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二家是曹颖甫和陆渊雷)。1954年,先生应邀出席华东及上海市中医代表会议,他在会上即席发言,并向大会秘书处另写有关开展中医工作的四项提案。

1956年春,应卫生部中医研究院之请,由沪来京主持中医研究院编审室(其后数年改为文献研究室)工作,又为卫生部主办之全国第一届西医学习中医研究班讲授部分课程(《金匮要略》等),还参与审订中医九种教材。1957年,无言先生将其父奉仙公遗著《医方经验汇编》(解放前由中华书局出版)与其个人医案著作《翼经经验录》刊印合订本(未公开发行),分增有关人员。1958年,奉调至北京中医学院任教,并参加北京中医学院”十大经典医著”的编纂设计。此外,还承担一些中央首长的医疗保健和会诊工作。

1963年9月7日,因高血压、脑溢血在京逝世。

附余氏小传说明:早在1942年,上海名医姜春华先生曾为先父无言公写有一小传,对先父中年以前的经历及学术临床特色多有精要、中肯的表述。现针对先父毕生情况,由本人予以增补、定稿。

(姜春华先生1942年所写《余无言先生传》复印件1页,见文前)专病论伤风伤风转少阳证初秋感冒风邪,恶寒发热,头痛肢酸。继转寒热往来,两胁满痛,时时作呕,口苦咽干,意乱心烦,坐卧不安,口干欲饮,饮则呕更加甚。医以荆芥、防风、豆豉、豆卷治之,症愈加剧。询其大便,前昨均解。急投小柴胡汤,一剂而痊。

患者张石舟,住西藏南路崇善里口。以人力车工会事忙,昼则奔走于烈日之下,夜则纳凉于露台之上。因之恶寒发热,头痛肢酸。自以生姜赤糖汤饮之,次日头痛肢酸己愈。而两胁转痛,往来寒热。寒则被覆而仍战栗,热则赤膊而犹如焚。心烦作呕,口苦异常,渴欲得饮,饮则呕吐加甚。因之坐卧难安,片刻不宁。延医治之,甲医投以荆芥、防风之属,乙医投以豆鼓、豆卷之类,丙医投以藿香正气之方。病更加剧,心烦欲死。

其堂弟世英,与余为友。见状大惊,急来延余。余午餐小饮,尚未释杯,即携余手强之而去。相去不远,始听世英之述症。先后登楼,继察石舟之现状。余即笑而慰之曰:“此柴胡汤证也。乃病在少阳,解之易耳,其毋惊俱。”病者曰:“能不死乎。”余笑曰:“此证而死,则病而死者多矣。

乃时医者流,不肯读《伤寒论》一书耳。”因书小柴胡汤一方,并无加减。令其服药时,先以生姜一二片,置口中嚼之使烂,庶姜汁遍及齿舌,使生辣麻之感。然后高举两手,后坐一人以扶持之,端坐而挺直。另请一人操匙以饮之,则可以不呕。定心静气约一刻钟,再缓卧于沙发上,勿令睡平。

至半小时后,再睡平,任其安平睡去也。病家如余言,照法服之,果然--剂而痊。

小柴胡汤方春柴胡二钱五分生黄芩三钱西党参三钱姜制半夏三钱炙甘草二钱生姜三片大枣十枚*余氏卒于1963年,其时处方尚用旧制。可以一钱约等于3克换算。全书同。

伤风转结胸证妇人年近六旬,体质素丰,重感风邪。寒热甫退,即又伤饮食。因之胸院及腹,均形胀满,两胁亦膨,按之硬而作痛,渐至不能平卧,挺胸伸颈,张口呼吸,此结胸实证也。与以大陷胸汤加枳实方,大挫其势,再以瓜萎葶苈汤,肃清余孽。

有劳工韩小顺者,其姨母许氏,年近六旬,住于克王渡路康定路口之某里。初为重感风邪,经医治后,寒热已退,而里邪尚未清肃,即急于饮食,且过常量。因之胸烷结痛,连及腹部,上则气逆满闷,下则大便不通,小便亦少。复延附近之医生,治之无效,韩乃延余往诊。余既入病者之室,见其倚卧于床栏上,背后垫以卷好之棉被,被上加以重叠之棉枕。病者挺其胸腹,倚于其上,心已知其不能平卧也。询其过去之病情,知为病中多食所致。按其胸腹,则处处作硬而痛,两胁亦然,膈间尤甚。舌苔则湿腻带黄。更觉心烦不安。诊其两脉,则沉而且紧。周身并无热候,手足反觉微凉。询其大便,已数日不解。乃断为结胸重证。但年事已高,不无顾虑,复思脉证均实,不得有所顾虑。即为之处方,以大陷胸汤加积实主之,嘱其如法煎服。

迫服药之后,果得大泻数次。每泻一次,则胸胁脘腹之满痛,即轻减一次。至第三次泻下之后,病者已渐能平卧,即自转转侧,亦觉痛可自忍。及二煎服后,又续下两次,似已病去七分矣。次日复诊。见其效如此之速,余固心喜,而病家亦言谢不置。诊其脉沉亦起,不似以前之实而有力。察其舌苔,则舌尖已退,根上腻黄渐化,而中心亦宣而浮起。诚恐余邪未尽,再有反复,又顾及高年之体质,陷胸方不容再剂。

乃仿傅青主方,以瓜萎为主,合小陷胸汤及葶苈泻肺法。继服两剂,而告痊愈。接服调理脾胃之剂,于是健康恢复矣。

大陷胸汤加积实方锦纹大黄五钱(酒洗)元明粉五钱(分冲)制甘遂二钱五分(为末)炒积实五钱上四味,先煎大黄积实。汤成,纳元明粉之半量,再温烊化,纳甘遂末半量。调匀服之。六小时后,服二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