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多,寓战于守,斯可矣,此治虚之道也。若正气无损者,邪气难微,自不宜补,
盖补之则正无与而邪反盛,适足以藉寇兵而资盗粮。故治实证者。当直去其邪,邪去则身安
。但法贵精专,便臻速效,此治实之法也。要之能胜攻者,方是实证,实者可攻,何虑之有
。不能胜攻者,便是虚证。气去不返,可不寒心,此邪正之本末,有不可不知也。
惟是假虚之证不多见,而假实之证最多也。假寒之证不难治,而假热之治多误也。然
者多热,虚者多寒。如丹溪曰∶气有余,便是火。故实能受寒,而不知气不足便是寒,故虚
能受热,医有不知真假本末者,害无穷矣。)帝曰∶反治谓何?岐伯曰∶热因寒用,寒因热
用,塞因塞用,通因通用。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其始则同,其终则异。可使破积,可
使溃坚,可使气和,可使必已。(热因寒用者,如大寒内结,当治以热,然寒甚格热,热不
得前,则以热药冷服。下嗌之后,冷体即消,热性便发。情且不违,而致大益,此热因寒用
之法也。寒因热用者,如大热在中,以寒攻治,则不入,以热攻治,则病增。乃以寒药热服,
入腹之后,热气即消,寒性遂行,情且协和,而病以减,此寒因热用之法也,如五常政大论
云∶治热以寒,温而行之。治寒以热,凉而行之。亦寒因热用,热因寒用之义。塞因塞用者,
如下气虚乏,中焦气壅,欲散满则更虚其下,欲补下则满甚于中。治不知本,而先攻其满,
药入或减,药过依然,气必更虚,病必渐甚。乃不知少服则资壅,多服则宣通。峻补其下,
以疏启其中,则下虚自实,中满自除,此塞因塞用之法也。如大热内蓄,或大寒内凝,
留滞,泻利不止,寒滞者以热下之,热滞者以寒下之,此通因通用之法也。以上四治,
其所主者,制病之本也。先其所因者,求病之由也。既得其本,而以真治真,以假对假
始也治类似同,其终也病变则异矣,是为反治之法,故可使破积溃坚,气和而病必已也
入声。)帝曰∶善。气调而得者何如?岐伯曰∶逆之从之,逆而从之,从而逆之,疏气令调,
则其道也。(气调而得者,言气本调和,而偶感于外也。岐伯言其治法,亦无过逆之从之而
已,其间有宜主治逆而佐从之者,有宜主治从而佐逆之者,皆所以疏泄其邪气,而令其调和,
此治气调而病于外者之道也。)
素问至真要大论。帝曰∶方制君臣,何谓也?岐伯曰∶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
之谓使,非上下三品之谓也。(主病者,对证之要药也,故谓之君,君者,味数少而分两重,

数可出入,而分两更轻,所以备通行向导之使也。此则君臣佐使之义,非上下三品,如下文
善恶殊贯之调也。使去声。)帝曰∶三品何谓?岐伯曰∶所以明善恶之殊贯也。(前言方制,
言处方之制,故有君臣佐使。此言药性善恶,故有上中下之殊。神农云∶上药为君,主养命
以应天。中药为臣,主养性以应人。下药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故在本草经有上中下三品
之分,此所谓善恶之殊贯也。)
素问至真要大论。帝曰∶病之中外何如?岐伯曰∶从内之外者调其内,从外之内者治其
外。(从内之外者,内为本。从外之内者,外为本。但治其本,无不愈矣。)从内之外而盛于
外者,先调其内而后治其外。从外之内而盛于内者,先治其外而后调其内。(病虽盛于标,

外不相及,自各一病也。主病,重病也。此犹律家二罪俱发,科其重也。按此篇即三因之义
也,如金匮要略曰∶千般 难,不越三条。一者经络受邪入脏腑,为内所因也。二者四肢九
窍血脉相传,壅塞不通,为外皮肤所中也。三者房室金刃虫兽所伤也。故无择着三因方曰∶
有内因,有外因,有不内外因。盖本于仲景之三条,而仲景之论,实本诸此尔。 昌震切,
病也。)帝曰∶善病之中外何如?(前问病之中外,答以标本之义。故此复问,盖欲明阴阳

微者调之,其次平之。盛者夺之,汗之下之。寒热温凉,衰之以属,随其攸利。(方,法也
。阴阳,三阴三阳也。中外,脏腑经络也。各守其乡,各安于其所也。微者调之,谓小寒之
气,和之以温。小热之气,和之以凉也。其次平之,谓大寒之气,平之以热。大热之气,平
之以寒也。盛者夺之,谓邪之甚者,当直攻而取之。如甚于外者汗之,甚于内者下之。凡宜
寒宜热,宜温宜凉,各求其同气者,以衰去之,是谓随其所利也。别必列切。)
素问五常政大论。帝曰∶有毒无毒,服有约乎?(约,度也。禁服篇曰∶夫约方者,犹
约囊也,囊满而弗约则输泄。方成弗约,则神与弗俱。)岐伯曰∶病有新久,方有大小,有
毒无毒,固宜常制矣。(病重者宜大,病轻者宜小,无毒者宜多,有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