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为耶?为何听信小人之谗言?又云:“尔处有汉人之乡。”此皆逃人为保其身而出此诬谤之言耳。且又曰称:“我汉人之盗贼,盗取马牛後,送尔。”汉人查汉人之盗贼,诸申查诸申之盗贼耳,我岂能查尔汉人之盗贼乎?万历三十六年,有汉人二贼,送我诸申牲畜五头。我闻之查出,缚此二贼,遣刚古里将盗送前来之五头牲畜,解送抚顺王备御。嗣後,汉人盗贼如何,我不得而知矣。我若知之,定将其捕捉,解送与尔。又曰:“此皆明显之新债矣,我遣通事致书,令尔查出送来。尔佯作不知,未曾送还一人一畜。尔并未查尔诸申杀人劫盗大事。”有盗贼,则
查■解送。无盗贼,我执谁送之?万历三十九年,我所颁五百件敕书,被尔裁销一件。其所裁销之敕书,原系巴哈多铎孙之敕书。被裁敕书之主巴哈多铎孙曾往抚顺,於夜间杀死汉人男童一人,并带回马一匹。汉人不知,未来查究。我闻翻後,自行执之。我曰:“大国之人若违誓言,则违之,尔何故违我誓言,杀人掠马。”遂将此人解往抚顺教场。我等之人将其斩首後,将马送与抚顺。该杀人案尔汉人未查我查之,并将我诸申解往抚顺教场正法。而该被解往抚顺教场正法者之父,因以销我世代敕书已属可恨。我乘人不见,於黑夜偷杀汉人。其杀人之事,汉人并不知晓亦未查究。然不但销我敕书,我子亦被正法。”怨恨在心,并带五人五马逃运河。我诸申前往追至边境,有清河地方之人出迎。让该五名逃人及马五匹入汉人村後,汉人出村抵挡并射杀往追之诸申。汉人、诸申皆有伤亡。如此目睹驱赶带走之逃人,尚且不予归还,我焉能再信赖之?是年五月,我等之六人携马八匹逃去,眼见使之进入抚顺河口台若仍以不知该人马而拒不给还,我今天信於谁?如盼云散日出,不管边境之人,如何谓我,确曾以地方之主大人尔为白日,凡事皆信赖於尔。如今竟为我无信之人矣。我曾令住边之人,皆收还而居之。我以为天若以我如奴仆之忠正,而眷爱於我,亦定将眷爱於尔大国之人矣。开原人以种种恶言诬谤於我。我曾愿我地之主大人尔何时到来而信赖於尔。尔却以开原人诬谤之言为是,从不助我。竟如此不远我逋逃,我又孰以信之?我无折边境草木之歹心。傥尔等崇爱善良之人,恶则杀邪恶之人耳,岂可杀正直之人乎!唯帝崇政之名毁耳?盟誓於天,不畏乎?我若不念帝之崇政,不思己之身安,而心怀叵测,岂能使如此插贱之恶如闻之?逃人为保其身皆出伪言,焉能信之。大人尔若有恶
念,岂能令小官人等闻之?而逃人之所知又几何?如蒙大人慈悲,望将该逃走之人马给还。刚古里、方吉纳已候住於抚顺,逃人及马匹之主人常书,杨书候住於关门。
此即万历四十二年(甲)寅年六月十七日送来恩赏文书之覆文。
【原档残缺】月初一日,下书戍守南方之武大臣:“汗闻保护诸申、汉人取粮之事甚为不安。凡前往取粮之诸申,汉人,可於彼处任意索取之。命兵丁随行,归来时,殿後收敛带来。著吉尔海将此书传於左翼四旗。著刚古里额驸将此书传达於右翼四旗。如若不达,则将尔等治罪。”
召前往筑城台之四贝勒、阿巴泰贝勒、济尔哈朗贝勒、岳托贝勒、硕托贝勒、萨哈廉阿哥等归。归来後,告汗曰:“我迁移之国人,自铁岭以远,至洞以内,庄稼矮小,耕种迟误食粮不足,无监。沈阳渡口,船少。”【原档残缺】。
十五日,宿沈阳南浑河岸。是日,科尔沁之明安老人之子桑噶尔寨舅舅送其女并携马一匹前来。谒汗时,同来之兀鲁特伊里玛贝勒先行跪叩,抢汗膝相见。继之【原档残缺】。
二十八日,科尔沁桑噶尔寨贝勒之女嫁多尔衮阿哥,杀九畜,置四桌,汗与诸福晋、诸贝勒、大臣等出生八角殿,演百戏而宴之。
汗曰:“顾三泰、鸟巴海、郎济达、呼希布章京,著尔等所辖牛录,各出巴牙喇一名、诸申五人,遣往扬古利额驸处。”
又接沙河堡遗书曰:“赴娘娘宫筑边之人,尽行遣放,令其耕田。遣耕田之人,妥加督促筑城。令德格额阿哥,硕托阿哥前来筑城。降娘娘宫隽有之戌兵外,每牛录各一人由一副将
率领沿边分驻,该副将自身驻於边寨之中间。”复作此额文书,请汗将济尔哈朗阿哥、多铎阿哥召来。
二十八日,汗曰:“朝会仍循费阿拉之倒,凡诸申、汉人、蒙古牛录之人,须於天明前集於其牛录额真、备御之衙门,由牛录额真、备御查其在否。天明後,总兵官、副将、参将、游击、备御皆集於固山贝勒之衙门。集合後,查各官来否。其後,由固山贝勒率领,於日出时,集於八角殿。集会时,自总兵官以下、备御以上,须携带各自所褂之小旗插於殿前各该插旗之处,验其小旗以查未来之官员。戌守官及因事差遣之官员,由其子弟代朝。每日一次,各官於各该固山贝勒衙门取信。再,各牛录之人,每晚集於该牛录额真衙门一次,以严查其在否。若违朝会,则罚贝勒羊,罚总兵官银四两、副将三两、参将、游击二两、备御一两,千总五钱。白身之人,鞭五下。外面城堡乡村,亦如此【原档残缺】
【原档残缺】兵过富勒哈城前来徒步迎战。聪睿恭敬汗兵进至百步之外敌箭可达之处,下马进攻。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