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更服必效散一剂, 毒去而疮口敛。 容台张美之,善怒,孟春患此。或用伐肝之剂不愈,余以为肝血不足,用六味地黄丸、补中益气汤,以滋化源,至季冬而愈。 一儒者,愈后体瘦,发热昼夜无定,此足三阴气血俱虚,用八珍加麦门、五味二十余剂,又用补中益气加麦门、五味,及六味丸而愈。 儒者张子容,素善怒,患此久而不愈。疮出鲜血,左关弦洪,重按如无,此肝火动而血妄行,证属气血俱虚,用补中益气汤,以补脾肺,用六味丸以滋肾肝而愈。

  一人耳下患五枚如贯珠,年许尚硬,面色痿黄,饮食不甘,劳而发热,脉数软而涩,以益气养荣汤六十余剂,元气已复,患处已消,一核尚存,以必效散二服而平。 一人先于耳前、耳下患之将愈,延及项侧缺盆三年,遂延胸腋。诊之肝脉弦数,以龙荟、散坚二丸治之将愈,肝脉尚数。四年后小腹、阴囊、内股皆患毒,年余不敛,脉诊如前,以清肝养血,及前丸而愈。 一人因怒,耳下及缺盆患 ,溃延腋下,形气颇实,疮口不合,治以散肿溃坚丸而愈。 一人因劳而患,怠惰发热,脉洪大按之无力,宜用补中益气汤。彼不信,辄服攻伐之剂,吐泻不止而死。 大抵此证原属虚损,若不审虚实而犯病禁、经禁,鲜有不误。常治先以调经解郁,更以隔蒜灸之多自消。如不消即以琥珀膏贴之,候有脓则针之,否则发生他证,设若兼痰、兼阴虚等症,只宜加兼症之剂,不可干扰余经,或气血已复而核不消,却服散坚之剂,至月余不应,气血亦不觉损,方进必效散或遇神仙无比丸,其毒一下,即止二药,更服益气养荣汤数剂以调理。疮口不敛,豆豉饼、琥珀膏贴。气血俱虚,或不慎饮食起居七情者,俱不治。然此证以气血为主,气血壮实,不用追蚀之剂,彼亦能自腐,但取去,使易于收敛,若气血虚,不先用补剂,而数用追蚀之药,适足以败矣。若发寒热,眼内有赤脉贯瞳人者亦不治。一脉者一年死,二脉者二年死。 一人患之,痰盛胸膈痞闷,脾胃脉弦,此脾土虚,肝木乘之也,当实脾土,伐肝木为主。彼以治痰为先,乃服苦寒化痰药,不应。又加破气药,病愈甚,始用六君子汤加芎归数剂,饮食少思,以补中益气汤倍加白术月余,中气少健,又以益气养荣汤四月,肿消而血气亦复矣。夫右关脉弦,弦属木,乃木盛而克脾土为贼邪也,虚而用苦寒之剂,是虚虚也。况痰之为病,其因不一,主治之法不同,凡治痰,利药过多则脾气愈虚,虚则痰愈易生,如中气不足,必用参术之类为主,佐以痰药。 一人久而不敛,神思困倦,脉虚,予欲投以托里,彼以为迂。乃服散肿溃坚汤半月余,果发热,饮食愈少,复求治。投益气养荣汤三月,喜其谨守,得以收救。齐氏曰:结核瘰 初觉宜内消之。如经久不除,气血渐衰,肌寒肉冷,或脓汗清稀,毒瓦斯不出,疮口不合,聚肿不赤,结核无脓,外证不明者,并宜托里。脓未成者,使脓早成;脓已溃者,使新肉早生。血气虚者,托里补之,阴阳不和,托里调之。大抵托里之法,使疮无变坏之证,所以宜用也。

  一妇患瘰 ,延至胸腋,脓水淋漓,日久五心烦热,肢体疼痛,头目昏重,心忪颊赤,口干咽燥,发热盗汗,食少嗜卧,月水不调,脐腹作痛,予谓血虚而然,非 故也。

  服逍遥散月余少可,更服八珍汤加牡丹皮、香附子,又月余而经通,再加黄 、白蔹两月余而愈。 一妇久患瘰 不消,自汗恶寒,此血气俱虚,服十全大补汤,月余而溃。然坚核难取,疮口不敛,灸以豆豉饼,仍与前药加香附、乌药,两月而愈。 一妇 溃后,发热,烦躁作渴,脉大无力,此血虚也,以当归补血汤六剂顿退,又以圣愈汤数剂少健,加以八珍汤加贝母、远志,三十余剂而敛。一妇溃后,核不腐,以益气养荣汤三十余剂,更敷针头散腐之,再与前汤三十余剂而敛。一妇久溃发热,月经过期且少,用逍遥散兼前汤两月余,气血复而疮亦愈,但一口不收,敷针头散,更灸前穴而痊。 一妇肝经积热,患而作痛,脉沉数,以射干连翘汤四剂少愈,更用散肿溃坚丸月余而消。 一妇瘰 ,与养气顺血药不应,服神效栝蒌散二剂顿退,又六剂而消。却与托里药,气血平复而愈。

  一妇年逾三十,瘰 已溃不愈,与八珍汤加柴胡、地骨皮、夏枯草、香附、贝母,五十余剂,形气渐转,更与必效散二服,疮口遂合。惟血气未平,再用前药三十余剂而平。

  一妇瘰 不消,脓清不敛,用八珍汤少愈,忽肩背痛不能回顾,此膀胱经气郁所致,当服防风通气汤。彼云瘰 胆经病也,是经火动而然,自服凉肝降火之药,反致不食,痛盛。

  予诊其脉胃气愈弱,先以四君子加陈皮、炒芍药、半夏、羌活、蔓荆子,四剂食进痛止;继以防风通气二剂而愈。 一女年十七,患瘰 久不愈,月水尚未通,发热咳嗽,饮食少思,老妪欲用巴豆、肉桂之类,先通其经。予谓:此证潮热经候不调者,不治。但喜脉不涩,且不潮热,尚可治。须养气血,益津液,其经自行。彼欲效,仍用巴桂。此剽悍之剂,大助阳火,阴血得之则妄行;脾胃得之则愈虚,果通而不止,饮食愈少,更加潮热,遂致不