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幸失败,非他勾引不力之罪。若是吊成了功,至少也有一千块钱,捐作游乐团的经费。但是任他如何说得好,要团员预缴团费,是办不到的。李锦鸡见团员不听他的话,赌气要辞职。不是王立人和小金极力

  

  挽留,我们这团全,已是群龙无首了。”

  正说之间,只见郑绍畋匆匆的跑将来,进房一看,便道:“你们都在这里,好得很。我来报告一件新闻你们听。”黎是韦道:“是什么新闻?快说出来,我们大家研究。”郑绍畋道:“这事不是我们研究范围以内的,却是有趣得紧。那在,我不是对你说起公使馆的参赞朱湘藩,要娶菊家商店的鹤子,没有娶成功吗?我而今打听得下落来了。原来菊家商店的老板,本是一个忘八坯子,完全是想在他女儿鹤子身上发一注大财,恰巧遇了朱湘藩这位冤大头,花了一万多,那老忘入却也心满意足,就答应把鹤子给他。谁知鹤子有个表兄,和一个什么埚内侯爵的嗣子同学,又替鹤子拉上一马,那鹤子父女便拣着高枝上飞,登时打消朱湘藩这面的婚约,预备做未来侯爵的夫人和丈人了。所以朱湘藩那天迎娶扑一个空,花钱呕气丢脸,恨入骨髓。亏他真有能耐,一两天工夫,居然探了个确实。你们想想,朱湘藩知道了悔婚的实在情形,便该怎么办?”

  黎是韦道:“这有什么办法?又打不起官司告不起状。”

  周之冕笑道:“没得这么没主意,这一定要设法去破坏的,好在朱湘藩的情敌是个贵族。”何达武道:“老郑,你快说罢,没得闷死人。”郑绍畋道:“朱湘藩真做得利害呢。他把他和鹤子定婚和迎娶的情形写上一大篇,又把他买给鹤子定婚的钻石戒指的发票,和他预备结婚时给鹤子捧的白金花篮,一并送到埚内老侯家里,说是送小侯的新婚贺礼。本来埚内小侯和鹤子定婚是瞒着老侯的,这一来老侯大生其气,责骂了小侯一顿,立逼着小侯退了鹤子的婚。并叫人到朱湘藩那里送回花蓝、发票,说了无数抱歉的话,朱湘藩这才出了一口恶气。谁知菊家商店那个老忘八,因为埚内一方面不得成功了,又想仍旧把女儿来卖朱湘藩几文,便叫鹤子写了一封哀悔的情书,去找朱湘

  

  藩。朱湘藩回他不见,苦等了一日,居然见着朱湘藩,连忙跪下叩头,说其无算自责的话。朱湘藩只冷笑了一声,叫人扶着那老忘八出去,鹤子的信也不开封的掷还了。从此鹤子便不择人的卖起淫来了。”黎是韦叹道:“朱湘藩的心太狠了,半一半文章是做得恰好,后一半文章未免绝人太甚。”

  周之冕道:“罢罢罢,我们商议正事要紧,这些话不要说了。”因将黄老三听得周撰的话,对黎是韦说了。黎是韦拍案恨道:“我们同乡会的会长,这么袒恶,还了得!我当面去质问他,看他如何说法?”黄老三道:“妙呵,只有当面去质问他最好。劳山说写信去,我不大赞成。”周之冕道:“我没想到老黎有这么告奋勇,就只写信去了。能当面去质问,还怕不好吗?”黎是韦道:“我今衔的信已经发出去了,这回的仇人做定了,再不努力,一拳打他不死,便留下永远的后患。你们说,万一我们的会场竟被周卜先捣乱了,闹得没有结果,要我们赔偿开会损失不在其次,我们这一张脸放在什么地方去,一辈子不见人了吗?”周之冕点头道:“他就来捣乱会场,也不怕,我们既经伸出了这一只脚,不达到目的,无论如何是不能放手的。林简青为人,我很知道,并不是真和周撰表同情的人。

  老黎去质问是要紧,只是我们趁这几日,须制造一种反对周撰的空气,林简青一见风色不顺,他是一个很稳健的人,转舵必然很快。他尽管延期,我这里预备登台说话的人便延期一年,周撰也运动不过去。”

  黎是韦道:“怎么制造空气呢?”周之冕道:“我们都有朋友,朋友又有朋友,大家把反对的论调及林简青袒恶的主张,尽力宣传。我前回曾对你说教你做几首竹枝词。我原是想在会场上发给到会人看的。于今林简青既帮他出主意,这竹枝词就得早些发布,也是制造空气的一种办法。”黄老三笑道:“这

  

  还很有力量呢。”郑绍畋也道:“好极,好极。但是我不会做诗。”黎是韦道:“你和铁脚不必做,他两位今夜不要走,我们三个人分担了,不消几小时的工夫,就做起了。明日送到秀光社印刷局去印,秀光社的帐房我和他办过印书的交涉,又可以快,又可以便宜。”黄老三道:“好可是好,但我从来不能做诗,这类竹枝词,尤其看都看得少,你们两位做罢。”周之冕道:“谁是会做诗的!只要七个字一句,也还押了韵,就可发出去了。”黎是韦道:“横竖不要你署名,周撰和陈蒿的事迹,我们都知道,还怕胡诌不出来吗?”周之冕笑道:“你留我们在这里做竹枝词,不又要破费你块把几角钱吗?”黎是韦道:“两三个客膳,我还供应得起,算不了破费。”周之冕道:“不仅是客膳,还得沽几酒来,我们旋喝旋做,才有好诗出来。”黎是韦即拍手叫下女。郑绍畋、何达武齐起身道:“我们不管你什么竹枝词、木枝词,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