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哉?况筮法四营而成《易》,以十有八变而成卦;每变四营,总卦之成,凡七十有二营,亦与医说胳合。今图乃分五离立,而特设异五于中位,指以为中,则为此中者,又将孰适于用乎?故余以为图南之别出五十五数,标异谓之形洛书者,是其初作已自失之矣。《书》之九畴,各畴自有成数,如一五行,二五事,犹或得以五行、五用之数;从而强推引之,至于五皇极,则已不可指实之为何物、何事,而甚则九五福而附以六极,则将计九乎?计五福而兼计六极乎?皇极谓大中,而六极者,其极又可谓中乎,皇极本非物非事,故可指之为中。今徒实以五点,而五点者,乃遂得为中乎?畴自一至九,界界然各存本有之数,不知何自而可以合于五十有五之数?强谓其合者,盖其人之妄也心若其后而至于以书谓图,以图谓书者,又妄人#10中之妄人也。此余特谓图则有数可通,而书则有畴类可数,而不可布之以为图也。凡余所以专守河图者,非敢自谓亲见羲、文所以本之而作《易》者,而其五且十之数,横、斜、旁、正相生相成之进、退、赢、缩,一阴一阳之奇、耦、分、合,八体二用之虚、实、变、通,殆有造化神明莫穷之蕙,非人之所能为;而殆乎天机之自然者,宜其为羲、文所以作《易》之本原也。窃尝心潜力索,触类引伸,变而通之,由门入蕴,谓独得一全之体用,僭着其说。然与汉诸儒事事必强推五行,以求合于《春秋》灾异,傅会五十五数以为洛书者,实不敢谓然,不敢同也。世恐未悉,况此河图或谓由《易纬?乾凿度》谓太一取其数以行九宫,四正四维皆合十五。郑康成又注引其所以行九宫者,至于环中之虚位,本非谓五,而乃谓皇为五之中宫。固其《纬》、《注》俱妄,又不知其为五若十,皆虚用以制其奇耦生成,虽有其数,皇元其位也。然其所谓之太乙者,与太极则元以异也。苟未识其然,《记》日:夫礼必本于太一,分而为天地,转而为阴阳,变而为#11四时,列而为#12鬼神。其理固与太极元以异也,自可旁通而元问然者;《记》经之属也,因附诸《传》后以征。
  易图通变卷之四竟
  #1『击』,原作『县』,据四库本改。
  #2『芒』,四库本作『茫』。
  #3『大一』四库本作『太一』。
  #4『虽』,原作『维』,据四库本改。
  #5『钩隐』,原作『勾隐』,据四库本改。
  #6『其三图』,四库本空缺此三字。
  #7『说』,四库本作『失』。
  #8『校然』,四库本作『较然』。
  #9『未变』,原作『存变』,据四库本改。
  #10『妄人』,原作『妄之』,据四库本改。
  #11『为』,原脱,据四库本补。
  #12『为』,原脱,据四库本补。
  
  易图通变卷之五
  临川道士雷思齐学
  河图遗论古圣人之王天下,创始公至理,以惠启千万世者,岂易易然率己见以自擅制作哉?此有天授,断可识矣。故河之出图,伏羲因之以则而画八卦;洛之出书,大禹因之以则而叔九畴。孔子于《大传》叔天生神物,圣人则之,而并及图书,而谓其兼则之也。子不语怪、力、乱、神,岂元所见于真实,而自乐为虚诞,以愚欺天下后世哉?自称庖羲氏之王天下,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乌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是岂先圣、后圣各以私意浅识得措乎其间哉?《易》之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其为书广大悉备,与乾坤相为终始而元弊,非有天授,能为是乎?此孔子有见于图书之出,特谓则之而已,元它说也。况图之自见于成、康,《顾命》陈之束序之后,元所复闻。孔子固已自悲其不出,而有已夫之叹。汉儒之始,孔安国乃由《书传》于河图束序之下,谓伏羲王天下,龙马负图出河,遂则其文,谓之河图;于天乃锡禹《洪范》九畴之下,谓天锡禹洛书,神龟负文而出,列于背,有数汰一至九,禹因而第之以成九类,类即畴也。是二说自分载于《洪范》、《顾命》各篇本语之下,亦未之有它说也。至郑康成始引《春秋纬》合注《大传》之图书云:河以通乾出天苞,洛以流坤吐地符。河图龙发,洛书龟感。《河图》有九篇,《洛书》有六篇,已是诡说之开端;然仍引安国之注,以为河图八卦是也,洛书九畴是也。其后王辅嗣、韩康伯于此并元所注释,惟孔颖达《易疏》虽全篇写郑注,亦谓辅嗣之义未知何风,是必未以郑注为然也。
  及其疏《书》之《洪范》,乃又引《系辞》云: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九类各有文字,即是书也。而云天乃锡禹,知此天与禹者,即洛书。就引《汉书?五行志》刘饮以为伏羲击天而王,河出图,则而画之,八卦是也;禹治洪水,锡洛书,法而陈之,《洪范》是也。河图、洛书,相为经纬;八卦、九章,相为表裹。(附说)先达共为此说。龟负洛书’经无是事。《中候》及诸《纬》多说黄帝、尧、舜、禹、汤、文、武受图书之事,皆云龙负图,龟负书。纬候之书,不知谁作,通人讨窍,谓伪起哀、平#1,虽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