能遂无疑。及至雷风之变,启金縢之书后,方始释然开悟。」先生却问必大曰:「成王因何知有金縢后去启之?」必大曰:「此二公赞之也。」又问:「二公何故许时不说?若雷不响,风不起时,又如何?」必大曰:「闻之吕大着云:『此见二公功夫处。二公在里面调护,非一日矣,但他人不得而知耳。』」曰:「伯恭爱说一般如此道理。」必大问:「其说毕竟如何?」曰:「是时周公握了大权,成王自是转动周公未得。便假无风雷之变,周公亦须别有道理。」李怀光反,其子璀告德宗曰:「臣父能危陛下,陛下不能制臣父。」借此可见当时事势。然在周公之事,则不过使成王终于省悟耳。

  书中可疑诸篇,若一齐不信,恐倒了六经。如金縢亦有非人情者,「雨,反风,禾尽起」,也是差异。成王如何又恰限去启金縢之书?然当周公纳策于匮中,岂但二公知之?盘庚更没道理。从古相传来,如经传所引用,皆此书之文,但不知是何故说得都无头。且如今告谕民间一二事,做得几句如此,他晓得晓不得?只说道要迁,更不说道自家如何要迁,如何不可以不迁。万民因甚不要迁?要得人迁,也须说出利害,今更不说。吕刑一篇,如何穆王说得散漫,直从苗民蚩尤为始作乱说起?若说道都是古人元文,如何出于孔氏者多分明易晓,出于伏生者都难理会?

  大诰

  大诰一篇不可晓。据周公在当时,外则有武庚管蔡之叛,内则有成王之疑,周室方且岌岌然。他作此书,决不是备礼苟且为之,必欲以此耸动天下也。而今大诰大意,不过说周家辛苦做得这基业在此,我后人不可不有以成就之而已。其后又却专归在卜上,其意思缓而不切,殊不可晓。

  因言武王既克纣,武庚、三监及商民畔,曰:「当初纣之暴虐,天下之人胥怨,无不欲诛之。及武王既顺天下之心以诛纣,于是天下之怨皆解,而归周矣。然商之遗民及与纣同事之臣,一旦见故主遭人杀戮,宗社为墟,宁不动心!兹固畔心之所由生也。盖始苦于纣之暴而欲其亡,固人之心。及纣既死,则怨已解,而人心复有所不忍,亦事势人情之必然者。又况商之流风善政,毕竟尚有在人心者。及其顽民感纣恩意之深,此其所以畔也。云云。后来乐毅伐齐,亦是如此。」

  「王若曰」,「周公若曰」,「若」字只是一似如此说底意思,如汉书中「帝意若曰」之类。盖或宣道德意者敷演其语,或纪录者失其语而追记其意如此也。

  书中「弗吊」字,只如字读。解者欲训为至,故音的,非也。其义正如诗中所谓「不吊昊天」耳,言不见悯吊于上帝也。

  「棐」字与「匪」字同。据汉书。

  「忱」,「谌」字,只训「信」。「天棐忱」,如云天不可信。

  总论康诰梓材

  康诰梓材洛诰诸篇,煞有不可晓处,今人都自强解说去。伯恭亦自如此看。伯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