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声也,宋人以无射、应钟二律配之,亦非也。
  (否!燕乐字谱之一凡字,即夹钟,无射声也,作者以变宫,变征配之,非也!)
  盖二变者声也,夹、姑、无、应者律也,律不可以配声明矣。
  (否!「声」确不可以配「律」,但「字谱」正乃「律名」,正不得配「声」者也!)
  今之南曲,不用一、凡者也,北曲用一、凡者也(此说不确!)。
  唐之俗乐有二:
  一曰清乐,即魏晋以来之清商三调也。三调者,清调也,平调也,侧(瑟)调也。龟兹乐未入中国以前,梁、陈之俗乐如此。
  姜尧章云:“琴七弦加变宫、变征为散声者曰侧弄”,是清乐之侧调用二变者也。(否! 散声具二变,曲调不见得用二变!)
  又云:“具宫、商、角、征、羽者为正弄”,是清乐之清调、平调不用二变者也。(否! 曲调不见得不用二变!)荀勖之正声、下征、清角亦只三调也。
  一曰燕乐,即苏只婆琵琶之四均二十八调也。龟兹乐既入中国以后,周、齐之俗乐如此,姜尧章所度之曲,遗谱尚存,无不用二变者,是燕乐二十八调皆用二变也。
  自是而后,清乐之侧调,亦杂入燕乐,而不可复识矣。
  今之南曲,清乐之遗声也。清乐,梁、陈南朝之乐,故相沿谓之南曲。
  今之北曲,燕乐之遗声也。燕乐,周、齐北朝之乐,故相沿谓之北曲。
  皆与雅乐无涉。
  (清)胡氏彦升谓今南曲为雅乐之遗声者,则误甚矣。
  沈存中云:“唐以先王之乐为雅乐,前世新声为清乐,合胡部者为宴乐。"[即燕乐。]
  三者截然不同。唐之雅乐,以部伎之绝无性识者为之。([8][84])其雅乐如此,必不能似今之南曲谐婉悦耳也。
  若宋人之雅乐即燕乐朱子所传《赵彦肃诗乐谱》,
  <小雅>六篇用黄钟清宫,[即正宫。]
  <国风>六篇用无射清商。[即越调。]
  宋人以夹钟、姑洗配一字,无射、应钟配凡宇谱中有姑洗、无射诸律,则雅乐用一、凡可知矣。
  (雅乐用不用固定调之一、凡,与雅乐用不用首调之二变,非同义!)。
  胡氏不知宋人乐谱中律吕,即字谱之别名(可不是么!),见赵谱用蕤宾、应钟二律,遂讥其用一、凡非古声,亦可谓痴人说梦矣。
  且唐以前无南、北之名,至祖孝孙始斟酌南北,定为雅乐,亦不得独以雅乐属之南曲也。
  盖天宝之法曲,即清乐南曲也,胡部,即燕乐北曲也。以法曲与胡部合奏,即南北合调也,皆俗乐也。胡氏盖未之深考云。]
  
  《宋史.乐志》:
  “世号太常为雅乐,而未尝施于宴享,岂以正声为不美听哉?
  夫乐者乐也,其道虽微妙难知,至于奏之而使人悦豫和平,则不待知音而后能也。
  今太常乐悬钟、磬、埙、篪、搏、拊之器,与夫舞缀羽、钥、干、戚之制,类皆仿诸古矣。逮振作之,则听者不知为乐,而观者厌焉,古乐岂真若此哉?
  孔子曰,“恶郑声”,恐其乱雅。乱之云者,似是而非也。
  孟子亦曰,“今乐犹古乐”,而太常仍与教坊殊绝,何哉?昔李照、胡瑗、阮逸改铸钟磬,处士徐复笑之曰,“圣人寓器以声,不先求其声而更其器,其可用乎?”
  照、瑗、逸制作久之,卒无所成。蜀人房庶亦深订其非,因是著书论古乐与今乐本末不远。其大略以谓:
  “上古世质,器与声朴,后世稍变焉:
  金石、钟磬也,后世易之为方响;
  丝竹、琴箫也,后世变之为筝笛;
  匏、笙也,攒(ㄘㄨㄢ/聚集)之以斗,
  埙、土也,变而为瓯;
  革、麻料也,击而为鼓;
  木、也,贯之为板。
  此八音者,于世甚便,而不达者,指庙乐D钟、D磬宫悬为正声,而概谓夷部、卤部为淫声。
  殊不知大辂起于椎轮,龙艘生于落叶,其变则然也。
  古者以俎豆食,后世易以杯盂;古者簟(ㄉㄧㄢ\竹席)席以为安,后世更以榻桉。使圣人复生,不能舍杯盂榻桉,而复俎豆簟席之质也。八音之器,岂异于此哉?
  孔子曰“郑声淫”者,岂以其器不若古哉,亦疾其声之变尔!试使知乐者,由今之器,寄古之声,去G(ㄊㄧㄝ)(彳\)(不和貌)靡曼,而归之中和雅正,则感人心,导和气,不曰治世之音乎?
  然则世所谓雅乐者,未必如古,而教坊所奏,岂尽为淫声哉?”当数子纷纷锐意改制之后,庶之论旨,意独如此,故存其语,以俟知者”。
  
  (元)马氏端临(1254─1323)曰:
  “所谓乐者,和其本也,声器其末也,使其政和而世治,则虽管弦皆教坊之新声,度曲皆任、i(ㄇㄟ\)之杂乐,勿害其为安且乐也。
  如其政乖而世乱,则虽声歌下管,尽合箫韶,金石,一循雅奏,勿害其为怨而怒也。房庶之言当矣。
  然(房)庶当李照、阮逸制乐之时,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