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甚善,勿惊惧。敌人派奸细诬陷尔,而我又加害於尔,则是助敌也。此奸细暂勿杀之,知府尔可遗书诟詈,我等亦具书附之。”遂付奸细书二函,遣之。
是日,锁守滦州诸臣於樵采处,遇山海关祖总兵官前队精兵,击败之,获马四十匹,及其纛旗来献。
二十日,汗因诸福晋将至,率马匹肥壮护军出猎。是夜一更,诸福晋至。
二十一日,镇守永平诸贝勒,命鸟赖率人十六,前来报信,所携书云:“去时在途宿二日,计有十五日方至。入边时欲沿汗所行之道而行,因马残疾,不能抵达,便由建昌所属冷口而入。时边门不纳,故破台而入,至永平驻营五日。二十九日,往略
迤西地方。至榛子镇招降之,俘获人畜解至,交付雅拜,并毁其城。由彼前进,行丰润、玉田之间,向海搜掠,稍有俘获。第八日,即四月初七日,至永平。往略时,因巴克什乌纳格及
蒙古兵,马匹羸瘦,再城中需防,故令之还。巴克什乌纳格将至永平,有明骑兵四千、步兵三千,已抵大安口,巴克什乌纳格及察哈喇击败,尽歼之。获马三百,余马皆为喀喇沁所取之,又我等未到之前,巴克什乌纳格、察哈喇兵又於樵采处设伏,诱歼敌兵,获马二百三十。再迤西地方并无消息。闻祖仍驻山海关一带,祖之亲属,概行霸留,曾令彼持书往探之,不见其归,前次所遣者,亦未返回。侦探环城消息,闻其兵力略有增加等语。岂旋诸贝勒将於十二日起行。四月初九日遣之。”
凯旋诸贝勒遗书云:闻汗拟於初九日遣十六人先行等语。时我等以途经明兵驻守城池,恐敌要於路,遂劝阻之。又闻我等出边时,汗将遣人往远处诱敌,以卫我军等语。我等人从
乃不妨事,只恐马匹累瘦。停与行,听汗自便也。
四月二十一日,致书明帝曰:“金国二贝勒上书於大明国皇帝。昔我欲议和,实出诚心。我先时兴师,我未随征,今我之来,亦为和好。
尔等勿疑我有诈,若口是心非,为欺诳之事,则不畏天乎?人固可欺,天亦可欺乎?我闻得尔国诸臣奏书,不允议和,云昔金时议和,後用计欺谎,兴兵征讨等语。其臣非谋国为民之臣也。若欲修好,则速议之为善也。若不速议,俟我汗携家眷至,彼时,尔我欲议和亦难,我等欲议,亦不便也。我既遗书往,皇帝亦三思之。皇帝之意,得勿谓我既遗书议和,又为何征讨耶?诚欲修好,则明诸天地,自盟誓之日息兵”。此书乃自往掠地方,遣汗所留蒙古多诺依衮济、乌巴西,送至丰润。丰润总兵官曾遣其守备二员、土人一名,共三人持书至。时我等亦附书答之曰:“我兵将退驻永平,尔帝若致书,可送至永平。”所遣之人尚未返还。又致开平书一封。开平道遣人答书前来,将答复之言,即书於其书尾。天聪四年四月初九日。
二十二日,英古尔岱来报:“朝鲜遣官一员及通事一人,共使者十六人至。”
四月二十二日,往取粮糗,遇三屯营张总兵官亲军,击败之,斩十五人,获马十六。送伊尔格尼去,又获马三、骡六。两次共获马十九、骡六。据奸细告称:“明总兵官皆聚於石门
麻总兵官处,商议发兵来战。”讯以发兵日期,答称“不知”。
二十三日,汗以驻守永平诸贝勒将还,遣人携五马及糇粮往迎,以资诸贝勒骑回。
二十三日,祖总兵官遣奸细三人,二至张知府所,一至孟副将所。彼等执之来首,讯之,乃无言以对,供称:遣我等来觇尔国兵若干,及马匹肥瘦,倘兵力军薄,则我祖总兵官率六
万兵来围攻。於是将祖姓所遣奸细二人,押赴汉人街斩之。又执导引奸细之降民一人,割其耳鼻,令持书还。谕之曰:“有奸细由彼处来者听之,归附降民有引进奸细者诛之”。我方复祖
某之言,记於汉文册内。
二十四日,致遵化书云:“贝勒曰:孟阿图及察哈喇,前曾行文与尔等云:‘若明兵至,相机行事’。今闻乐亭、开平明兵、皆赴丰润等语。盖其为巴克什乌纳格所败,忿而整饬各处之兵力,欲往侵尔等也。尔等慎勿出城,出後一旦有事,我不救援,惟尔等知之。再此次所给马匹,圈於孟阿图、察哈喇尔等所住院内,洒水於草,尔等监督,妥加饲秣。先前所遣马匹亦应妥善饲养後遣回,以防途中疲弊。我前遣之使,俟此台吉至彼,当照遵化兵送伊尔格尼之例送之。遣该台吉时,尔等出马三匹,给彼乘骑,并遣三人送之来。若往取茸,则妥加防护
之,以防堵截尔等。并令布尔噶图回,再派蒙古等,详查其後,往前探其情形,勿得交战。再者,有事遣人,勿以为沙河已归我所有,而经遇彼地,须绕道北行。遣蒙古八人至永年,遣台吉一人、随从二人、护军五人往。”
二十四日,召大贝勒、墨尔根戴青、额尔克楚虎尔、台吉岳托、台吉豪格、济浓额附、哈达格格等至,设宴宴之。时莽古尔泰贝勒,因出猎未至。是宴杀牛三、羊十,设席十。宴时,汗亲跪敬酒大贝勒者再,大贝勒相跪接酒,其额附杨古利亦敬酒。宴毕道谢辞行。汗赐大贝勒马十,大贝勒行礼收之,汗又乘马送之。赐哈马格格马一,格格跪而受之。贝勒岳托随汗入团帐房,向诸福晋进酒。
二十五日,额驸满珠习礼杀牛一,具筵进汗。
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