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佛法誵訛處。具眼腦者辨諸。
  育王 德明 拜書
  石溪十卜千干。後世千干十卜。不是佛法誵訛。祗是千干十卜。   魯山 德儒 九拜
  溪聲廣長舌相。晝夜時時流布。不是眼裏聞知。誰識者箇章句。   天童 雲岫 書

御書傳衣菴記

  徑山興聖萬壽禪寺住持。石溪師心月。來見其里人。前史臣楊棟于餘杭普救寺。出書袖中請曰。心月蒙恩。宣賜 御書。勒之翠珉。乞文為記。臣棟讀其書曰。心月師掩室。掩室師松源。嘉泰壬戌。松源將亦寂於靈隱。時掩室住雲居。千里而遙。群弟子紛然。拈所傳衣。莫知所付。乃問四眾曰。沒量大漢。為什麼擡脚不起。又曰。開口不在舌頭上。有語即授衣。南北山禪衲千數。無一契者。乃囑徒弟宗禮曰。留寘吾塔所。三十年後。當有的孫。來住此山。可以付之。
  迨淳祐丙午。心月。自虎丘被 旨。繼其席。開堂之日。宗禮慧淵。從眾中出。捧衣宣言曰。師翁密有懸記。付囑如是。心月嘆曰。昔二十四祖。師子尊者。四世而傳二十有二人。然必以傳衣定正嗣。餘皆傍出。大陽延禪師。老無的傳。一日謂浮山瑯琊二師曰。吾道非遠即覺。對曰。吾二人皆有父母矣。大陽垂涕。乃以皮履布裰。遺浮山曰。汝為我擇人付之。後得青華嚴。大振曹洞一宗。彼顏面不覿尚爾。吾甞依師于此。聞舉鐵酸饀。作麼生咬。吾擬對。師云。不是不是。心疑之。辭歸鄉。再來而師已矣。今得此。豈偶然哉。受衣之翌日。宗禮忽書偈別眾曰。吾事畢矣。端坐而化。事由是播傳。往往聞 天上。心月自遷徑山。即挈衣與俱。結茆藏之。以俟來者。壬子七月。菴成。內臣宣 上旨。以 御書傳衣石溪四大字。賜臣僧心月。臣僧懽抃。得未曾有。茲欲紀述之。以詒無窮。
  臣棟曰。此 宸翰也。敢不謹記。昔夫子作春秋。吳用夷禮。則夷狄之。而世傳古篆。嗚呼吳延陵季子之墓者。以為夫子之所書也。夫季子所行。豈盡合於聖門。而聖人與之者。亦曰吳之賢人云爾。 殿閣風清。優游泮奐。肆筆而遂及此。與孔子之意。寧有異哉。雖然竊有感焉。佛生於葱嶺之西。無羲黃堯舜禹湯文武。以為之君師。無易書詩春秋。以牖其知覺。無五禮六樂。庶政百度。以節其情養其體。乃能自用其智之所及。謂宇宙之內。四體之中。有一事焉。至貴至重。名之曰寶。於百千萬眾。默付一人。次第傳授。以入中國。年歲浸久。支分派別。各有源委。綿綿延延。未甞斷絕。夫所謂一事者。口不能道。而得者。心自知之。不得者。不敢與。如月所敘無義語。是其機指也。其有棄民業。而學之者。癡坐飽餐。而不知求此事。則其徒相與。非而咲之。有劬身苦心。盡老而不得。則泣涕懊恨。往往以身為膏。無罪而節解。彼豈不知愛其身哉。以為吾學此事。而不知此事。虗枉此生。其痛憤之心。甚於然身截骨也。未暇問所學之是否。為人弟子。不當如是邪。易曰。聖人以此洗心。退藏於密。曰此者必有其事。曰密者。必有其處也。孔子曰。逝者如斯夫。又曰造次必於是。曰斯曰是。又必直指一事。明矣。孟子曰。若孔子。則聞而知之。夫子五百年之間。所聞者。謂何而知何事乎。韓昌黎亦曰。堯以是傳之舜。以是者。以何事也。況乎吾聖人之言。則又明白快截。無有所隱。非若無義語之善遁。然而彼之一事。其徒之傳之也。如彼此之一事。則誰當求之。誰當知之歟。由是觀之。則夫雲章之。所以被乎此者。其亦有以愧天下之為學者。不能求其師之所傳為何事。而皆不以為非。不能知其師之所傳。為何事。而皆不以為耻。書外之意。不言之教。是豈可以蠡測管窺哉。吾 君之賜大矣。又不可以不記也。徑山以游火中微。石溪至賣衣鉢。買粮飽其眾。期年償山門逋。六十萬緡。明年創大覺傑閣。數斥餘衣供役。景象復振。
  師俗姓王。世居眉青神之瀨。姥母楊氏。臣棟之族也。寶祐三年。四月壬午。朝散大夫。集英殿修撰。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宮。賜紫金魚袋。臣楊棟謹記。并書。
  中奉大夫。試尚書工部侍郎。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兼資善堂翊善。建陽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戶。賜紫金魚袋。臣蔡抗篆額。
  小師 臣僧 正知 立石

雲頂演和尚送石谿出關見雲居掩室和尚法語

  道人行處。寸草不生。眼觀東南。意在西北。也是家常茶飯。有般漢。恰似殺人了。及乎推勘。硬不肯招認。忽然業鏡一照。冤家見前。當時口似匾擔。若也未能如此。不免挑囊負鉢。撥草瞻風。閉目藏睛。三二十年。向鬼窟裏作夢。不然。被無知阿師教壞。喚鍾作甕。鼻孔遼天。弟子與師。俱陷王難。
  月侍者。相從既久。一日謂予曰。近聞衲子輻湊雲居。亦願効瞎驢趂隊。可否。予謂之曰。僕雖在先師會中。與渠友善。但見其喫飯屙屎。鼻直眼橫。而不知其為何人也。汝若具眼。行自辨之。嘉定戊辰。季秋。紫雲演老書。



  石谿未離雲頂行脚。未到處。要須到。既見雲居。開口不得處。要須道。執侍半年。如矢在弦上。知而不自發。至於龍袖拂開。如箭在的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