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则是bEbBFCGDA七调,也就是以bE为律本的七调,如下:
  
  bEbBFCGDA
  变变
  宫征商羽角宫征
  
  这是以正声音阶为基本调的说法
  若是以大调音阶为基本调,则是以bB为律本的七调,如下:
  
  bEbBFCGDA
  清     变
  角宫征商羽角宫
  
  但无论如何,都并非以C为律本的七调么。
  
  同此,则燕乐虽以黄钟调为基本调,其常用的七调并非以黄钟为律本的(黄林太南姑应蕤)七调,而是以夹钟为律本的(夹无仲黄林太南)七调,则又有何不可呢?)
  
  明人九宫十三调说第十一
  
  明(江苏)吴江沈伯英(沈Z1553-1610)本(ㄆㄧ/)陵(明)蒋(孝)氏之旧,着《增定南九宫十三调曲谱》,其中有仙吕、仙吕调、羽调、正宫、正宫调、大石调、中吕、中吕调、般涉调、南吕、南吕调、黄钟、越调、商调、小石调、双调、仙吕入双调十七宫调而已。
  [非《宋史》十七宫调也]
  不知所谓九宫十三调者,何所指也?后之作者读者,徒沿袭其名,而不暇求其说。
  沈(Z)氏复以名同而音律不同者列于后,云某调在九宫,某调在十三调,竟似凿然(明确)有九宫十三调者。学者益增其惑,不知皆沿明代之俗称,非事实也。
  考元人杂剧及(陶宗仪着)《(南村)辍耕录》,但有(缺高宫、)仙吕(宫)、中吕(宫)、黄钟(宫)、(缺道调宫、)正宫、南吕(宫)五宫,(缺高大石、林钟商、) 商调、双调、越调、(缺小石调、)大石调(缺歇指调)四调,合九宫调,此九宫之所由来也。
  (元周清德着)《中原音韵》九宫调之外,又有小石、般涉、商角三调,谓之十二调。元末南曲无商角,有羽调,又增一仙吕入双调,合十三宫调。此十三调之所由来也。
  沈(Z)氏胸中亦不知九宫十三调为何物,但沿时俗之称,而贸然(贸昧地)著书,题于卷首,即起沈氏而问之,恐亦茫无所对也。
  何以知之?沈氏既有仙吕、又有仙吕调,既有中吕、又有中吕调,既有南吕,又有南吕调(即高平调)。此犹可曰:宋人燕乐仙吕、中吕、南吕三律,本有宫(调)、(羽)调之分也。
  至于既有正宫、又有正宫调,此何说也?
  而燕乐黄钟亦有宫、调之分,何以有黄钟(宫调)而无黄钟(羽)调?
  可见沈氏于宫调全无所解,则其所谓某调在九宫、某调在十三调者,皆自欺之谰(ㄌㄢ/诬陷)言也。
  盖古人著书,于乐书多空言无实,后人读书,于乐书多不求甚解(深入理解),即其浅者而观之,已如是矣!
  夫燕乐但有七宫,去高宫不用,仅有六宫;合七商、七角、七羽,当有二十一调,去七角不用,当有十四调;又去二高调及正平调不用,仅有十一调;合六宫计之,则有十七宫调,乌睹所谓九宫十三调哉?
  后世曲谱,皆沿沈氏而为九宫之名(如<九宫大成>),复有引<景佑乐髓新经>“六甲九宫”之语,为<九宫名谱解>者,又桐城方(苞)氏<物理小识>,因见沈氏有十三调之称,遂杂凑黄钟调、正宫调、大石调、小石调、仙吕调、中吕调、南吕调、双调、越调、商角调、角调、般涉调、子母调(?)十三调之名,以足其数,皆不可为据。
  至于七宫之道宫、七羽之高平调,自元以来皆不用,旧曲具存,班班(明着)可验。
  近长洲徐(大椿1693-1771)灵昭乃以沈(Z)氏附录,不知宫调之<鹅鸭满渡船>,定为<应时明近>,属之道宫,又以所犯诸曲属之高平,皆师心(自用)凭臆,益不足论矣!
  南北曲说 第十二
  今之南、北曲,皆唐人俗乐之遗也。德清胡(彦升)氏《乐律表微》谓:”今之南曲,不用一、凡(Si、Fa),为雅乐之遗声”,其说非也。
  字谱之一、凡,即古之二变也。
  盖古乐有不用二变者,有用二变者:
  经典相承,但云五声者,此不用二变者也;
  兼云七音者,此用二变者也。
  
  《左传》昭公二十年:
  “晏子曰,五声六律七音。”
  又二十五年:
  “子太叔曰:七音六律,以奏五声。”
  七音者,(东汉)服氏(虔《春秋左氏传解》)注云:
  “黄钟之均,黄钟为宫,太簇为商,姑洗为角,林钟为征,南吕为羽,应钟为变宫,蕤宾为变征”
  [见《魏书.乐志》]
  
  (唐)陆氏(元朗,字德明550-630)《(经典)释文》云:
  “七音,宫、商、角、征、羽、变宫、变征也。”
  是雅乐亦兼用二变也。
  
  《通典》:
  “祖孝孙以梁、陈旧乐,杂用吴、楚之音,周、齐旧乐,多涉胡戎之伎,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