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吴兴是也。
  ○又
  余少时为小楷,刻画世所传黄庭经、东方赞。后见晋唐人真迹,乃知古人用笔之妙,殊非石本所能传。既折衷王子敬、顾恺之,自成一家。因观昔年书月赋,漫题。
  ○临杨少师帖跋后
  杨少师步虚词帖,即米老家藏大仙帖也。其书骞翥简澹,一洗唐朝姿媚之习。宋四大家皆出于此。余每临之,亦得一斑。
  ○题礼观音文
  余书此文,意欲拟虞永兴、欧阳率更,自愧无出蓝之能耳。赵吴兴云:永兴书,唯枕卧帖,清峭有晋人韵,使余得见之,书道必不止此。
  ○临颜书题后
  颜平原争坐帖与祭季明文,唐时林藻师之。杨景度、蔡端明,皆具有一体。余此书颇似类颜,具眼者谓何。
  ○又
  右颜平原书绛州帖,所刻盖师陶贞白瘗鹤铭。小异平日学右军书者,黄鲁直宗之。
  ○题自书古诗卷尾
  今日临古诗数首,俱不入晋人室。唯颜平原、虞永兴、杨少师三家,差不愧耳。时乙已正月十九日,为余悬弧辰也。
  ○题争坐位帖后
  争坐位帖,宋苏、黄、米、蔡四家,书皆仿之。唐时欧、虞、褚、薛诸家,虽刻画二王,不无拘于法度。惟鲁公天真烂漫,姿态横出,深得右军灵和之致,故为宋一代书家渊源。余以陕本漫漶,乃摹此宋拓精好者,刻之戏鸿堂中。
  ○临褚遂良西升经跋
  褚遂良西升经与淳熙秘阁续帖所刻黄庭经,同一笔法。真迹音藏新都殷尚书家。余在长安,曾于殷参军见之。永嘉王中舍,为吴太学手摹一本,不差毫发。后归武林洪黄门。黄门以余写法华经,字形相等,遂以赠余,且曰:“子临百本,使马骨追风,画龙行雨,方以一本见酬。”余茫然,未知何时得慰其意。
  ○临王右军曹娥碑跋
  余为庶常时,馆师韩宗伯出所藏曹娥碑真迹绢本示余。乃宋德寿殿题,元文宗命柯九思鉴定书画,赐以此卷。赵孟ぽ跋记其事甚详,且云:“见此,如岳阳楼亲听仙人吹笛,可以权衡天下之书矣。”当时以馆师严重,不敢借摹。亦渝敝难摹,略可仿佛于非烟非雾间耳。因书曹娥碑识之。
  ○临内景黄庭跋
  内景经,全在笔墨畦迳之外。其为六朝人得意书无疑。今人作书,只信笔为波画耳。结构纵有古法,未尝真用笔也。善用笔者清劲,不善用笔者浓浊,不独连篇各体有分别。一字中亦具此两种,不可不如也。
  ○临禊帖跋后
  余书兰亭,皆以意背临,未尝对古刻。一似抚无弦琴者,觉尤延之诸君子,葛藤多事耳。
  ○临杨少师书后
  余以意仿杨少师书。山阳此论,虽不尽似,略得其破方为圆,削繁为简之意。盖与赵集贤书,如甘草甘遂之相反,亦教外别传也。
  ○书养生论跋后
  东坡先生数书嵇叔夜养生论。忧患之余,有意于道言如此。它日又曰:长生未能学,且学长不死。洪觉范,妙喜禅师,谓其多生般若种子深固。又进于所谓养生者,要以忠孝文章节义如公,升天成佛,俱是探囊取物。其八识田中,自具两家种子。循业发现,不学而能也。因书此论及之。
  ○临赵松雪书跋后
  娄水王奉常,家藏赵吴兴诗帖致佳。余从高仲举见之,把玩移日。舟行闲适,漫临一过。余素不为吴兴书,略得形模耳。闻吴兴临米元章壮怀赋数行,辄复自废。余以俟它人覆酱瓿也。
  ○书琵琶行题后
  白香山深于禅理,以无心道人,作此有情痴语。几所谓木人见花鸟者耶。山谷为小词,而秀铁诃之。谓不止落驴胎马腹,则慧业绮语,犹当忏悔耳。余书此歌,用米襄阳楷法,兼拨镫,意欲与艳词相称,乃安得大珠小珠落研池也。
  ○书别赋题后
  陆鲁望诗云:“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仗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盖反文通此赋,如子云反骚。惜江令少此一转耳。
  ○书褚登善千文题后
  义阳吴光禄丞彻如,寄褚登善千文示余。披赏数日,风雨如晦,泓颖久废。朝来始见霁色,偶然欲书。为竟此卷,观者必讶为余本家笔安在也。
  ○书古尺牍题后
  “行书十行,不敌楷书一行。”米南宫语也。时一为之,以敛浮气,竟此纸,凡十起对客。信乎孙虔礼所云,视怡务阙之难也。
  ○书图通偈后
  以虞伯施庙堂碑法书此偈。贞观时,楞严犹未经翻译。永兴破邪论,亦世谛流布耳。颜鲁公颇事道言,李北海但作碑板。怀素着袈裟,犯饮酒戒。草书狂纵,不足与写经手校量功德。唐世书学甚盛,皆不为释典所用。梁肃房融,其书不称。惟裴休深于内典,兼临池之能,淳熙帖所刻是已。至宋苏、黄两公,大以翰墨为佛事。宋人书不及唐,其深心般若,故当胜也。余蚤岁习耳根圆通。每书之,几所谓一举一回新者。
  ○临争坐位帖题后
  新都汪太学孺仲,以宋捐争坐位帖见示,神采奕奕,字形较陕刻差肥。余临写之次,时有讹字。乃知是米海岳所临。米尝自记,有临争坐帖在浙中。此殆其真迹入石者耶。
  ○题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